纯副作用!
正阳警察署署长暗中扶持郭旭,要的是制衡林修远。
谁成想导致警察署跟着受牵连。
接二连三。
中间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谁遭得住!
夜里收工,索芷云在一旁说道:“你这反击来的速度够快,郭旭经过这样一整,只怕要一蹶不振。”
“小心对方临死反扑。”
“我看也就是署长念旧情,否则就这样的工作失误,早就能滚蛋了。”
“要不你发发力?”
“我都说了不动用家里的关系。”索芷云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方天声还准备阴阳怪气一下,就听警员说有人打电话找。
“喂?”
“是我。”许归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怎么?”
“叫你来家里吃饭。”
“这周值班,下周吧。”
“晚上。”
“署里安排的有夜班,你和倪婶说一声,下周再过去。”
“好。”
特委这里对许归荑的身份,目前还是没有明确的消息。
晏同春对他的建议,还是先保持一点距离。
且警察署平日工作确实忙,方天声借口不见面是合理的。
这周他是要值班,不算敷衍。
索芷云见他挂了电话,上前问道:“谁找你?”
“你一天天的,这么喜欢问东问西?”
“不能问吗?”
“你什么时候当我领导,随便你问。”
“等着。”
“等你。”
索芷云银牙咬的吱吱作响,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爬到方天声头上。
做他的顶头上司。
好好作威作福一番不可。
否则都对不起,自己受的这些气。
……
……
周末,方天声就留在特务系值班,索芷云和他一起。
这不知道郭旭是怎么安排的,总是将两人放在一块。
难道是指望索家的人,来找自己麻烦?
其实这件事情方天声也担心了几日,但迟迟没有等到索家的人上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被索芷云拦住了?
值班其实无所事事。
方天声翻看报纸。
有些小报社印刷的报纸,花边新闻非常多,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索芷云见他看这种玩意,看的如此认真。
在对面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有点正事。”
“看报怎么不算正事?”
“你看的这是什么报纸?”
“想看你直说。”
“我想看你个……”索芷云的冰山人设,在方天声面前形同虚设。
就在两人拌嘴之际,门岗警员说有人找方天声。
谁?
他第一反应会不会是许归荑。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会,毕竟电话内已经说了,要值班的。
“你守着系里电话,我出去看看。”
“擅离职守。”
方天声压根不管索芷云说的,人已经离开一组办公室。
来到正阳警察署外面,见到来人居然是呼兰县警察署特务系的警员。
他急忙上前,对方说道:“主任想要见你。”
“钱主任来冰城了?”
“跟我来。”
跟随呼兰县警察署警员,走出去不远就进入一家咖啡店。
果然在包间内见到钱震。
“钱主任,您怎么来了?”方天声惊喜的上前问道。
“坐下聊。”钱震还是老样子,精气神看起来不错。
手下警员识趣的出去,将门关上。
“主任着急回去吗?
如果不急的话,等晚上我请您吃饭,一直说要感谢都没机会。”
“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属下一定尽全力帮忙。”方天声不问是什么事情,立刻表态。
见他这个反应,钱震是比较满意的。
就怕开始说场面话。
“之前在呼兰县的事情,你应该记忆犹新吧?”
“主任是指被问询一事?”
“没错。”
“那自然是难以忘却。”
“青木和彦长官,其实后续有安排调查,但一无所获。”
“调查我?”方天声眉头恰到好处的皱起。
“不是。”
“难道是调查许归荑?”
“你为何吃惊?”
“她有什么好调查的,再说她爹不是许新翰长官吗?”
钱震将声音压低:“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虽然青木和彦长官的调查,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但我对许归荑的身份,确实有怀疑。”
“主任的意思是?”
“你和她关系比较近,我想要让你负责,对她的身份进行甄别。”
方天声闻言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迟疑片刻说道:“主任,许归荑的身份毕竟特殊,青木和彦长官的调查也没有发现。
我们干嘛还要自己去调查,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他很奇怪钱震的选择。
来冰城前,钱震在呼兰县可是给他上过课的。
做什么事情都要利己。
可钱震现在的选择,和他之前说的话是矛盾的。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
“既然想要让你负责调查,那么这件事情我也不瞒你,背后沈家出面。”
“沈家?”方天声自然知道沈家,不就是许新翰妻子的家族。
钱震再言:“许归荑多年不在冰城,就算是反满抗日分子,对许新翰的影响非常小,一句疏于管教就能撇清干系。
可对许归荑自己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沈家这是想要斩草除根?”
“没错,同时也是想要做给许新翰看。”
“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大家族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主任干嘛趟这趟浑水?”
“身不由己。”钱震也是无奈苦笑。
他自然是不想参与这等腌臜之事,无奈身不由己。
看来是沈家施加了压力,同时许诺了好处。
对于钱震这样有野心的人而言,他觉得这是机会。
沈家没有从冰城找人负责,恐怕就是担心许新翰提前知晓。
这才找了钱震。
在钱震看来,最方便负责这个任务的人,就是方天声。
得知事情真相,方天声略感为难。
钱震见状问道:“有问题?”
“主任信任我,愿意让我负责调查,属下心中感激不尽。
只是我与许归荑关系不错,她若真是反满抗日分子,我调查她自然是责无旁贷。
可沈家意图明显是要指鹿为马,这个反满抗日分子的名头,必须安在许归荑身上。
属下实在是难心安理得。”
这个时候必须犹豫。
如果你在钱震面前,非常干净利落的答应。
对方只会觉得你是敷衍。
间隙就形成了。
且难以消除。
反倒是方天声如此为难,才表明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
而不是阳奉阴违。
他的说辞钱震早就料到,此刻倒也没有怒意。
反而松了口气。
什么话当面说,比背后使绊子强。
钱震笑着说道:“这蹚浑水,我自然也不愿意参与,沈家让我负责调查,我肯定也有条件。
说的就是不弄虚作假,真正去调查许归荑。”
“不强加罪名?”
“沈家想要强加罪名,但我们没有必要陪着他们发疯,到时候许新翰的怒火,岂不是都要冲着我们来。”
“那主任你是?”
“呼兰县一事,随着后续调查,我对许归荑的怀疑是直线上升。
但碍于她的身份无法调查,不想去招惹麻烦,现在沈家找上门,反倒是有人兜底,那我们自然是可以查一查。”
钱震也是人精。
查!
真是反满抗日分子,就立功拿沈家的好处。
如果不是反满抗日分子,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怎么看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