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中华武人心中的天空,被称为绝对者的天下三尊之一。
西方之主,败尊。
他之所以被称为败尊,并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他就像他的绰号一样,经历了数百次失败。
很多人都说。
败尊运气很好。
他自己也承认了。
他说自己运气很好。
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不仅保住了性命,手脚也完好无损。
后来,当他因其成就而被尊称为霸尊时。
败尊希望自己被称为败尊。
因为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才来到这里。
他说这意味着他不会失去那种心态。
最终,虽然他的绰号如他所愿改变了,但他作为三尊者之一的强者身份并未改变。
他是一个强者,除了剑尊之外,他曾单枪匹马地歼灭了邪派的大部队。
他与天尊战斗时将一整座山从地图上抹去的故事非常有名。
“……但是为什么?”
我之所以惊讶,除了败尊给我写了推荐信之外。
他与剑尊一样,几年来销声匿迹,行踪不明。
实际上,在上一世,如果不是天魔出现,他也不会出现。
为什么李长老会拿着这样的人的推荐信呢?
“长老,您是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什么从哪里弄到,是直接拿到的。”
“败尊……那里吗?”
“嗯。”
这次的事情,我不得不感到惊讶。
我不知道剑尊过去为什么隐居起来。
但我知道败尊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
那是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我以为他现在会绝对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您二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武人之间认识很奇怪吗?”
这倒不奇怪,因为二长老曾以炎雅拳的别号活动过一段时间。
“不……就算再怎么说,那败尊也……。”
话说到一半,她紧紧地闭上了嘴。要知道这事我也知道,这本身就很奇怪。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转移了话题。
“您把这个给我,是想让我怎么用?”
“推荐信还能怎么用,不就是让你拿去给人看吗。”
“…败尊的推荐信吗?”
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突然冒出一个不为人知的仇家的血亲,拿着行踪半隐的败尊的推荐信去龙凤大会?
哦……天哪。
“你犹豫什么呢。既然你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惹是生非,我才给了你这么好的东西。”
“嗯……您在那种方面确实给了我很好的东西。”
这确实会吸引很多人的关注。至于如何利用它,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谢谢您。”
无论如何,这是他为我着想才给的,我只有感谢的份。我先把推荐信收进了怀里。
我一边抚摸着站在旁边的雪儿的头发,一边想。
该怎么利用这个呢。
***
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刻。
南宫霏儿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她缓缓地起身。
“嗯……”
清晨来得很快。对于嗜睡的南宫霏儿来说,这个时间还太早,但南宫霏儿还是努力地起了身。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她的视线转向窗边。
窗台上,上次拿来的白油花正沐浴在阳光下。
虽然是鲜花,但寿命似乎相当长,看起来依然生机勃勃。
与此同时,她整理了床铺。
本来是该交给侍从做的事情。
南宫霏儿却想自己整理。因为枕头等抱了一夜、嗅了一夜的东西,其出处是个问题。
“……已经没什么香味了。”
南宫霏儿现在用的,是从仇杨天的房间里拿来的寝具。
失去曾经拥有的会更难受,南宫霏儿刚和仇杨天保持了点距离,再次感受到的恶臭就让她的生活质量跌到了谷底。
她本来就一直在后悔。
为了什么而保持距离呢?
“……真丢人。”
向唐小荣学习了新世界的知识后,南宫霏儿不知为何,看到仇杨天的脸就觉得害羞。
他靠近时的呼吸,他看人的眼神。
从指尖到嘴唇。
每个瞬间都让她害羞。
真可笑。
觉得自己握着他的手睡觉就会有孩子。
然后又改变想法,觉得有孩子也没关系。
作为剑修,本想通过修炼提升境界来摆脱恶臭,结果刚有了别的突破口,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了想法。
南宫霏儿对自己而不是对别人感到更羞耻。
她想起了半夜跪着的父亲。
那个如此漠不关心、令人讨厌的父亲,几天后见面也仍然是那副样子。
因漠不关心而生病,独自离开的母亲直到闭眼的那一刻都没有怨恨父亲。
怎么会那样呢?
如果那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那岂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独自留在世上的南宫霏儿掉进了恶臭之中,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愿你幸福,我的女儿。
南宫霏儿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话。因为她祈祷着幸福,所以她打算坚持到幸福降临。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但南宫霏儿独自一人熬过了地狱般的时间。
到现在,她已经想到那段时光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南宫霏儿记得前几天那个可怕又沉重的父亲跪在少年面前的样子。
怎么会那样呢?
看着父亲那副狼狈的样子,南宫霏儿该作何感想呢?
是解脱吗?那样的话又太沉重了。
是恐惧吗?那样的话又没那么郁闷。
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复杂。
南宫霏儿正在慢慢地了解这一点。
她走出别院,像散步一样走在路上。
“……好困。”
因为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困意依然存在。
在过去的人生中,她已经习惯了在恶臭中入睡。
仅仅享受了几个月的平静,就已经变得如此不同。
南宫霏儿喜欢四处走动。这是在恶臭消失后才能发现的事情。
她比想象中更喜欢四处走动。
那样走着走着,就会有一个恶臭比较少的方向。
这意味着如果往那个方向走,他就在那里。
“...!”
南宫霏儿发现自己任性地想要往那个方向走。
“还没……”
她努力转过身。在走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南宫霏儿前往的地方是修炼场。
不是为了挥剑。
“唰!唰唰!唰唰!”
从修炼场里传来的尖锐声音是南宫震挥剑的声音。
最近南宫震突然沉迷于修炼。
虽然在家族里也见过他修炼的样子,但如此投入却是相当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南宫霏儿走近,南宫震察觉到有人,问道。
冰冷的视线一如既往。
“…我有事想问你。”
“…你问我?”
南宫震对南宫霏儿的问题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因为南宫霏儿主动搭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你是问接下来的行程,那就随你便吧……。”
“父亲,您爱母亲吗?”
南宫震本想凭空猜测作答,却因为女儿的问题而紧闭了嘴。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霏儿。
“突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您不爱吗。”
什么意思呢。南宫震无法理解女儿的意图。
南宫霏儿的问题让南宫震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脸。
那是一个和现在的南宫霏儿很像的女人。她是皖城最大的商团的次女。
作为一个商人的女儿,她的性格很温顺。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
她是南宫震心中没有空隙,无法进入的人。
所以,对于女儿时隔十几年才提出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也不是什么深情的关系。
作为丈夫,他也从未温柔过。
忙于巩固家主地位的南宫震,想起她时,剩下的只有小小的愧疚。
南宫震没有纳妾。
这不是对亡妻的愧疚,而是。
不仅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出现有效率的情况。
就那样。
南宫震剩下的感情就只有那样了。
“...”
根据情况,沉默也能成为最响亮的回答。
对南宫霏儿来说,现在就是如此。
“……我……先告辞了。”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南宫霏儿向南宫震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从父亲的表情、呼吸和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这是多少年了,这种想哭的感觉。
明明害怕听到回答而不敢问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现在却这样问了呢?
她知道。
因为产生了徒劳的期望。
因为她再次将自己以为已经放下的东西,重新抱在了怀里。
“……好累……”
不知不觉地感到疲惫。她讨厌这种感觉。
失去了从早晨开始修炼剑术的目标,她迈开了脚步。
世间散发的恶臭依旧。
花朵盛开却丑陋,鸟儿鸣叫悦耳却如同尖叫。
现在的生活是地狱。
南宫霏儿的生活向来如此。
每走一步,恶臭便淡一分。涌到喉咙的哭泣,又自行咽了下去。
南宫霏儿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她努力隐藏自己的表情。
因为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缓慢地走了很久。
果不其然,远处渐渐传来了热气。
是因为天气寒冷吗?感觉格外温暖。
他怀抱着火焰,但对南宫霏儿来说,那只是纯粹的温暖。
快到住处时,有人快步走向南宫霏儿。
“小姐您好!”
她以为是雪儿,但对方虽然穿着同样的侍从服,却是另一个人。
是谁?
“上次真是谢谢您了……!”
“啊……”
她这才想起来。
南宫霏儿偷走寝具时,就是那个愁眉苦脸的女人。
没过多久,南宫霏儿就向侍从道歉,并给了她寝具两倍的价钱。
她什么都没说,却一个劲儿地低头说自己会闭嘴,反而让我有些慌乱。
“……您好。”
南宫霏儿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侍从却慌了。
难道南宫家的血脉向人打招呼,是如此令人惊讶的事吗?
这种无谓的想法早就从脑海中抹去了。
“您是来见少爷的吗?”
南宫霏儿点了点头。
“啊,少爷现在应该在修炼,他总是这个时候修炼。”
侍从高兴地告知了位置,但南宫霏儿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与侍从分别后,她慢慢地走了起来。
一步,两步。
接着迈出第三步,四周弥漫的恶臭瞬间消失了。
“比以前……宽敞多了。”
第一次见面时,稍微走远一点就能闻到恶臭。
现在即使离得很远也没关系。
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是他越变越强,所以改变了吗?
这样想来,这就是希望。
因为这意味着如果自己的境界提升了,恶臭可能会消失。
闻着好不容易找回的香气,南宫霏儿走向了他所在的地方。
越是靠近,热气就越是强烈。
比以前更强了吗?
咔。
边想边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因为穿透修炼场喷涌而出的热气停止了。
门立刻打开,汗流浃背的仇杨天出现了。
他好像知道南宫霏儿会在门外一样,即使目光相对也没有丝毫惊讶。
“喂,大清早的来干什么……你脸色怎么回事?”
仇杨天惊讶地问道。
他总是这样。
别人不怎么察觉到的细微表情变化,他却能毫不在意地察觉到。
而这份关心,在南宫霏儿看来,总有些与众不同。
“是不是没睡好?”
她对着他的问题轻轻点了点头。
你来干什么,别靠近我。
那个总是用这样刻薄的话语推开自己的少年,现在却不再表现出那样的态度了。
“那就多睡会儿不就行了,大清早的来干嘛。”
虽然依然有些不耐烦。
南宫霏儿却觉得没关系。
因为父亲看母亲的眼神,
和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
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南宫霏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想你了。”
“嗯……?”
“……就是,想你了……”
她没有掺杂任何杂质,传达了纯粹的心意。
只是想他了而已。
“...”
仇杨天像石头一样僵住了,选择了沉默。
虽然和之前南宫震表现出的沉默相似,
但南宫霏儿感觉到这份寂静并非全部。
短暂的沉默过后,仇杨天开口了。
“……饭。”
“嗯……?”
“……吃饭了吗?”
“没有。”
“那去吃饭吧。”
说完,他就径直走过南宫霏儿。
南宫霏儿情不自禁地浅笑出声。
“你笑什么。”
仇杨天不满地质问,但南宫霏儿只是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没劲。”
什么话都没听到。
即便如此,也仿佛已经得到了答案。
与仇杨天不耐烦的表情相比,他泛红的耳朵清晰可见。
他先走了几步,然后放慢脚步,等待着自己,那个背影映入眼帘。
这样就够了。
现在这样也足够了。
南宫霏儿感到胸中郁结之气瞬间消散,便跟着仇杨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