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兑听着男孩平静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平淡,却仿佛隐藏着不停翻腾的情绪。
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股愧疚,眼神中满是自责。
而初阳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宽容,缓缓开口道:
“我提这件事并没有在怪你的意思,毕竟你当时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在那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我能理解你。”
“而且……”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那声音如同缓缓流淌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溪水。
女子原本正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听到这故意拉长的“而且”。
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那眉间仿佛凝聚了一抹淡淡的疑惑。
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男孩,只见对方微微眯着眼睛,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神情。
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见状,黑兑的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就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有些紧张,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开口说道:
“而……切什么啊。”
初阳看到女子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想歪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随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露出有些没好气的神情,语速稍微加快了一些说道:
“而且我还需要你帮忙。”
女子听到男孩的话,微微一愣,那一瞬间,眼神有些发怔,仿佛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随即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是疑惑。
她看着初阳一脸没好气地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初阳则是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惆怅。
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一些。
“你应该也有听小卫说了,我有的时候会陷入一种叫因果束缚的状态。”
初阳看着面前之人,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严肃。
黑兑闻言,神情一怔,原本灵动的眼睛瞬间定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显然还在消化初阳所说的话。
初阳见状,继续说道:“那种状态怎么说呢……
感觉就是就像是被那个神操控一样,可是自己不去特意感知就察觉不到……”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似乎回忆起那种状态就让他有些头疼。
女子闻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微微歪着头,眼睛里满是不解,显然不是很明白初阳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可是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原本疑惑的眼神瞬间睁大。
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直直地看向初阳,看向神情平静的男孩。
见到女子如此反应,初阳也明白她应该是想到了自己要说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需要你,在将来的某一天……
在我犯下无可挽回的事情前解决我,无论那是否出自我的本意。”
男孩声音很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黑兑闻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起身,大声喊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和决绝,双手用力地挥舞着,仿佛在抗拒着这个可怕的提议。
初阳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但很快就又恢复了自然。
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没事,你有时间考虑。”
说着,他继续看着这无垠的远方,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而一旁的黑兑则是神情复杂地看向他,眼神里交织着担忧、犹豫。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而女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刚才的喊叫让她的嗓子有些不适:
“她现在叫白玲是吗?”
“当然也可以叫初阳。”
初阳回答道,声音很轻,仿佛怕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黑兑闻言,没好气地剜了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嗔怪,而后继续说道:
“她……之前过的怎么样?”
女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眼神紧紧地盯着初阳。
男孩闻言,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缓缓说道:
“被人背叛,被奸人所害,在她身上发生了好几次。”
男孩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
女子闻言,看向神情复杂的初阳,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而他只是轻轻摇摇头,那动作很缓慢,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回忆和痛苦:
“我并没有取得她的信任……准确来说是当时的我和当时的她并不相互信任。
而现在……”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在回忆着那段不堪的过往。
“你保留了她少部分不好的记忆,而将其余的部分留给了你自己?”
女子出声打断了他,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心。
而初阳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缓缓点了点头。
而后,又微微低下头,眉头轻蹙,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在认真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见初阳这般模样,黑兑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似乎在琢磨着他的行为背后藏着怎样的深意。
此时,男孩缓缓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慵懒的姿态仿佛将全身的疲惫都舒展开来。
带着一丝倦意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去好好休息了,明天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去西域呢。
西域路途遥远,不知道又会遇到多少未知的事。”
女子看到他这副要离去的样子,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在初阳刚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急忙向前跨出一步,焦急地说道:
“我还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你是怎么侵蚀那个力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