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刚拐过民族大道的街角，谢辉突然按住车窗，指尖的混沌魔瞳泛起淡紫色微光 —— 市中心百货大楼的 LEd 屏上，本该播放广告的画面正扭曲成乱码，丝丝缕缕的淡粉色能量顺着屏幕边缘往下淌，和之前感应到的深灰色丧尸系统能量缠在一起，像两条打架的蛇。
“停车！” 谢辉的声音比平时急了半拍，柳馨踩下刹车时，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看着谢辉紧绷的侧脸，顺着他的目光往百货大楼看：“那屏幕怎么了？是信号故障吗？”
“是系统能量冲突。” 谢辉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又缩了回来，挠着头看向柳馨，“那个…… 能不能借我一百块？我等下可能要打车回来。” 社恐让他说这话时头都快低到胸口，完全没注意到柳馨突然憋笑的表情。
柳馨从包里掏出个黑色卡包，抽了张卡递过去：“这是南宁本地的公交卡，里面有钱，打车也能用。一百块现金我也给你，不过你确定不用我陪你过去？” 她指了指百货大楼门口聚集的人群，“那里人多，万一出什么事，我至少能帮你疏散一下。”
谢辉接过公交卡和现金，手指不小心碰到柳馨的指尖，两人同时往后缩了缩。他把钱塞进牛仔裤口袋，卡攥在手心：“不用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处理完就联系你。” 说完转身就往人群里钻，背影透着一股 “逃跑式社恐” 的慌张。
柳馨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半天，才发动车子去办事。而谢辉挤到人群前排时，正好看到百货大楼的玻璃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男生跌跌撞撞跑出来，手里攥着个闪着粉色光的手机 —— 混沌魔瞳显示，那是 “天王系统” 的碎片，之前林薇薇系统崩溃时没被完全吞噬的残留。
“别追我！这破系统天天让我唱跳，我根本不会啊！” 男生一边跑一边喊，身后跟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而他们的肩膀上，都沾着深灰色的丧尸系统能量。谢辉心里一咯噔 —— 这系统竟然能操控普通人？
他刚想上前，男生突然脚下一滑，手机飞出去正好砸在谢辉脚边。粉色能量顺着谢辉的鞋底往上爬，混沌魔瞳自动反击，淡紫色光晕一闪，粉色能量就像遇到开水的冰碴子化了。男生看呆了，爬起来就往谢辉身后躲：“哥！你会法术？快救救我！这系统从昨天开始就缠上我了，还让我去咬百货大楼里的人！”
“咬？” 谢辉皱起眉，混沌魔瞳往百货大楼里扫 —— 大厅中央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公文包，深灰色能量正从公文包往四周扩散，凡是被能量碰到的人，眼神都会变得呆滞，然后慢慢往男人身边凑。
“那是丧尸系统宿主。” 谢辉压低声音，从空间储物里摸出之前在末世世界用的匕首（空间储物升级后能存武器了），“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处理他。”
男生却拽住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求生欲：“哥，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这系统的弱点 —— 它怕噪音！昨天我在 KtV 唱歌，系统直接卡成了 ppt！”
谢辉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对付娱乐圈系统时，用噪音干扰过系统信号。他点了点头，跟着男生绕到百货大楼后门。后门的消防通道门没锁，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响声，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都站好！等系统能量布满整栋楼，你们就都是我的傀儡！”
谢辉让男生在门口等着，自己悄悄摸进去。男人背对着他，正对着一群呆滞的人 “演讲”，公文包里的深灰色能量越来越浓。谢辉握紧匕首，刚想冲上去，男生突然拿着个扩音喇叭冲了进来 —— 那是他从后门保安室里找到的。
“《爱情买卖》！预备 —— 唱！” 男生按下扩音喇叭的开关，刺耳的音乐瞬间灌满整个通道。男人手里的公文包 “啪” 地掉在地上，深灰色能量开始剧烈波动，他抱着头大喊：“别唱了！我的系统要崩溃了！”
谢辉趁机冲上去，一脚踩住公文包，混沌魔瞳能量注入 —— 深灰色能量像受惊的兔子往包里缩，谢辉趁机将其彻底吞噬。男人瘫坐在地上，眼神恢复清明，看着周围呆滞的人，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是系统逼我的……”
谢辉没理会他，让男生关掉扩音喇叭，然后用魔瞳能量唤醒了那些被控制的人。等民警赶到时，谢辉已经把系统碎片清理干净，男生也主动把粉色手机交给了民警。
“哥，谢谢你啊。” 男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叫李阳，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谢辉刚想说不用，手机突然响了 —— 是柳馨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柳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谢辉，你处理完了吗？我在百货大楼对面的咖啡店等你，给你带了杯奶茶。”
挂了电话，谢辉跟李阳道别，往咖啡店走去。推开门，柳馨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奶茶，一杯加了珍珠和椰果，一杯什么都没加。看到谢辉进来，她笑着把没加料的奶茶推过去：“我猜你不喜欢太甜的，就没给你加东西。”
谢辉心里一暖，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温度正好。柳馨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没想到你对付系统的时候那么厉害，喝奶茶的时候倒像个小朋友。”
谢辉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猛吸了一口奶茶，差点呛到。柳馨递给他一张纸巾，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呢。对了，我爷爷让我给你带个东西，算是我们柳家的谢礼。” 她从包里拿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我们柳家的传家宝，叫‘平安扣’，能辟邪。” 柳馨把锦盒递给谢辉，“我爷爷说，你经常跟那些危险的系统打交道，戴着它能保你平安。”
谢辉连忙摆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你必须要。” 柳馨把锦盒塞到他手里，“这不是普通的玉佩，我爷爷说，这玉佩里有老祖宗留下的能量，可能对你的‘魔瞳’有帮助。你要是不收，我爷爷该生气了。”
谢辉看着锦盒里的玉佩，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他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刚碰到皮肤，混沌魔瞳突然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之前吞噬系统后残留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了。
“谢谢你，还有柳老。” 谢辉真诚地说。
柳馨笑了笑：“不用谢。对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还要继续清除系统吗？”
谢辉点了点头：“我的魔瞳感应到，还有很多系统在其他世界，我必须去清除它们。”
柳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什么时候累了，想休息了，南宁永远欢迎你。”
谢辉心里一暖，刚想说话，混沌魔瞳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 —— 他能感觉到，一股比之前遇到的任何系统都要强大的能量，正在万界之外闪烁，而且那股能量的波动，带着一种熟悉的 “主神” 气息。
“我…… 我得走了。” 谢辉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新的系统出现了，而且比之前的都要强大，我必须去处理。”
柳馨点了点头，没有挽留：“那你路上小心，记得常联系。”
谢辉站起身，往咖啡店门口走。刚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身，对着柳馨笑了笑：“谢谢你的奶茶，很好喝。”
柳馨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才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温暖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