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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皇宫,寝殿之内,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香炉里的龙涎香燃到尽头,只剩下一缕细烟在冷风中摇摇欲坠,映得殿内人影几分恍惚。

水如妍指尖的银针刺破空气,距离沧溟煦腕脉不过一寸 —— 那针尖淬满的 “醉相思” 蛊液,只需一丝入体,便能让沧溟煦彻底沦为蛊毒的傀儡,再无挣脱可能。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寒风裹挟着殿外的雪粒子涌入,瞬间吹散了殿内残留的、若有似无的蛊虫腥气。

洛倾城与崔皇后并肩步入,凌寂紧跟在后面。洛倾城,凤目含威,扫过殿内情形时,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水如妍那只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手上,瞳孔微微一缩,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如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崔皇后则显得平静许多,目光如水般掠过水如妍略显慌乱的脸,最终落在龙榻上昏迷不醒的沧溟煦身上。

凌寂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抬手拢了拢袖口,指尖已悄悄凝聚起一丝内力,他从踏入殿门的瞬间,就闻到了那股隐藏极深的阴寒蛊气。

水如妍心头狂跳,手忙脚乱地将银针藏进袖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迅速敛衽行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眼眶红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太后娘娘,如妍…… 如妍没拿什么。只是听闻表哥 —— 陛下他连日不适,夜里总做噩梦,心中实在担忧,便想着来守着他些。方才见他额间汗出如浆,连枕巾都湿了,正想替他擦一擦,您二位就进来了。”

她说着,慌忙拿起榻边搭着的锦帕,递到洛倾城面前,声音越发柔弱:“您看,这帕子还带着汗湿的痕迹呢。如妍绝不敢打扰陛下静养,更不敢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还请太后明察。”

洛倾城的目光落在锦帕上,确实能看到淡淡的水渍,她不相信这位侄女看心机深沉,疑惑莫非她真是因为 “担忧” 就深夜待在帝王寝殿。

洛倾城正要开口追问,崔皇后却先一步走上前,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先看沧溟煦的情况。

“东溟太后,陛下的身子要紧。” 凌寂缓步走到龙榻边,俯身看向沧溟煦,“我先为陛下诊脉,若真是邪风入体,耽搁了诊治可就不好了。”

凌寂不再多言,径直在榻边坐下。指尖轻轻搭上沧溟煦的腕脉。甫一接触,那皮肤下紊乱奔突的热度便让他心下一沉。凝神屏息,眼眸微眯,细细体会指下脉象——浮取如风中之絮,散乱无根;沉取则似滚豆走珠,急促而毫无章法。

这绝非寻常的邪风入体。

指下微微发力,将一丝温和醇厚的内力循着经脉缓缓探入,如同最敏锐的探针,在汹涌紊乱的气血中细细搜寻。突然,他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在那奔腾的脉息深处,竟缠绕着一缕极淡、却如冰线般阴寒的气息!那气息黏腻歹毒,带着蛊虫特有的腥涩,正悄然蚕食着龙体的根本。

凌寂猛地抬眸,眼中寒光乍现,直直看向洛倾城,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如冰裂:

“是有人对他用了蛊——与国师所描述的祸乱西凤东宫的‘魅蛊’,系出同源!”

他刻意顿了顿, “脉中就是这种感觉,虽淡,却阴毒,能慢慢侵蚀神智,让人辨不清真假。”

“什么?!” 洛倾城脸色骤变,猛地转向水如妍,声音冰寒刺骨,“魅蛊?阴寒之气?如妍,陛下近日常用的汤药、点心,都是你亲手准备的!你倒说说,这‘阴寒之气’,是怎么进到陛下体内的?”

水如妍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头撞上冰冷的金砖,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拼命摇头,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沾湿了胸前的衣襟,看起来楚楚可怜:“姨母,不,太后,我冤枉!如妍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从儿时起,如妍就盼着能陪在陛下身边,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洛倾城,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定是有人陷害!说不定是那些伺候陛下的宫人粗心,让陛下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陛下近日为了国事操劳过度,才让邪风趁虚而入!如妍真的什么都没做,求太后相信我!”

崔皇后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冷笑 —— 这水如妍倒是会装,可惜方才凌寂诊脉时,已传音告诉她,他用内力探过沧溟煦的穴位,在其手腕的 “内关穴” 附近,发现了一个极淡的针孔,那位置,正是方才水如妍伸手要碰的地方。

“是否有人陷害,日后自会查清。” 崔皇后上前一步,挡在洛倾城与水如妍之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为陛下清除体内的阴寒之气。这蛊毒余气若是留得久了,怕是会损伤陛下的神智,到时候再想治,就难了。”

她转向洛倾城,眼神带着几分恳切:“倾城姐姐,我随身带了昭凰秘传的‘清心丹’。”

一旁的凌寂走向前道:“再配合本尊的金针渡穴之法,能尽快驱散陛下体内的蛊毒余气。只是行针时需要绝对安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闲杂人等,还是出去!”

这话里的 “闲杂人等”,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洛倾城立刻会意,对着殿外扬声道:“来人!”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垂手待命。洛倾城指着跪在地上的水如妍,语气不容置疑:“送水姑娘回她的偏殿,没有我的传召,不得让她踏出偏殿半步。若是她敢私自外出,或是试图靠近陛下寝殿百米之内,直接拿下!”

水如妍脸色煞白,还想再争辩,却被侍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她挣扎着回头,看向龙榻上的沧溟煦,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却只能被强行拖出寝殿。

殿门在她身后 “砰” 地一声合上,隔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让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几分。

洛倾城长舒一口气,走到崔皇后身边,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妹妹,多亏了你和凌寂尊者及时赶来。若不是你们识破这蛊毒,恐怕…… 恐怕煦儿就真的危险了。”

崔皇后摇摇头,拿起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小心翼翼地取出银递给凌寂:“姐姐客气了。昭凰还在狼山打仗,煦儿若是出了差错,她那边定然无法安心。再说,西凤与东溟结盟,我总不能看着盟友被南溟的邪术算计。”

凌寂将银针在烛火上微微烘烤,手法娴熟地在沧溟煦的 “百会穴”“人中穴”“内关穴” 等几处大穴落下。银针入体的瞬间,他指尖凝聚内力,缓缓渡入。那内力温和却坚韧,如同春日细雨,一点点滋润着沧溟煦被蛊毒侵蚀的经脉,将那股阴寒之气一点点逼出体外。

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一枚通体莹白、散发着清香的丹药,用温水化开后,小心翼翼地喂进沧溟煦口中。

随着金针与药力渐渐发挥作用,沧溟煦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透出了几分血色,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体内那股肆虐的阴寒之气,如同冰雪遇到暖阳,一点点消融;混乱的识海中,那些被蛊毒扭曲的记忆开始褪去,属于昭凰的画面却越发清晰。

那些画面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将蛊毒强行施加的、对水如妍的扭曲依赖,一点点剥离、净化。

而此刻的狼山之巅,风雪早已停歇。

随着血瓮破碎,邪阵核心被毁,北幽士兵失去了最后的依仗,军心彻底崩溃。玄甲卫如同猛虎下山,势如破竹地攻破了主殿,将那些负隅顽抗的残兵一一制服。祭坛后方的血池边,苏医令正带着药庐弟子,紧张地为被解救出来的俘虏诊治 —— 那些俘虏大多形容枯槁,浑身是伤,却因为重获自由,眼神里焕发出了微弱的光彩。

凌夜手持一把染血的长刀,带着几名影卫清查祭坛的暗格。不多时,他就抱着一个木盒快步走到昭凰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主子,你看这个。”

昭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数十封密信,还有几瓶用琉璃瓶装着的蛊虫卵,以及一小包泛着幽绿光芒的粉末。她拿起一封密信,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正是南溟特有的蝇头小楷,内容竟是洛清欢写给兀骨托的,让他务必拖住昭凰的军队,等她在东溟控制住沧溟煦,就立刻率领南溟旧部北上,与北幽联手夹击西凤。

“好一个里应外合。” 昭凰将密信捏在手中,指节泛白,眼神冷得能结冰,“洛清欢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她忘了,邪不压正。”

青鸾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份伤亡清单,语气带着几分沉重:“主子,战场清点完毕了。北幽守军共一千五百人,除了那名南溟女官带着三十多人从密道逃脱,其余要么被歼灭,要么被俘,无一漏网。咱们玄甲卫…… 战死八十七人,受伤两百三十四人,其中有三十多人中了噬魂蛊的余毒,苏医令说需要长期调理。”

昭凰接过清单,目光扫过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心中泛起一阵刺痛。这些士兵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却永远留在了这片雪山之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声音低沉却坚定:“战死的弟兄,按西凤最高军功抚恤,将他们的灵柩送回故乡,让他们的家人能安心。受伤的弟兄,让苏医令优先诊治,绝不能让他们再受委屈。”

“属下明白!” 青鸾用力点头,转身去安排后续事宜。

这时,周恒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了过来 —— 正是兀骨托。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北幽大萨满,此刻头发散乱,身上的兽皮袍子沾满了血污和雪沫,被玄甲卫死死按着肩膀,跪在昭凰面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主子,兀骨托已经认罪了。” 周恒声音洪亮,“他招认,是洛清欢主动联系的北幽王庭,承诺只要帮她控制住东溟和西凤,就将狼山的龙脉献给北幽。这些日子的紫魇毒障和血瓮邪阵,都是洛清欢派来的南溟蛊医教他弄的。”

昭凰低头看着兀骨托,语气冰冷:“兀骨托,你勾结南溟,残杀西凤百姓,囚禁我军士兵,如今兵败被俘,还有何话可说?”

兀骨托缓缓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与不甘,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恨洛清欢那个女人骗了我!她说只要引动龙脉血气,就能让凤凰蛊彻底觉醒,到时候别说一个昭凰,就算是西凤和东溟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可结果呢?她连最基本的血脉克制都没告诉我,让你凭着凤凰血脉就破了我的邪阵!”

“洛清欢自身难保,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昭凰冷声打断他,“你北幽王庭犯我西凤疆土,杀我西凤子民,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待本宫回到西凤,定会奏请父皇,亲率铁骑踏平你北幽王庭,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她说着,挥手示意周恒:“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等回到西凤,再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代清楚北幽与南溟勾结的罪行。”

周恒应声,押着兀骨托转身离去。昭凰站在祭坛废墟之上,抬头望向天空。

“主子,凌夜回来了。” 青鸾的声音打断了昭凰的思绪。

昭凰回头,看到凌夜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遗憾:“主子,那名南溟女官跑得太快了。我们顺着密道追了二十多里,还是让她借着南溟的遁术逃走了。不过我们在密道出口发现了她掉落的一枚玉佩,上面刻着‘洛’字,应该是洛清欢身边亲近之人的信物。”

昭凰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精致的 “洛” 字,眼神微沉:“跑了就跑了,总有再抓到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去东溟。”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沧溟煦那边,我总觉得不安心。虽然母后与凌寂尊者在他身边,但洛清欢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阴谋。”

凌夜点头:“主子说得是。狼山的事已经了结,我们确实该尽快回去。”

昭凰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周围的玄甲卫高声道:“弟兄们!狼山一战,我们赢了!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东溟还有危机等着我们去解决!传令下去,立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休整一日。明日天一亮,拔营回师,目标 —— 东溟皇宫!”

“遵主子令!” 玄甲卫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山巅,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昭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而远在东溟皇宫的寝殿内,随着金针被一根根取下,沧溟煦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适应了殿内的光线,看着榻边围着的洛倾城、崔皇后与凌寂,眼神还有几分迷茫,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母后…… 崔姨…… 凌寂尊者,我这是…… 睡了多久?”

“煦儿,你终于醒了!” 洛倾城激动地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崔皇后也上前一步,温和地问道:“陛下,你现在能看清东西吗?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心慌?”

沧溟煦缓缓摇头,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眉头渐渐蹙起:“我……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有很多奇怪的画面,我总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逼着我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有…… 还有水如妍,她总在我耳边说昭凰的坏话,让我别再想她……”

他说着,突然用力抓住崔皇后的手,眼神带着几分急切:“崔姨,昭凰呢?她还在狼山吗?她有没有事?我好像在梦里感觉到她的气息,很温暖,却又带着几分焦急,是不是她遇到危险了?”

崔皇后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担忧,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蛊毒余气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陛下终于记起昭凰,也能分清是非了。

她拍了拍沧溟煦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陛下放心,昭凰在狼山一切安好。就在你昏睡的时候,玄甲卫传来捷报,狼山的邪阵已破,兀骨托被生擒,北幽残兵要么被歼要么被俘,连南溟与北幽勾结的密信都搜出来了。昭凰说,明日一早就拔营回师,用不了几日,就能回到东溟见你了。”

“真的?” 沧溟煦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喃喃自语,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下的玉佩,此刻触在掌心,竟觉得格外安心。

洛倾城看着儿子眼中失而复得的光彩,心中满是欣慰,她柔声说:“煦儿,你刚醒,身子还弱,别太激动。凌寂尊者说了,你体内的蛊毒余气虽然散了,但还需要静养几日,才能彻底恢复。等昭凰回来,你们有的是时间见面。”

“嗯。” 沧溟煦点头,目光落在崔皇后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凌寂尊者、崔姨,这次多亏了您二位。若不是你们识破水如妍的阴谋,我恐怕…… 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甚至可能已经成了水如妍的傀儡,连累了昭凰,也连累了东溟。”

凌寂语气带着几分严肃:“陛下不必谢我。我救你,既是为了昭凰,也是为了西凤与东溟的盟约。南溟旧部狼子野心,若真让他们控制了东溟,下一步,北幽,最后就该轮到西凤了。”

崔皇后担忧道:“陛下这次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水如妍虽然被禁足,但她的母亲洛清欢还在东溟,还有潜藏在暗处的。他们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阴谋。”

沧溟煦眼神一沉,语气坚定:“崔姨说得是。这次我险些栽在他们手里,绝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等我身子好些,就立刻下令,彻查宫中所有与南溟旧部有关的人,尤其是洛清欢和水如妍,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母亲,届时我……”

洛倾城看着儿子满意地点头:“好,这才是东溟的帝王该有的样子。你放心,母后会帮你。宫里的事,母后替你盯着;朝堂上的事,有你父皇。你好好休养,等恢复了再处理也不迟。”

崔皇后也补充道:“我会让赤翎卫配合你,彻查南溟旧部的踪迹。另外,我已让人把‘清心丹’的药方写给太医院了,让他们按方炼制,你每日服用一颗,能巩固药效,防止蛊毒余气复发。”

“多谢母后,多谢崔姨。”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沧溟煦的脸上,暖得人心里发颤。

而此刻的狼山之巅,夜色已经降临。

玄甲卫们忙碌了一天,终于将战场清理干净。战死的弟兄们的遗体被小心地抬进临时搭建的灵棚,覆盖上西凤的旗帜;受伤的士兵们躺在温暖的营帐里,苏医令和药庐弟子们还在忙着为他们换药、喂药;剩下的士兵们则围在篝火旁,吃着热乎的干粮,聊着狼山一战的胜利,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兴奋的笑容。

昭凰站在祭坛最高处,望着远处的篝火,听着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她身边的青鸾,递过来一件厚厚的披风:“主子,夜里风大,您披上吧,别着凉了。”

昭凰接过披风,披在肩上,轻声说:“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青鸾笑着摇头,“能跟着主子打赢这一仗,能把北幽和南溟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这点辛苦算什么!再说,明日就能去东溟了,弟兄们都盼着能早点回家呢。”

昭凰点头,目光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东溟的方向,是沧溟煦所在的方向。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琉璃凰羽印,印身依旧带着一丝温热,像是在回应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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