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觉得自己这种人,不配有人为他而死,为救他而死,自己也还不上这个恩情,双手按住苏酥肩膀郑重地说道:“你要爱惜自己的生命,记住了!”
“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妈妈临终前交代过,让我保护好你。”
“我是男子汉,你是小女孩,爸爸走之前,让我保护好你。”
提及父母,苏酥两眼有些泛红,靠过来用手量了一下个子,秦云只到苏酥的额头,随手拍了拍秦云的头,嘴角勾起:“我比你高,就让姐姐保护你吧,乖哦!”
想必苏酥现在也是笑不出来的,伸手想拿玉佩。
秦云晃了晃脑袋。伸手打开苏酥的手,将玉佩放在身后:“走了,在这等我。”
苏酥想要跟随,秦云伸出手掌阻止了苏酥。轻轻摇头,苏酥欲言又止,秦云略带嫌弃地说道:“说你蠢还不相信,玉佩在我身上,你进去有什么用,别添乱了!就算是挨打,一个人挨就够了。”
“相信我!”
不等苏酥开口,秦云已经转身,在富贵儿和周围吃瓜群众的注视下,负手走向里屋,脚步不快,只留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苏酥看着秦云弱小孤单的身影,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悲壮,瘪着嘴,泪眼婆娑。
“就你狗日的一个来了?苏酥呢?”
光头男人端着一碗酒站在屏风旁,朝屋外望了望,发现只有秦云进来了,将碗重重地摔在桌上,当即准备出门将苏酥提进来。
“我一个人还不够嘛?男人说话,女孩插什么嘴。”秦云将玉佩举起来晃了晃:“说说吧,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没必要起冲突,我要回家,你要钱财,只要我和苏酥能平安回去,你有护送之功,那这一切都可以实现,我们应该合作啊?”
“哼,相同?老子今天去苏家酒楼,说是帮苏家大少爷把公子和小姐找回来了,结果被他妈的赶了出来,说是苏家大少爷去年才成的婚,今年孩子才几个月。”
“你们到底是谁!还敢骗老子!害得老子还被人在街上打了一顿!”说着说着,光头男人又想动手。
“我妈以前和他私奔了,去年才被抓回去结的婚,这可是传家宝,怎么可能骗你?你应该只是碰到的小角色,不知道内情。”
“放心,明天我和你再去一趟就是,事成之后,绝对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听到光头男人的话语秦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看来只是没见到苏恒而已,苏恒未必不想救。
光头男人心中则更加窝火,一个小角色就把自己当街揍了,让自己好没面子,如果再去一趟还是假的,那么可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送这两人回去苏家,私生子而已,真的会有报酬吗?
宋家在这川南市的地位,可比起苏家都不逊色多少,如果真按他们所说,他们母亲与苏家大少私奔,现在苏恒的新婚妻子若是善妒,或者涉及家产之争,怕是会找机会铲除这两人,到时候就连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若是二人侥幸被接纳,以苏家之势,就算不给,自己也不敢要,小孩子说的话,当得真作得数吗?
如果面前这小子记仇,以现在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今后若是得势,自己这一步可就走远了,连小角色都惹不起,被苏家长孙报复,后果可不堪设想。
这玉佩看着倒是材质非凡,就算这小子给自己报酬,能比得上这块玉佩吗?不如...
光头男人在江湖打拼多年,这些人情世故可谓驾轻就熟,眼珠在不断打转,权衡利弊。
秦云猜不出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不过也不曾太过在意,只觉得光头男人完全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帮了自己收获颇丰,不帮自己要是以后被发现了代价极大,于情于理都不会为难自己。
见光头男人朝自己走了一步伸出手来,秦云还以为他想通了,想跟自己握手,微笑着伸出手,结果被光头男人抢过玉佩,一巴掌扇在脸上。
秦云扑倒在地上,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脸,有些错愕地看着光头男人:“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光头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将玉佩对着天空欣赏着:“真是好玉,你说丰厚的报酬能比得上这块玉?”
“...”
秦云呼吸沉重,有些懵逼,这二愣子想杀人越货?
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明显不能杀自己啊,没长脑子吗?
“你觉得你吞了这块儿玉佩真的有好处嘛?”
“怎么?”
光头男人蹲下看着秦云,压迫感十足,感觉下一句话不对又要动手,秦云立马出声:“这里可是苏家的地界儿,你想出手玉佩?”
“这玉佩你不认识,可有的是人认识,他私奔的事你不知晓,有的是人知晓,苏家的人情可不好得,在这川南市有的是人想得,钱财在川南市可没有苏家一句话来得有用。”
秦云语速极快,生怕继续挨打:“你今天去过苏家,而且当街那么多人看到,这件事你觉得瞒得住众多想要苏家人情之人的耳朵,还是瞒得住这位在川南市手眼通天的苏家大少爷的耳朵?”
“他说不定也在苦苦寻找我们,要是知道在你这里受了委屈,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说的有些道理,提到苏家的手段,光头男人有些发怵,那可是比自己最狠的方面都狠上不少,手指揉搓着玉佩再次盘算起来,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玉佩绝对出不了手,在你手里不过是废石一块,还平白担了那么大的风险,何必呢?”
“不如啊,等明天你带着我和苏酥亲自前去,直接在酒楼大闹一场,让他们管事的出来,一定能认识这块玉佩,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万块大洋。”
“一万块大洋?!真的?”光头男人听得有些迷迷糊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