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营帐中,刘邦也在与心腹密议。
“沛公,项羽让项庄舞剑,分明是要对赵戈下手。”
张耳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刘邦把玩着手中的玉玦:“让樊哙也去舞剑。记住,不是要救赵戈,而是要确保项羽不能轻易得手。”
曹参不解:“沛公为何要救赵戈?”
“不是救他,是要让他们两败俱伤。”刘邦认真说道
“赵戈若死,项羽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赵戈若活,他们就会继续相争。”
卢绾恍然大悟:“沛公英明!”
日上三竿时,赵戈的车驾出现在鸿门。他只带了百名亲兵,英布紧随其后,神色警惕。
项羽、刘邦亲自出迎,三人见面,表面寒暄,暗藏机锋。
“赵王肯来赴宴,足见诚意。”
项羽虽然笑着,眼眸中的杀意却若隐若现。
赵戈从容还礼:“项将军、沛公相邀,赵戈岂敢不来。”
刘邦笑容可掬:“今日只叙旧情,不论军事。请!”
宴会设在一处临时搭建的大帐中,三人分宾主落座。酒过三巡,气氛渐渐微妙起来。
项羽忽然道:“久闻赵王文武双全,今日盛会,不可无乐。项庄,为赵王舞剑助兴!”
项庄应声而出,长剑出鞘,寒光逼人。他舞剑的姿态矫健有力,但每招每式都隐隐指向赵戈。
英布立即起身:“独舞无趣,英布愿与项将军共舞!”
不待项羽同意,英布已拔剑入场,与项庄周旋起来。双剑相交,铿锵作响,看似助兴,实则凶险异常。
刘邦见状,对樊哙使了个眼色。樊哙会意,大步走出:“如此盛事,樊哙也来凑个热闹!”
三人混战,剑光闪烁,帐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项羽面色渐沉,刘邦则依然面带微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赵戈从容举杯:“三位将军剑法精妙,令人叹为观止。不过...”
他放下酒杯,从袖中取出那卷帛书:“在欣赏剑舞之前,赵某有一事要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卷帛书上。
“这是楚怀王的诏书。”
赵戈展开帛书,朗声宣读,“沛公刘邦,忠勇可嘉,封武安侯,领巴蜀之地。项将军项羽,战功赫赫,封愤王,领江东之地。”
帐内一片死寂。
项羽的脸色由青转红,拳头紧握,骨节发白。愤王这个封号,在他听来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刘邦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也露出不悦。巴蜀偏远,绝非他想要的封地。
赵戈仿佛没有看到二人的反应,继续道:“怀王不日将移驾咸阳,举行登基大典。届时还请二位...”
“够了!”
项羽猛地拍案而起,“赵戈!你当真以为,凭一纸诏书就能号令天下?”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激烈。
一名楚军将领急匆匆闯入:“项将军!沛军突然袭击我军营地!”
几乎同时,另一名沛军士兵也冲了进来:“沛公!楚军正在攻打我们的伏兵!”
项羽和刘邦同时变色,怒视对方。
“刘邦!你竟敢暗算我!”项羽勃然大怒。
刘邦急忙辩解:“项将军误会了!这一定是...”
赵戈突然起身:“二位将军,外面似乎有些误会,赵某先去查看一下。”
他不等二人回应,快步走出大帐。英布见状,虚晃一剑,也紧随其后。
帐内,项羽和刘邦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与愤怒。
“项将军,这一定是赵戈的诡计!”刘邦急道。
项羽冷笑:“是吗?那为何袭击都发生在你我两军之间?”
此时,赵戈和英布已经趁乱离开了宴会场地。远处的混战声越来越大,显然双方的军队已经真的交上手了。
“将军妙计!”
英布佩服地说,“项羽和刘邦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戈回头望了一眼混乱的鸿门:“快走,项羽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正如赵戈所料,帐内的项羽很快醒悟过来。
他猛地拔出长剑,指向刘邦:“好个赵戈!好个刘邦!你们联手算计我!”
刘邦知道解释无用,在樊哙的保护下急忙后退:“项将军冷静!这是赵戈的离间计!”
但为时已晚。项羽已经怒不可遏,下令全力进攻沛军。
鸿门宴,这场针对赵戈的杀局,最终变成了项羽与刘邦的火拼。赵戈,这个本该是猎物的主角,却悄然脱身,向着咸阳疾驰而去。
马背上,赵戈回望鸿门方向升起的浓烟,轻声道:“接下来,该准备迎接项羽的怒火了。”
英布问道:“将军,项羽真的会来攻打咸阳吗?”
“一定会。”
赵戈目光坚定,“而且会来得很快。传令全军,即刻备战!”
果然,鸿门宴项羽的怒火已经如燎原之火般蔓延开来。
在击退刘邦的抵抗后,这位西楚霸王调转兵锋,率领十五万楚军直扑咸阳。
铁蹄踏过灞水,战旗遮天蔽日,整个关中平原都在楚军的兵锋下颤抖。
咸阳城头,赵戈远眺东方扬起的滚滚烟尘,面色凝重。他身旁的蒙天放、韩信等将领个个神情肃穆。
“项羽来得比预计的还要快。”韩信沉声道
“看来鸿门之败,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赵戈点头:“愤怒的野兽最是危险。传令各营,按第二套方案准备。”
咸阳城内早已严阵以待。
赵戈采纳张良的建议,提前将大部分百姓疏散到城北山区,只留下必要的守军和自愿参战的壮丁。
街道上设置了重重路障,房顶埋伏了弓箭手,整座城市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堡垒。
“将军,楚怀王已经安置在阿房宫密室。”
陈胥前来禀报,“派了最可靠的亲兵把守,绝不会走漏消息。”
赵戈微微颔首:“望夷宫那边呢?”
“赢婴不肯离开。”
陈胥叹息,“他说,既然已经投降,就要与咸阳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