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很危险！”炎烬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恐惧，“小人只见过他几次，七阶巅峰妖王，极其矮小佝偻，身高不过五尺，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破旧、颜色灰败、仿佛沾满了经年油污和灰尘的兜帽长袍里。长袍的下摆拖在地上，却奇异地不沾染一丝尘土。兜帽的阴影浓得化不开，完全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个干瘪得如同风干橘皮的下巴，和几缕稀疏枯槁、如同死草般的灰白胡须。
他拄着一根扭曲虬结、顶端镶嵌着一颗浑浊暗黄色眼珠状宝石的木杖，步履蹒跚。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某种无形的脉络上，让周围的空气产生极其细微的扭曲波动。但他气息极其阴冷，像…像毒蛇！而且…而且他应该不是纯血人族！小人曾无意中瞥见他黑袍下露出的手腕，覆盖着细密的、暗紫色的鳞片！他的眼睛…有时会变成冰冷的竖瞳！那眼神，看一眼就让人做噩梦！”
鳞片？竖瞳？叶秋和凌素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冷意。这家伙的身份，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个行走在阴影里的蛇类混血巅峰妖王？这“渡厄舟”的水，比预想的更深。
“第二个问题，”叶秋暂时压下对烛九的探究，“当年那场拍卖，除了我们，还有那些‘特殊’的拍品？最后被谁拍走了？”
炎烬努力回忆着，语速飞快：“小人明白大人的意思！除了您二位，那个魔女，还有人鱼公主均被离火仙君所得。”
“离火老儿想做什么？”叶秋的眉头皱得更紧。凌素雪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似乎那女子的命运触动了她某些冰冷的记忆。苏小柔则轻轻叹息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叶秋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凝如实质的杀意，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离火老儿，现在何处？东南熔火裂谷？”
“离…离火仙君！”炎烬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刺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道：“是！他一直在熔火裂谷深处的‘焚天宫’闭关！不过…不过…”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尊驾若是要找他，可要小心了！就在半年前，有确切消息传出，离火仙君已成功突破瓶颈，晋入仙君后期之境！威势滔天！熔火裂谷方圆万里，如今都成了他的绝对领域，法则都为之扭曲！”
仙君后期！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凌素雪异色的双眸骤然一凝，周身寒气不受控制地逸散，将脚下的一小片地面瞬间冻结。苏小柔也微微吸了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仙君后期与中期，看似只差一线，实则是天壤之别！法力、境界、对法则的掌控，都不可同日而语。两年前，离火仙君中期巅峰就足以像戏弄蝼蚁般追杀他们，如今……
然而，叶秋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仙君后期？”他非但没有丝毫惧意，那对妖异的双瞳之中，反而骤然爆发出炽烈如熔岩般的战意！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桀骜、仿佛要焚尽八荒六合的妖皇气息轰然爆发！不再是之前的威压，而是纯粹的、昂扬的、渴望战斗的意志！
“哈哈哈哈！”叶秋放声长笑，笑声震荡着整个万界楼的空间，让穹顶的水晶灯都嗡嗡作响，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强大禁制明灭不定！“好！好一个仙君后期！离火老儿，你果然没让本座失望！这份‘大礼’，本座收下了！正好拿你之血，祭我妖皇之路！”
他笑声中蕴含的滔天战意和绝对的自信，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冲散了凌素雪和苏小柔心头的凝重。凌素雪看着叶秋挺拔如枪的背影，冰封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一丝丝近乎狂热的信任悄然滋生。苏小柔则微微握紧了拳，体内沉寂的噬灵之力隐隐呼应着那份战意。
妖皇之威，岂会因境界之名而退缩？他要战，那便战个天翻地覆！
就在叶秋那狂放不羁的笑声还在奢华的厅堂内回荡，震荡着空间，也震荡着炎烬那几乎碎裂的神经时，他身前不远处的空气，毫无征兆地泛起了涟漪。
如同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空间波纹无声荡漾、旋转、向内塌陷。两道身影，从这空间漩涡的中心，一步踏出。
无声无息，却又带着掌控空间的绝对威严。
两人身高相仿，皆穿着式样古朴的长袍，一黑一白，如同阴阳两极。他们的面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俊美得近乎妖异，剑眉斜飞，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锐。最令人心悸的是他们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深邃到极致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暗！如同两对微缩的、永恒旋转的虚空黑洞！
然而，这对双胞胎身上的气质却截然相反。
身着白袍者，气息如同万载玄冰，周身散发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他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光线经过他身边都变得迟滞、扭曲。那是绝对的“寂”。
身着黑袍者，气息却如渊如海，磅礴深邃，带着一种包容万象却又深不可测的温和暖意。然而在这暖意之下，是足以碾碎星辰的恐怖力量。那是绝对的“灭”。
寂灭双生！仙君中期！
他们的出现，没有带起一丝风，却让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绝对的寂静。时间仿佛凝固了，连空气中弥漫的熏香微粒都停滞了飘动。炎烬趴在地上，连呼吸都彻底屏住，身体僵硬如铁，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万界楼真正的镇守者，传说中的“虚空之眼”与“寂灭之瞳”，竟然同时现身了！
叶秋的笑声缓缓收敛，妖异的双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对奇异的双胞胎。凌素雪和苏小柔也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两股截然不同的仙君气息隐隐凝聚。
身着白袍的镇守使（寂之眼）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和地上狼狈的炎烬，那幽暗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在看待无生命的尘埃。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叶秋身上，幽暗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亿万星辰生灭的幻影一闪而逝。他微微颔首，声音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冽、平静、毫无起伏：“妖皇驾临，万界楼蓬荜生辉。下人无知，多有冒犯，请妖皇海涵。此人，任凭处置。”
他的话语简洁到了极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力量。仿佛他开口，便是法则。
“处置？”叶秋玩味地笑了笑，目光瞥了一眼地上抖如筛糠的炎烬，“本座没兴趣踩死一只虫子。只是问些旧事罢了。”他语气随意，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炎烬在他眼中，确实与蝼蚁无异。
身着黑袍的镇守使（灭之瞳）这时也开口了。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如同春风拂过大地，与白袍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万界楼，开门迎客，不问来路，不问恩仇。六界纷争，与我等无关。妖皇既至，便是万界楼最尊贵的客人。”
他抬起手，动作舒缓而优雅。掌心之中，空间微微荡漾，一枚玉佩凭空浮现。玉佩非金非玉，通体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玄青色，表面光滑如镜，内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星河在缓缓旋转、流淌。玉佩中心，烙印着一个古朴玄奥的印记，似楼非楼，似门非门，散发着包容万象、沟通有无的玄妙道韵。
“此乃万界楼‘万楼至尊令’。”灭之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持此令者，凡我万界楼势力所及之处，皆享至尊之礼。”
他屈指一弹，那枚混沌玄青色的玉佩便化作一道流光，平稳地飞向叶秋。
“其一，凡万界楼产业，交易一律九折。”
“其二，可无条件启用任何一座万界楼的‘虚空静室’。”
“其三，拍卖会永久享有最高规格独立包间，享优先竞拍权。”
“其四，凭此令，可在任意拍卖场，无条件支取二十万上品灵石额度，仅限当场拍卖使用。”
“其五，”灭之瞳幽暗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叶秋身上，带着一丝深意，“此令本身，亦是一件空间信标。若遇不可抗之空间绝境，或可借万界楼之力，觅得一线‘渡厄’之机。”
每一条特权，都代表着万界楼庞大势力网络下最顶级的资源与便利。尤其是那二十万上品灵石的巨额临时支取权，足以在关键时刻拍下任何惊天动地的宝物。而最后一条关于“空间信标”和“渡厄”的隐晦提示，更是意味深长，仿佛在回应之前炎烬提到的那个神秘组织“渡厄舟”。
叶秋伸手，稳稳接住了那枚混沌玄青玉佩。玉佩入手温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重感，仿佛托着一方微缩的宇宙。内里流淌的星河印记与他妖皇之力隐隐呼应，一股跨越无尽空间、连接无数世界的浩瀚感涌入心头。好东西！他妖异双瞳中闪过一丝精芒。万界楼这份“见面礼”，份量十足，诚意也十足。
“哦？如此厚礼？”叶秋把玩着玉佩，看向那双生镇守使，“万界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份情，本座记下了。”他并未说谢，以他如今妖皇之尊，一句“记下”，便是承诺。
寂之眼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法则的宣告：“万界楼，只做生意。妖皇恩怨，自行了结。此间事，万界楼不知，亦不问。”他幽暗的眸子扫过炎烬，又扫过叶秋三人，意思再明白不过——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万界楼不会插手叶秋与离火、龙族的恩怨，也请叶秋不要再在万界楼内生事。
叶秋自然明白。他收起玉佩，那混沌玄青的光芒隐没于骨甲之下。“本座来此，只为寻路。路既已明，自当离去。”他转身，不再看地上如蒙大赦、几乎虚脱的炎烬，对着凌素雪和苏小柔道，“走吧，去会会那离火老儿。”
就在三人即将踏出这间奢华办公室的瞬间。
嗡——！
一股极其隐晦、却又带着浓烈恶意的空间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毒液，骤然在办公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阴影处泛起！那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拉伸，瞬间化作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扭曲不定的黑暗门户！
一只覆盖着暗紫色细密鳞片的手掌，猛地从黑暗门户中探出！手掌修长而有力，指甲尖锐如钩，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这只手的目标，赫然是炎烬面前案几上散落的一份刚刚被妖力震开的玉简——那份记录着近期“特殊渠道”拍品名录的玉简！
这只手出现得太过突然，太过诡异！它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利用了万界楼内部空间禁制在叶秋威压冲击下产生的、连那双生镇守使都未能瞬间察觉的细微缝隙！
“哼！”凌素雪反应最快！冰蓝色的左眸寒光爆射！那扭曲的黑暗门户周围的空间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无数幽蓝色的法则冰晶凭空凝结，如同最锋利的囚笼，瞬间缠绕上那只探出的鳞爪，要将它连同那门户一起冰封、绞碎！
与此同时，苏小柔素手轻抬，对着那阴影门户的方向凌空虚握！一股无形的吞噬之力骤然爆发！目标并非那鳞爪，而是它赖以存在的阴影空间！仿佛要将那片空间连同其中的存在一起抽干、湮灭！
然而，那只暗紫鳞爪的主人显然早有准备，或者说，其力量远超预料！
“嘶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覆盖在鳞爪上的幽蓝法则冰晶，竟被一股蛮横、阴冷的暗紫色妖力硬生生震碎！那鳞爪猛地一抓，精准无比地将那份玉简捞入手中！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想走？”叶秋眼神一厉。妖皇威压不再针对炎烬，而是如同无形的怒涛海啸，瞬间锁定了那片阴影和那只鳞爪！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变得粘稠如胶，法则被强行禁锢！那扭曲的黑暗门户如同被投入岩浆的冰块，剧烈地波动、溶解！
“呃！”一声闷哼从即将崩溃的门户深处传来，带着一丝痛楚和极度的惊怒。
门户彻底溃散的前一刹那，一道身影被强行从溃散的空间乱流中逼出了半个轮廓！宽大的黑袍在紊乱的空间力量下猎猎作响，兜帽被掀开一角，露出小半张脸——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覆盖着细密的暗紫色鳞片，一直蔓延到脖颈。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狭长、冰冷，瞳孔是如同毒蛇般的竖瞳！此刻正死死地、怨毒地盯着叶秋，那目光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震惊，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贪婪？
“烛…烛九？！”趴在地上的炎烬失声惊叫，声音充满了恐惧。
“是你们！”一个沙哑、艰涩、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那半张覆盖着鳞片的嘴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恨意，“坏我好事！毁我空间锚点！”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叶秋身上，尤其是那身暗金幽蓝的骨甲和妖异的双瞳，贪婪之色几乎化为实质：“好…好一具…妖皇之躯！等着…‘渡厄舟’…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他整个身影猛地一阵虚幻，仿佛要融入那彻底崩溃的空间乱流之中。强行突破妖皇威压的空间锁定，显然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半张露出的脸上，鳞片缝隙间都渗出了暗紫色的血丝。
“留下！”凌素雪冷叱一声，沉紫色的右眸骤然亮起！一股带着混乱、湮灭气息的紫色光束瞬间射出，直刺烛九那虚化的身影！这是她极少动用的混沌之力！
苏小柔的吞噬之力也骤然加强，化作无形的漩涡，拉扯烛九的神魂！
“噗！”
紫色光束洞穿了烛九虚影的肩头，带起一溜暗紫色的血花，那血液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扭曲、嘶鸣！烛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影彻底化作一道扭曲的紫黑色流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遁入彻底破碎的空间乱流深处，消失不见。只有他那怨毒如诅咒的声音，仿佛还在原地回荡：
“我们…会再见的！你的身体…注定属于‘渡厄舟’！”
原地，只留下一小滩散发着阴冷、不祥气息的暗紫色血迹，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令人作呕的蛇腥味和空间被强行撕裂后的焦糊味。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空间波动出现到烛九遁走，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那双生镇守使（寂之眼与灭之瞳）幽暗的眸子同时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他们竟未能第一时间阻止对方利用楼内空间禁制的缝隙潜入和遁走！虽然对方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被凌素雪的混沌之力重创，但这无疑是在万界楼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寂之眼周身寒气大盛，整个办公室瞬间挂满了厚厚的冰霜。灭之瞳那温和的气息也骤然变得沉凝如渊，空间隐隐震荡。显然，烛九的挑衅和“渡厄舟”的猖獗，已触及了万界楼的底线。
叶秋看着烛九消失的地方，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枚温润的混沌玄青玉佩（寰宇至尊令），眼神冰冷如万载寒潭。
“‘渡厄舟’…烛九…”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滔天的杀意和一种猎物终于上钩的兴奋。“很好。本座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
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暗金骨甲在幽暗的光线下流动着冷硬的光泽。
“走！先去熔火裂谷，取离火老儿狗命！”
凌素雪和苏小柔紧随其后，冰寒与温婉之下，是同样沸腾的战意。
万界楼奢华的穹顶之下，只留下满地狼藉，一滩刺目的暗紫色蛇血，以及那双生镇守使幽深莫测、隐有雷霆积聚的目光。
东南方向，空间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
狂暴的空间乱流如同亿万柄无形利刃，在裂缝边缘疯狂切割、嘶吼，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混乱的能量风暴从中喷涌而出，带着毁灭性的气息。而在这道空间裂缝的下方，大地如同被一只巨神之斧狠狠劈开，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绵延至视线尽头的巨大峡谷——熔火裂谷。
裂谷两侧的岩壁，并非寻常的土石，而是呈现出一种被极致高温反复熔炼、冷却后的暗红与漆黑交错的琉璃态！扭曲、狰狞，如同凝固的火焰和痛苦。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一股股硫磺混合着金属熔化的刺鼻焦糊味，伴随着足以扭曲空气的恐怖热浪，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
视线投向裂谷深处。那里并非黑暗，而是翻腾着赤红、金黄、甚至惨白的光！那是沸腾的、流淌的岩浆之河！如同大地暴怒的血管，在深渊底部蜿蜒奔腾。无数巨大的气泡在岩浆表面鼓起、炸裂，喷发出数十丈高的炽热火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每一次喷发，都带起漫天飞舞的火雨和有毒的烟尘，将裂谷上方的天空都染成一片病态的暗红。
在这片火焰地狱的中央，极深极深之处，隐约可见一座恢宏建筑的轮廓。它并非建造在岩石上，而是如同从沸腾的岩浆海中生长出来！通体由一种赤红如血、却又晶莹剔透的奇异晶体构成，无数巨大的火柱如同支撑宫殿的巨柱，不断从岩浆海中喷涌而起，冲击、环绕着那座宫殿，为其提供着永不枯竭的狂暴能量。宫殿本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霸道、炽烈、焚尽万物！那便是离火仙君的老巢——焚天宫！此刻，在仙君后期力量的加持下，这座宫殿散发的光芒和威势，比两年前强盛了何止十倍！仿佛一头沉睡在火海深处的太古炎魔，随时可能苏醒，焚灭八荒！
叶秋、凌素雪、苏小柔三人悬停在距离熔火裂谷尚有数百里之遥的高空。狂暴的热风掀起他们的衣袂和发丝。
叶秋暗金色的骨甲表面，无数细小的、玄奥的妖纹如同呼吸般明灭，将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乱流轻易排开。他深邃的左眼凝视着那片翻腾的火海和那座如同火焰心脏般的宫殿，右眼混沌星云缓缓旋转，仿佛在解析着这片天地间狂暴的火系法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