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昊轩最后一句“晕开了结局”的女嗓余韵消散在演播厅里时,整个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不是不满,而是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青蓝色的意境里,连呼吸都舍不得打乱这份温润的余味。
下一秒,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一阵掌声猛地炸响,紧接着,如潮水般的欢呼瞬间席卷了整个演播厅。观众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的荧光棒挥舞着,汇成一片青蓝色的海洋,与舞台上转动的青花瓷道具相映成趣。有人举着“杨昊轩”的灯牌,用力喊着他的名字,声音穿透了层层欢呼,清晰地传到舞台中央。
杨昊轩握着吉他的指尖微微发紧,脸颊有些发烫。他原本还想着唱完就赶紧收敛锋芒,可此刻被这样热烈的目光包围着,那种被纯粹认可的感觉,比前世站在格莱美领奖台上时还要鲜活。他下意识地看向李健,却见李健正转头对着他笑,眼里满是赞赏,随即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温和的拥抱。
“昊轩,太棒了。”李健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你让《青花瓷》有了新的生命力,这份才华,终于被大家看见了。”
杨昊轩的眼眶微微发热,他抿了抿唇,想说着“都是您指导得好”,可话到嘴边,却只挤出了一句“谢谢健哥”。一旁的周深和高瀚宇也围了过来,周深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昊轩,你那女嗓也太绝了!副歌的时候我差点跟着你一起唱嗨了,还好忍住了没抢戏!”
高瀚宇则举着拳头,笑着说:“我就知道咱们这个组合能成!刚才在舞台上,我看着台下的观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舞台一侧的评委席上,几位资深音乐评委正低声交流着,脸上满是赞叹。其中一位曾担任过国风音乐大赛评委的前辈,拿起话筒点评时,语气里满是肯定:“这是我近年来听过最成功的《青花瓷》改编。没有刻意堆砌古典元素,古筝、琵琶的融入恰到好处,而双声嗓的运用更是神来之笔——男嗓沉润如青花釉色,女嗓清亮似瓷上描金,两种音色交织在一起,把‘天青色等烟雨’的意境唱透了,这才是国风音乐该有的样子!”
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杨昊轩下意识地鞠躬,腰弯到一半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嘉宾席的方向。苏有朋正站在座位旁,朝着舞台用力挥手,嘴里喊着“昊轩,你太牛了!”,脸上的笑容格外真切。不远处的王嘉尔也举着手机,似乎在录制舞台片段,见他看过来,还比了个“满分”的手势。
就连之前对他略显冷淡的李荣浩,此刻也坐直了身体,对着舞台方向点了点头,眼神里的疏离少了几分,多了些认可。
洪涛站在舞台侧幕,手里拿着话筒,笑着说:“刚才后台已经有工作人员跟我说,想把这段舞台循环播放了。健哥,你们这个小组,真是给我们带来了太大的惊喜。”说着,他把目光投向杨昊轩,“昊轩,从一公的和声救场,到二公的双声改编,你每次都能带来新的亮点,现在后悔当初藏着才华了吗?”
杨昊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语气真诚:“之前是怕自己的风格不被认可,也怕拖团队后腿。但跟健哥、周深哥、瀚宇哥一起排练的时候,我发现音乐本来就是要分享的。刚才唱的时候,我没再想藏着掖着,只想着把《青花瓷》的美唱出来,现在听到大家的掌声,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他的话很朴实,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让台下的观众更加动容。有观众大声喊着“以后别藏了!我们就爱听你唱!”,引得周围人纷纷附和,演播厅里的氛围再次推向高潮。
等掌声渐渐平息,李健接过话筒,看着杨昊轩,认真地对着全场观众说:“其实一开始邀请昊轩组队,我只是觉得他的编曲有想法。但排练的时候,我发现他不仅有才华,还特别踏实——为了调整古筝间奏的节奏,他熬夜改了三版编曲;为了让女嗓更贴合歌曲意境,他反复练习气息,连喝水都在琢磨怎么控制音色。”
“这样的年轻人,值得被更多人看见。”李健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今天这个舞台,不是我带他,而是他用自己的实力,让我们这个小组的作品更完整。我为能和他合作,感到荣幸。”
这话一出,台下的欢呼声又一次响起。杨昊轩站在李健身边,看着眼前一张张热情的脸,突然想起了穿越过来的那天。当时他躺在星海音乐学院的宿舍床上,看着天花板,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藏着才华,过安稳的学霸生活。可现在,他忽然明白,张教授说的“才华不该藏在象牙塔里”是什么意思——音乐的意义,不仅在于创作,更在于能被人听见、被人共鸣。
很快,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他们该下台准备后续的排名公布了。杨昊轩跟着李健、周深和高瀚宇走下舞台,刚走到后台通道,就被一群人围了过来。杜江和白举纲最先挤到他面前,杜江拍着他的胳膊,笑着说:“昊轩,你可太给我们长脸了!刚才在嘉宾席,我跟举纲都快激动得跳起来了,就知道你能行!”
“是啊昊轩,”白举纲凑过来,眼里满是佩服,“你那双声对唱也太绝了,我刚才偷偷录了视频,回去要反复研究!下次要是有机会,咱们再合作一次摇滚版的国风歌,肯定更炸!”
张译和王凯也跟着过来祝贺,张译笑着说:“之前在一公跟你合作,就知道你是个宝藏,现在果然火了!以后可得多带带我们这些‘跨界选手’啊!”
杨昊轩被他们围着,脸上的笑容停不下来,他一一回应着大家的祝贺,语气依旧谦虚:“都是大家的支持,要是没有健哥的指导,没有周深哥和瀚宇哥的配合,也不会有这个舞台。以后有机会,肯定跟大家再合作。”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趁着大家跟周深交流的间隙,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张教授发来的微信,附带一段视频——正是他刚才演唱《青花瓷》的片段,后面跟着张教授的消息:“昊轩,老师在屏幕前都跟着激动了!你看,你爸妈也在跟我一起看直播,你妈妈都哭了,说没想到能看到你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唱歌。”
杨昊轩的心猛地一暖,他快速回复:“谢谢教授,也替我谢谢爸妈,等我录完节目,给他们打视频电话。”
发完消息,他抬头看向后台的方向。那里挂着大屏幕,正在播放其他小组的舞台回顾。周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排名?放心,咱们这个舞台,肯定能拿好成绩。”
杨昊轩点点头,看向周深,认真地说:“不管排名怎么样,这次能跟大家一起做这首《青花瓷》,我已经很满足了。”
周深笑了笑,眼里满是理解:“我懂这种感觉。有时候做音乐,比拿好成绩更开心的,是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把一首歌唱好。不过咱们这么努力,肯定能拿到好结果,等着瞧吧!”
杨昊轩看着周深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跟工作人员交流的李健,还有身边热闹的伙伴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想着藏起自己的才华了。接下来的舞台,不管是摇滚还是其他风格,他都想好好尝试,好好享受——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比藏起才华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在舞台上,用音乐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