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舟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准备先撤!
可是红鸳却急忙凑了上来。
“二公子,你怎么了?”
陆寒舟极力甩开红鸳,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他感觉越用功,内息越乱,身体也越来越热,于是立刻稳住心神,不敢乱动。
“呵呵呵!二公子!我听嬷嬷们说,你院子里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不如,我教你吧......”
红鸳笑着靠近,朝着地上的陆寒舟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红鸳?!你在这里干嘛?”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水榭下方的长廊里响了起来。
林蓁蓁刚吃过饭,正走着无聊的打算来这个水榭上看看风景。
等她看清红鸳的脸时,才发现红鸳面前的方向还有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影,甚至还有些眼熟。
难道是陆明远觉得西跨院里不方便,两个人来这里打野战了?!
红鸳一阵惊慌。
怎么就这么巧?
等林蓁蓁走到水榭里,才发现地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正是她的夫君陆寒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蓁蓁的目光扫过陆寒舟冰冷紧绷的侧脸,再落到红鸳那紧张的神色,空气中那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奇异香气,更是让她瞬间皱紧了眉头。
是两相欢?!!
一股无名怒火腾地一下窜上林蓁蓁的心头!
好啊!这是把主意打到陆寒舟头上了?!
还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要不是她来的凑巧,陆寒舟岂不是中了她的招了吗?那她以后还怎么来这个水榭里散心啊?!
她几步走上前,挡在陆寒舟身前,像是要护住什么似的,一双杏眼冷冷的盯住红鸳:
“解释一下?!”
“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天不助我而已!没什么好解释的!”
红鸳的表情有些视死如归的坦荡。
“还挺直接!!”
林蓁蓁可比其他人果断的多。
“捕风!!”
她朝着寒香阁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捕风来的也很迅速。
“这个女人,意图用迷药勾引侯府二公子,给我打出府去!!给我狠狠的打!”
林蓁蓁感觉心里有一股气,撑得她很难受。
捕风一愣,看着坐在地上的陆寒舟,又看了看满脸怒气的林蓁蓁,再看看一脸惊恐的红鸳。
思忖了一会儿,便按照林蓁蓁的命令,一把薅住红鸳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
“就你这种身份,也妄想染指公子?!”
捕风丝毫不留情面,声音冰冷,可是让他去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一时间还有些下不去手。
一路上,红鸳疼的鬼哭狼嚎,声音惊动了管家。
就在捕风提溜着红鸳走到侯府门口时,管家及时把解素珍请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解素珍不明所以。
捕风实话实说:“奉二少夫人之命,将她赶出府,此女妄图用迷香勾引二公子,胆大包天!”
“什么?!”
解素珍无比震惊。
这不是明远的通房吗?怎么会和寒舟扯上关系?!
“还真是反了天了!!去叫人把西跨院的二夫人给我叫过来!!”
解素珍很是愤怒。
她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不能留,万一寒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把二房一家子全都轰出去!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靠近捕风,低声问了一句:“二公子他......”
“幸亏二少夫人发现的及时,此女并未得手!”
捕风明白解素珍的意思,连忙解释。
“那就好!”
解素珍松了口气。
纪枫儿被管家火急火燎的催来,一路上骂骂咧咧,心里直犯嘀咕。
可当她看到被捕风死死扭住胳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的红鸳,瞬间,所有的抱怨都化作了幸灾乐祸的狂喜!
“哎哟!我的天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房里的人干出来的好事!!”解素珍看的解释,捕风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纪枫儿夸张地一拍大腿,声音尖利得刺耳,虽然她已经竭尽全力在表演生气,可脸上却笑开了花。
“这小蹄子真是胆子都肥到天上去了!居然连二公子都敢算计?!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指着红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大嫂啊!您处置得太对了!这种下贱胚子,就该立刻打出去!打死都活该!省得留在府里祸害人!”
想起自己儿子被她弄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生吞了她。
红鸳看着纪枫儿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脸,再看看周围冷漠鄙夷的目光,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陆明远没有来,他......大概也被他娘拦住了吧?
或者,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熄灭,只剩下空洞的麻木。
她算是彻底完了。
“还愣着干什么?!”
解素珍厉声对捕风喝道,“立刻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府去!堵上嘴,别让她污了侯府的地界!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记住教训为止!打完扔得远远的,不许她再靠近侯府半步!”
“是!夫人!”
捕风领命,手下力道更重,拖着如同破布娃娃般的红鸳就往外走。
红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自己被粗暴的拖行。
就在这时,纪枫儿眼珠子一转,猛的扑上去,一把揪住红鸳头上那支她之前还嫌寒酸的白玉珍珠珠花,用力一扯,还连带扯了几根头发下来!
“哎哟~!这个可不能让你带走!”
纪枫儿得意洋洋地把珠花攥在手里,“这可是用我家明远的钱买的!你这下贱东西,也配戴?呸!”
她啐了一口,仿佛那珠花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红鸳被扯得头皮生疼,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
解素珍看着纪枫儿这副市侩刻薄的嘴脸,压根就懒得管。
得亏红鸳身上的衣服不值钱,不然她还不得当众扒了她的衣服?!
别说,她这个二弟妹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纪枫儿,语气坚硬的说道:
“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之事,是血的教训!从今往后,凡是进我镇北侯府的人,无论是主子亲眷带来的,还是各院自己雇佣的,都必须经过我的点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私自收留,安置来历不明之人!西跨院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