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贾张氏懊悔不已。
“都别嚷嚷了!”王锴大声喊道,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等大家都不说话了,王锴接着说:
“报不报警,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别忘了,秦淮如虽然是寡妇,可有人可是有老婆的!这已经不只是作风问题了。我看还是叫警察来吧。而且……”
他转头看向秦淮如,接着说:“秦淮如刚才说,是一大爷逼她的。要是真的,那一大爷就涉嫌欺负妇女,这可是犯罪。”
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在大家看来,秦淮如和易忠海那点事,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没那么严重。
可要是按秦淮如的说法,易忠海可能就要坐牢,甚至会掉脑袋。
不知为何,大家都想起了前几天秦淮如陷害王锴的事,感觉这次又是一出戏。
秦淮如是啥样的人,院里谁不清楚,尤其是许大茂,他不仅知道,还亲身经历过。
所以许大茂有点慌,怕秦淮如这次也反咬他一口。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人群后面。
这时,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王锴接着说:“但如果这些都是秦淮如瞎编的,那就另说了,毕竟她以前就有过这事。”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是不是栽赃,还得看一大爷有没有证据。”王锴边说边盯着易忠海。
易忠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露出一丝希望,看着王锴。
他以为王锴是在帮秦淮如,还以为王锴会站在自己这边,毕竟秦淮如曾经得罪过王锴,而他易忠海可没有。
其实,王锴是冲着秦淮如来的,不是冲着他易忠海。
看到易忠海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王锴心里明白,易忠海是真的慌了,竟然还指望他这个始作俑者。
他现在就是要给易忠海一点希望,然后再亲手打破,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即使被关进监狱,也要时时刻刻想着他,给他带来负面情绪。
想到这里,王锴笑了:“不过,一大爷有没有证据我不知道,我这儿倒是有证据,交给警察判断吧。”
说着,他举起脖子上的相机。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台相机上。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兴奋,也有人眼神闪烁。
大家都明白王锴这句话的意思——
易忠海和秦淮如的事,肯定被拍下来了。
这样的话,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秦淮如确实是被“欺负”了。
不管是否自愿,易忠海作为已婚男人,都逃不掉。
这跟上次秦淮如诬陷王锴不一样,那次啥都没发生,王锴还有录音证明她是栽赃。
所以不管怎样,易忠海都免不了坐牢,只是轻重的问题。
如果两人是两厢情愿,那易忠海固然要坐牢,秦淮如也是“有夫之妇”,两个人都没好果子吃。
但如果秦淮如一口咬定是易忠海欺负她,她是被迫的,那最严重的话,易忠海可能会吃枪子。
所以,如果易忠海没有证据,那就要看秦淮如怎么说了。
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秦淮如。
面对大家的注视,秦淮如毫不犹豫地流下眼泪,一脸委屈。
“是易忠海用小当和槐花的医药费来威胁我的,我真的没办法。”
“秦淮如,你真不要脸,我好心帮你,你居然反过来害我!”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易忠海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阎家兄弟死死压住。
无奈之下,易忠海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秦淮如:“你们别相信秦淮如,她来找我……”
“行了,大爷,这些话你跟警察说去吧!”王锴直接打断了易忠海的话。
易忠海怒火冲天地看向王锴。
看着系统里不断飙升的负面情绪数据,王锴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围观的人说:“咋还没人去报警?”
“我去吧!”刘海忠站了出来。
看了一眼易忠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副失望的样子,然后快步朝派出所走去。
看着刘海忠离开的背影,易忠海好像突然放弃了抵抗,低着头不再动弹。
秦淮如则不停地向贾张氏解释,说自己是自愿的,
但大家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讥笑。
只要是认识秦淮如的人都清楚,她和易忠海之间到底咋回事。
可偏偏没人站出来为易忠海说话。
原本应该站在易忠海这边的何雨柱,这次却站在了秦淮如那边。
至于王锴,更不用说了,他是最清楚情况的人,
因为他通过设备听到了秦淮如和易忠海之间的对话。
不过,王锴并不打算多说啥,哪怕警察来了,他也不准备多说一句,只需要把看到的和拍到的交给警察就行。
至于警察咋判断,那是他们的事。
不管是易忠海有错,还是秦淮如栽赃,
不管谁有罪,被抓进去后都会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负面情绪。
就算最不可能的情况发生了,两人都没事,那他们以后在院里也会成为笑话,
只要被人嘲笑、讽刺、谩骂,他们心里就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王锴,
然后继续给他带来负面情绪。
从秦淮如走进易忠海家开始,这两个人之后会不断给他提供负面情绪这件事,就已经注定。
差别只是,他们会不会坐牢。
所以,此时的王锴心情很好,因为他的负面情绪余额正在迅速上涨。
经过漫长的等待,两个警察终于赶到现场。
让王锴有点意外的是,派出所的所长好像换人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是警察就行。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新来的张所长也觉得难以判断,
最后只能把相关人员带回所里调查。
这时候,一个大婶才恍然大悟,见易忠海要被带走,顿时慌了手脚。
虽然她对易忠海和秦淮如的事情心里很不痛快,
但要是没了易忠海,她一个人的日子可难熬了。
“不可能,我家海忠绝不可能干这种事,我亲眼在家看见的,是秦淮如主动**我们家海忠的!”大婶大声嚷嚷着。
“谁不知道你睡觉跟猪一样沉,你能看见啥?”贾张氏在一旁冷言冷语。
大婶立刻把矛头对准了贾张氏,
“肯定是你们家秦淮如**我们家海忠的,你们贾家就没一个好人!”
说秦淮如还行,但说贾家就不行,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动手,一边扯对方的头发,一边骂道:“你以为你们家易忠海是什么好东西,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你年轻时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儿媳妇跟你一模一样!”
两人扭打成一团,
二婶和三婶在一旁看着,都没上前拉架。
倒是娄小娥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劝阻,许大茂却不乐意,让她别多管闲事。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最后还是两位警察出面劝解,才把两人分开。
接着,所有和这事儿有关的人都被要求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当事人秦淮如、易忠海……
还有贾张氏,也就是那位大婶,
以及目击者王锴和阎阜贵。
望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有嘲笑的,有骂人的,也有表示同情的。
而隔壁的聋老太太则拄着拐杖坐在床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第六十四页,说易忠海可能会被判十年?
折腾了一宿,王锴终于录完了口供,把关键的“证据”——相机胶卷交了上去。
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他已经管不着了。
秦淮如和易忠海,要么一起坐牢,要么是易忠海因为**妇女入狱,或者是秦淮如再次诬陷他人被关进去。
不管哪种结果,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从情绪记录的负面值就能瞧出来,
秦淮如和易忠海一直在不停地散发负面情绪。
听到隔壁三大爷阎阜贵激动的声音,王锴笑了笑,站起身准备走,
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了张所长。
此时的张所长好像刚从审讯易忠海的地方出来,看到王锴也愣了一下。
王锴对他点头微笑,正要往派出所外走,
“等一下!”张所长叫住了他。
王锴转过身,露出一脸疑惑,
而张所长的目光却落在了王锴胸前的长虹照相机上。
王锴心里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时张所长开口问道:“小王主任,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录音机?”
王锴脑子飞快地转着,笑着说:“您这话可真逗,那不是我家的,是我跟大学老师借的,这相机也是。”
他说着还举起照相机给张所长看。
“哦?”张所长应了一声,“那……”
“张所长,我正好有事想问问您,上次秦淮如他们陷害我,为什么那么快就放我回来了?”王锴赶紧打断他问道。
张所长听了之后表情微微一僵,
王锴心里顿时有了数,脸上笑容不变,“张所长,您说要是秦淮如没回来,今天这事儿还能发生吗?我现在都怀疑是她故意陷害我。”
“是不是,我们会查清楚的。”张所长深深地看了王锴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望着张所长的背影,王锴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赶紧离开了派出所。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风呼呼地刮着,
但王锴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刚才紧张产生的肾上腺素还没消散。
他知道,刚才在派出所里,张所长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在这个年代,录音机和照相机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他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居然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
这让别人很难不怀疑他有什么特殊身份或者目的。
王锴知道自己没有,但又解释不清楚,
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用负面情绪从系统商店买来的,
所以他只能暂时说是“借”的,然后借机问秦淮如被陷害的事,转移张所长的注意力。
要知道,秦淮如他们之所以能提前被放回来,虽然和雨水的对象有关,但更主要的是因为娄小娥的父亲小金鱼的关系。
之前派出所的所长是马所长,
不过这几天马所长被调走了,张所长来了,秦淮如他们也刚好被放了回来。
王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联系,所以大胆试探了一下,
果然,当他说起秦淮如陷害他的事时,张所长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而张所长离开前说的那句话,也意味深长: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到底是在调查秦淮如这次是不是又在陷害人,还是调查他的录音机和照相机是不是真的跟老师借的?
看来以后得跟张所长多打交道了。
打定主意后,王锴回到家里,在购物商店里搜索起了“黄金”。
25点负面情绪值一克!
这
王锴瞪大了眼睛,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吧!
在这个年代,虽然黄金不能随便流通,但它依然是大家公认的“硬通货”。
不过很快王锴就反应过来了,这东西别说现在不能用,就算以后能用了,他也不能在商店里买太多。
要是没节制地买,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算了,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先搞定张所长再说。
美美地睡了一觉,
王锴醒来后,听到院子里有人议论说秦淮如回来了,但易忠海还没回来。
也就是说,易忠海这次要栽大跟头了!
**妇女,这事儿可大可小,
轻的话至少也得判七八年,重的话那就得枪毙了。
王锴倒是希望易忠海判得轻一点,
这样他只要在监狱里待一天,就能贡献一些负面情绪。
要是真被枪毙了,那可就亏大了。
过了几天,
秦淮如回到院子后,除了上班,平时也不和院子里的人来往,整天待在家里,显然是觉得没脸见人。
大婶每天站在门口对着秦淮如破口大骂,
可她怎么骂,秦淮如都不出来,
倒是贾张氏忍不住天天和她吵架!
这成了院子里的一道“风景线”。
在这几天里,王锴顺利和张所长打好了关系,
从张所长那里得知,易忠海这次最少也得判十年以上。
听到这个消息,王锴心里踏实了不少,甚至还泛起一丝喜悦。
十年,别以为这十年好过,监狱里的日子比外面难熬多了,特别是像易忠海这样的罪犯,受的苦头更多。
他受苦,就会产生负面情绪,这不就是王锴想要的吗?
还有更让王锴开心的是,院子里的人听说易忠海可能被判十年以上,也开始给他找不痛快。
每次碰面,都会给他增添一些负面情绪。
这让王锴十分满意,心情也更加愉悦。
然而,当他看到一个人走进大院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棒梗!
棒梗居然回来了?
看着贾张氏满脸笑容地领着棒梗回家,王锴微微眯缝起了眼睛。
棒梗的手上还缠着绷带呢!
算算时间,还没到释放的日子,怎么就提前回来了?难道是回来过年的?
想到这里,王锴愣了一下,还真有这个可能,快过年了,所以把棒梗放回来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要不要把他再送回去?
毕竟棒梗这家伙偷摸的习惯根本改不掉,想让他彻底改变难于上青天。
想到这里,王锴又露出了笑容,棒梗回来,说不定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毕竟最近棒梗产生的负面情绪有点跟不上了。
他看了看负面情绪的余额,已经累积到了,
离十万还有点差距,
看来还得在贾家多挖掘一些“矿藏”,
虽然贾张氏和秦淮如每天都在提供负面情绪,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嫌多呢?
王锴回到屋里,拿出监控设备,调到贾家的频道,
刚戴上耳机,就听见贾张氏的声音传来,
此时她刚刚带着棒梗回到家,
“小当,槐花,快来看谁回来了?”
“哥!”
“哥你回来啦!”
小当和槐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秦淮如的声音,
“棒梗,妈妈都快想死你了,呜呜呜……”
秦淮如好像扑上去抱住了棒梗,哭了起来,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在发泄这几天的压抑情绪。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
“妈我也想你。”棒梗说道,“妈你怎么不去接我?”
“妈在家给你做饭呢!”秦淮如一边哭一边解释。
“做什么饭,还不是……”贾张氏还想说什么。
“妈!”秦淮如大叫了一声,显然是不想让贾张氏继续说下去。
贾张氏还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因为秦淮如现在没脸见人。
但棒梗显然不知道这些事,在少管所待了那么多天,刚回来就哭个不停。
看到他们哭,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哭了。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好像想起了什么,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秦淮如秦淮如,你干的好事!”
“我们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棒梗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旭东,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家里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王锴皱起了眉头,
这家人怎么总是上演这种悲剧?真是让人头疼。
终于,哭了一阵后,大家才停下来。
“来吧棒梗,吃饭,妈给你做了好吃的。”秦淮如边抽泣边说。
接着就是椅子挪动的声音,碗筷被端上桌的声音。
然后是棒梗抱怨:“妈,怎么还是馒头?我在里面天天吃的就是馒头,我想吃白面馒头。”
棒梗这话一出,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王锴还以为设备坏了,结果秦淮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有馒头吃就不错了。”
“可是我想吃白面馒头。”棒梗坚持着说。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如小声地哭起来,贾张氏也叹气。
“妈,咱家没有,傻柱家肯定有。”棒梗对秦淮如说。
听到这话,贾张氏似乎也反应过来,赶紧对秦淮如说:“对,去找傻柱要,让他帮我们一下,他不是最喜欢棒梗吗?”
“妈——”秦淮如拖了个长音,“你也不是不知道傻柱的情况,本来就被下放到车间了,上次那件事直接被厂里开除了,他现在也不容易。”
“不容易算什么,我看他这两天回来的时候还拎着饭盒,肯定有好吃的。”
“真的吗?”秦淮如有点心动。
“我亲眼看见的。”贾张氏信誓旦旦,“刚才进院的时候,他就在我前面,我看得清清楚楚。”
“对,妈,我也看见了,傻柱拎着饭盒进屋了。”棒梗接话。
“可是我现在……”秦淮如明显有些犹豫。
后面的话没说完,贾张氏和王锴都明白她想说什么。
贾张氏接着回应:“你都这样了,我都没脸了,你还怕丢人?再说了,傻柱不一样,去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秦淮如急了。
“我说得不对吗?你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全院子的人都知道。”贾张氏冷笑着说。
“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呜呜呜……”秦淮如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