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锴不打算放过秦京如，还有背后给她出主意的那个人。
听到王锴的话，阎解成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转身朝院外走去。
“找警察干啥？这是啥玩意儿？”秦京如一脸懵。
秦淮如是真的急了，盯着秦京如问：“京如，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我……”秦京如有点心虚，但还是硬撑着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姐，你咋就不信我呢？”
听到这话，院子里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跟秦京如拉开了距离。现在大家都认定秦京如是在栽赃陷害，谁也不想跟着倒霉。就连许大茂也悄悄地往后躲。
王锴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啥也没说，静静地等着。
这一幕太熟悉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
许大茂急得直咬牙，却也没辙，只能盼着一会儿秦京如别把他给供出来。
就这么等着等着，阎解成很快带着张所长和一个年轻警察回来了。
王锴跟张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所长便开始了解情况。
但这事儿有点复杂，因为报警的是王锴，而当事人秦京如却反对报警，还让张所长赶紧走。
秦京如不要钱，只要王锴对她负责。理由是王锴对她动手动脚，没别的想法。
这下可难办了，不过这事儿要是假的，对王锴的名声影响也不小。所以张所长决定先听听录音。
王锴蹲下来，摆弄了一下录音机，老式录音机里传出了声音，但没人知道，这其实是录音笔的声音。
“你好，我是秦京如，秦淮如的表妹……”
秦京如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自己却惊讶地喊道：“咋会有我的声音？真神奇。”
院子里的人全都露出不屑的表情，没人告诉她接下来会怎样。
贾张氏和秦淮如更是同时后退一步，跟秦京如拉开距离。她们已经不指望秦京如能嫁给王锴了，只希望这事儿别牵连到她们。
录音继续播放，秦京如渐渐察觉不对，因为那分明是她和王锴之间的对话。
当听到秦京如说要和王锴处对象时，院子里的人更加鄙夷。当她说保证跟秦淮如一家划清界限时，秦淮如更是难以置信。
贾张氏忍不住骂了一句：“白眼狼！”
“你要是答应跟我处对象，我今晚就可以住在这儿。”
这句话一出，整个院子又炸了锅，女人们骂秦京如不要脸，男人们也跟着骂。就连许大茂都惊呆了，这句话他压根儿就没听过。
后面是王锴拖着秦京如把她赶出去的录音。
录音结束，院子又恢复了寂静。所有人都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秦京如，而秦京如脸色惨白。
这时候，就算再傻也明白发生了啥事儿。秦京如虽然没啥见识，但并不是真傻。
“这是假的，假的！我没说过这种话！”秦京如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可没人理她。
张所长也看向王锴，开口问：“小王主任，你打算咋处理这事儿？”
“她这样算不算陷害？”王锴反问。
“嗯，可以考虑让她受点教育，然后再通知村里，她可能会……”张所长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王锴已经心领神会，现在是一九六六年，秦京如做出这种事，回到村里受到的惩罚可能比坐牢还要严厉。
想到这里，王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所长的意见。
见王锴没异议，张所长也不再迟疑，直接让年轻警察把秦京如带走。
秦京如拼命挣扎，她弄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和王锴谈恋爱，怎么就被警察带走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秦京如不把他供出来就好。
没想到，就在这时，王锴突然大喊一声：
“等一下！”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正在挣扎的秦京如也停了下来，望着他。
“秦京如，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来，你的罪会轻点。”王锴笑着对她说。
秦京如只思考了一秒钟，就指向人群后的许大茂：“是他，是许大茂指使我这么做的！”
人群立刻分开，许大茂的身影显露出来。
许大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接着也指着秦京如：“秦京如，你别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我之前都不认识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就是你告诉我的，你说这么做的话，王锴不想跟我谈恋爱也得谈。”秦京如急了，她不想被警察带走，以为只要供出许大茂，事情就和她没关系了。
“你有证据吗？你这是诬陷，我哪里得罪你了，秦京如，你怎么随便咬人？”许大茂反咬一口。
“你就在院门口，你就是在……”
秦京如和许大茂吵了起来。
听到两人的话，院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相信了秦京如的话。
毕竟许大茂以前有过劣迹。
王锴却皱了皱眉，两人各说各的理，还真难处理。
不过，紧接着他又笑了，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证据。
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许大茂面前，
正大骂秦京如的许大茂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开口：“王主任，你想干什么？真的不是我指使的，你别信那个秦……”
“砰”的一声，
王锴没给许大茂说完的机会，直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哎哟——”
许大茂本想硬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弯下腰捂着肚子。
许大茂疼得额头直冒汗，没有还手的意思，
反而看着张所长，大声喊道：“打人了，张所长，王锴打人了，快把他抓起来！”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
张所长冷笑一声说道：“这种人该打！”
说完，张所长走上前，直接把许大茂抓了起来。
“张所长，抓错人了，抓错人了，抓王锴，你抓**嘛？”许大茂挣扎着。
“抓的就是你，跟我回去调查，先把你指使秦京如陷害的事说清楚！”张所长押着许大茂往外走。
另一个年轻警察则押着秦京如跟了上去。
王锴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个人，露出一丝冷笑。
看着情绪值不断上涨，王锴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路引进跟着张所长走了出去。
作为110的工作人员，他还是得去做笔录。
看着王锴离去的背影，院子里的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发生这种事，
第一次是秦淮如诬陷王锴，被处理了，
这一次是秦京如诬陷王锴，也被处理了。
可偏偏王锴带人抓易忠海和秦淮如的时候，易忠海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判了十年。
就在这一刻，院子里的人心里都打定了主意。
那就是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绝不能惹王锴。
没错！
满院子的人想的不是以后不招惹王锴，而是没有十足把握别去碰，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人群慢慢散去，回到家后，秦淮如和贾张氏的脸色都很难看。
因为何雨柱也在，
“秦淮如，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要把你表妹介绍给我吗？怎么她反倒要跟王锴谈恋爱了？”何雨柱很生气。
听到何雨柱的话，秦淮如和贾张氏互相看了看，
两个人都看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秦京如和王锴结婚的事已经不可能了，要是再抱不上王锴的大腿，那就只能继续吸何雨柱的血了。
“京如说看不上你，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她绑到你面前吧？”秦淮如解释道。
“依我看，傻柱你也别惦记了，还好有这么一出，不然谁知道秦京如是这种人。”贾张氏说道。
“是，我也没想到京如会干出这种事。”秦淮如赶紧附和。
秦京如为了跟王锴谈恋爱，连她们家都断了关系，怎么可能再把秦京如介绍给傻柱，
这不是白费力气嘛？
此时的秦淮如和贾张氏完全忘了，她们干这种事，比秦京如还早很多。
“我还惦记什么我。”何雨柱没好气地说：“她还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呢！”
“对，她要是被送回村里，那可就惨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扣上什么罪名。”
三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开始讨论起来了。
另一边，在派出所里，
做完笔录的王锴来到所长办公室，和张所长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这件事还真不太好处理，秦京如在陷害你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你承担法律责任，所以……”张所长只说了一半。
“我明白，她该受什么惩罚就受什么惩罚，然后让村里的人来接走，这没问题吧？”王锴笑着说。
“肯定没问题，我会让她在这里待很久的。”张所长肯定地说道。
“那个许大茂……”王锴也学着张所长的样子，话只说一半，
“放心，他是主谋，我已经让人管教他了，等教育完之后直接送到你们厂子的保卫科。”张所长显然明白王锴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王锴才点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张所长？”
“好。”张所长也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你小心点，录音机有点显眼，要是有人拿这个说事，我也无能为力。”
“我心里有数，放心吧，张所。”说完，王锴站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刚走到走廊，王锴就听见许大茂的惨叫声，
回头一看，声音是从临时羁押室传来的。
每天被抓进来的人不少，不知道今天是谁，
不过以后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替自己收拾了许大茂。
走出派出所，回到家里，王锴看着老式录音机笑了笑，直接把它收了起来。
张所长说得对，这年头，家里要是有个录音机，那可真是麻烦不断。
但前提是，得有人能进你家门找到那录音机，
而他呢，早就把录音机和照相机的事儿安排得妥妥当当，真要查起来，他是一点也不怕。
眼看就要到那个十年一坎儿了，王锴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的他，反而有点盼着有人拿这事儿来对付他，
正好又能给他添上一笔负面情绪的收入。
王锴瞅了一眼自己负面情绪的账户余额，嘿，都了。
这又破了十万的大关了。
再瞅瞅自己的收入明细，
“许大茂贡献的负面情绪+532、+423、+398。”
“秦京如贡献的负面情绪+235、+179、+256。”
这俩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估摸着还能给他贡献不少负面情绪。
他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翻其他人的记录，
这一看，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
王锴仔细查了查收入记录，突然发现个问题：
虽说院子里的人还在不断地给他贡献负面情绪，
但频率明显比以前低了。
这事儿可真不简单。
要知道，今天可是出了大事儿，他去派出所之前还特意给院子里的人提了个醒，
对那些又跟他作对的人，他说的话可都记着呢。
按说，这些人应该持续地给他贡献负面情绪才对。
可眼下，不光频率低了，数值也小了许多，
以前动不动就一两百，现在居然只有几十，
甚至有的人连个位数的负面情绪都贡献不出来了。
是他们习惯了，还是另有原因？
不管啥原因，反正这不行！
王锴刚才那点高兴劲儿瞬间就没了，
琢磨着是不是该主动出击几次，
不能再让这些“情绪矿”减产了。
正想着呢，他看到辅助设备商的灯亮了，
有人提到他的名字了。
他瞅了一眼，嘿，是秦淮如家的。
王锴顺手戴上耳机，调到秦淮如家的频道，
最先传来的是何雨柱的声音，听语气好像不太高兴：
“我就不明白，你那个表妹，咋就非得跟王锴处对象呢？”
“行了行了，你都念叨半天了。”秦淮如回道。
“王锴真有那么大魅力？”何雨柱还是不解。
话音刚落，秦淮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都跟你说了，我那表妹就想日子过得好点，王锴年纪轻轻就是食堂副主任，一个月工资五十六块，她不就盯上他了吗！”
“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儿呢。”何雨柱不屑地说。
“那你没跟她说我也不差吗？”何雨柱明显不服气。
“得了吧，你现在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秦淮如嘲讽道。
听到这话，何雨柱顿时就不乐意了：“你可别小瞧人，告诉你，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找我呢，红白喜事、工厂聚餐，赚得可不少。”
“得了吧，你能赚多少钱？”秦淮如显然不信。
“还真不一定！”何雨柱语气里带着点骄傲。
“你就别吹了。”秦淮如还是不信。
“你还不知道呢，机修厂？”何雨柱故意问。
“知道，咋了？请你去做饭了？”秦淮如配合地问。
王锴一听就听出来，秦淮如一开始就在试探何雨柱，
她想弄清楚他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也不知道是何雨柱没看透她的心思，还是想在秦淮如面前显摆显摆，
反正，他把秦淮如想知道的全抖搂出来了。
“机修厂还真是请我去做饭了，车马费三块五，按洗礼费算，走劳保，食材都是我自己准备，这里面的油水可多了！”
“真的？车马费三块五？”秦淮如惊讶地问。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这手艺，在四九城里可是响当当的。”何雨柱更得意了。
“那你一个月能出去几次？”秦淮如装作好奇地问。
何雨柱却卖起了关子：“这个不好说，不过明天是机修厂，后天是木雕厂，下礼拜三是一轻局。”
“那你这一周不是能赚十块钱？一次三十多块？”秦淮如是真的被震惊到了，“这不是跟你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差不多了吗？”
“不止！”何雨柱得意地说：“你不知道吗，这些饭的食材采购都是我负责的，里面油水可大了！”
“你一个月到底能赚多少钱？”秦淮如急不可耐地问。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你别老盯着我这点钱。”何雨柱也不傻。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秦淮如立刻不高兴了。
何雨柱却说：“不过，我可以带家人过去帮忙，做完还能一起吃顿饭。”
“真的吗？”秦淮如马上惊喜地问。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吗？”贾张氏不知啥时候来了，“能带上三个孩子吗？”
“当然可以，但对外得说是我家属，是来帮忙的。”何雨柱立刻回答。
“傻柱，从今天起我就当你姐姐了，你以后叫我秦淮如。”秦淮如想都没想就说。
“你可真是我亲姐，一有好处就凑上来了。”何雨柱笑着说道，听起来像是答应了。
贾张氏一听何雨柱现在每月能挣这么多钱，还能带人去吃饭，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我就说嘛，傻柱有这身手艺，走到哪儿都不愁吃喝，你看，还真被我说中了。”
“那还用说！我……”
接下来，秦淮如和贾张氏围着何雨柱一顿猛夸，简直要把他夸上天。
何雨柱也飘飘然地答应了以后带她们一家去给别人做饭、吃大餐。
摘下耳机，王锴冷笑一声。
难怪何雨柱贡献的负面情绪值变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以前听说何雨柱天天出去给人做饭，他没怎么在意。
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这好厨艺在这年头的吃香程度。
何雨柱被轧钢厂开除，居然还因祸得福了？
不过这何雨柱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要带着秦淮如一家去帮忙，那仨人能帮上啥忙？
棒梗两只手还吊着呢，去了不就是冲着吃饭去的？
机修厂的心也真够大的。
机修厂……
自己好像认识一个机修厂的人？
王锴猛然想起那次钓鱼时认识的李卫国，好像是机修厂的。
李卫国还让他有空去找他呢。
行，明天得去拜访拜访这位朋友了。
打定主意后，王锴就开始准备，去拜访朋友哪能空着手，得给个惊喜。
不知道何雨柱他们看到自己时，会不会觉得意外？
第二天一早，
看着何雨柱带着秦淮如一家喜气洋洋地出了院子，王锴这才慢悠悠地骑上自行车也离了院子。
自行车毕竟比人腿快，
很快王锴就超过了何雨柱他们，朝着机修厂的方向骑去。
望着王锴渐行渐远的背影，何雨柱和秦淮如一家人的脸，刚才还挂着笑容，转瞬间就像阴天一样沉了下来，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收到何雨柱的负面情绪值+123。”
“收到秦淮如的负面情绪值+89。”
“收到贾张氏的负面情绪值+232。”
“收到贾梗的负面情绪值+99。”
看着这些负面情绪值的记录，王锴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没那么好了。
果然，比预期中的要低很多。
除了贾张氏一如既往地给力，其他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不少。
难道负面情绪这东西，还会产生抗体？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顺利抵达机修厂后，王锴向门卫说明了来意，看着门卫往厂里走去，他便在门口耐心地等待起来。
不一会儿，李卫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
“哈哈哈，小兄弟，你怎么才来！咱俩可是好久没见了。”
王锴笑着摇了摇头，这李卫国说的话，让人感觉他们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其实呢，他们也就见过那么一回。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挺不错的。
“这不是怕打扰到李哥你吗？”王锴笑着说道。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你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卫国边说边走过来，紧紧地握住王锴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被摇得肩膀都疼了的王锴只能无奈地说：“李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急吗？”李卫国突然问道。
“其实也不怎么急。”王锴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