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锴的样子，娄小娥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王锴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门没关严，笑声传得很远。
正从后院往家走的秦淮如听到了两人的笑声，愣住了。
王锴怎么和娄小娥在一个屋里？
带着疑问，秦淮如悄悄靠近，蹲在窗边，探头往里看。
在屋里，
王锴眼角一瞥，就看见了窗外的人影，立刻停下笑，指着窗户方向。
娄小娥一愣，顺着王锴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有人趴在窗边偷看，娄小娥的第一反应是张嘴喊那人出来。
但王锴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让娄小娥更加疑惑，眼神里满是问号。
王锴却清了清嗓子，突然说道：“咱们见面的事，不会被许大茂知道吧？”
听到这话，娄小娥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地喊道：“王锴，你胡说什么呢？”
“没外人。”王锴撇了撇嘴，“许大茂现在和秦寡妇在后院呢！”
“管他俩呢。”娄小娥没好气地说。
“那咱们快点，别让人看见。”王锴笑着说。
“快点干什么？”娄小娥皱眉。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王锴语气有点急。
听到这话，娄小娥更迷糊了，看了看窗外，又转头看向王锴，总觉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锴，你有话好好说，外面还有人……”娄小娥一边说一边再看窗外，却发现刚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别看了，走了。”王锴笑着说道。
娄小娥回头立刻瞪着王锴：“王锴，你到底想干嘛！”
听到脑海忠的声音提示收到娄小娥的负面情绪，王锴乐了，没想到还能捡个便宜。
他想干啥？就是收割负面情绪。
对他来说，这个院子里每个人都是负面情绪的来源，包括娄小娥。
虽然刚才的聊天让他觉得娄小娥是个不错的女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收割她的负面情绪。
只是方式可能没那么粗暴罢了。
不过也不是现在，刚才只是意外收获。
他的真正目标还是许大茂。
“王锴，你说话。”娄小娥怒气未消，“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让人误会？”
“你都听出来了，那你刚才还配合什么？”王锴笑着问。
“我什么时候配合了？”娄小娥又是一愣。
“你仔细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王锴问。
“我说了什么？”娄小娥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外面就传来拄拐走路的声音，而且很急促。
王锴看向门口方向。
“你们这两个奸夫**……”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
下一秒，一根拐杖就出现在王锴的视线里。
接下来许大茂和秦淮如出现了。
秦淮如终于搀着许大茂赶了过来。
娄小娥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所以在许大茂还没说完后半句时，娄小娥就“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许大茂，你说什么？你说谁？”
正好这时候，许大茂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状况，再加上被娄小娥打断，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不过，他脸色马上变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说谁？娄小娥，我问你，你和王锴在这干什么？”
“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娄小娥根本不想跟许大茂好好说话。
她这句话明显更让许大茂火大，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你这样就是……”
“就是什么？说，许大茂，我做错了什么？”娄小娥堵住了许大茂后面的话。
“你心里清楚。”许大茂气得不行，“我就说你和王锴有关系，你不承认，这下可被我抓现行了吧。”
“许大茂，你真不要脸！”娄小娥也被气坏了。
“许大茂，这话得说清楚。”王锴这时候开口了，“我们俩到底做了什么，被你抓现行？”
听到王锴的声音，许大茂明显缩了一下脖子，
但下一秒，还是恶狠狠地盯着王锴，张嘴道：“干什么？大白天的，男女独处一室，还能干什么，王锴你心里没数吗？”
“确实是没数。”王锴站起来说道，“大白天开着门，还穿着衣服，能干什么？”
说着，王锴走到许大茂旁边，直视他的眼睛，“许大茂，你帮我想想，能干什么？”
许大茂想躲开王锴的目光，但又觉得丢脸，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干什么你心里明白！”
“你怎么老是说这一句？”王锴露出轻蔑的表情。
“你……”许大茂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锴摇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接着说道：“也许想干点别的，不过你来得太早了，真是可惜。”
一听王锴这么说，屋里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紧接着，许大茂伸出手指指着王锴：“王锴，你承认了是吧，你承认了是吧，好，好……”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转身冲着门外大声喊：“大家快来看，快出来看，王锴和娄小娥被我抓到搞破鞋了，王锴和娄小娥被我抓到搞破鞋了！”
“王锴，你真不要脸！”娄小娥也指着王锴大声喊，脸上又气又急，还带着一丝羞愧。
秦淮如扶着许大茂，没说话，但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幸灾乐祸。
很快，有人被许大茂的声音吸引过来，
第一个来的就是贾张氏，因为她离得最近。
听到许大茂说的话，再看到屋里的场景，贾张氏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还跟着一起喊起来，
她这么一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许大茂和贾张氏想的那样发展，消息一传开，大家都跑来看热闹了。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位大妈，她瞧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又瞅了瞅正在大喊大叫的贾张氏，冷哼一声，掉头就回家了。
大妈这反应，不光许大茂和贾张氏懵了，连王锴也愣了一下，心想咋还有人不来凑热闹呢。
他们不知道，大妈回到家往床边一坐，瞅着那边冷笑自语：“有啥好看的，王锴还能让你们抓住小辫子？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大妈自言自语，现场的人自然不知道。
许大茂和贾张氏愣了一会儿，又开始叫唤，
好像非得全院的人都来了，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把王锴怎么样似的。
现在他们三个面对王锴，心里都有点打鼓。
娄小娥没去阻拦两人吵闹，只是气鼓鼓地盯着王锴。
王锴被她这么一看，都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
“王锴，你到底想干啥？”娄小娥今天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你不是知道我想干啥吗？”王锴笑着答。
见他笑，娄小娥更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坏我名声？”
“挺好的。”王锴挑了挑眉，“正好早点跟许大茂离了。”
“你……”娄小娥想骂人，半天只挤出俩字。
“你不是说我是这院里最坏的人吗？”王锴用手指摸了摸额头，“那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
听他这么说，娄小娥好像想到了啥，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没了，反而笑着说：“你就不怕我赖上你？”
“呃……”王锴一时语塞，他确实有点怕她真缠上自己。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那正好，我还没结婚呢！”他赶紧接了一句。
“你不是和冉老师谈恋爱吗？”娄小娥一脸疑惑。
“那就太可惜了，你没机会了。”王锴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娄小娥看着他这副德行，又气不打一处来：“王锴，你咋这么不要脸？”
“坏人就不要脸，要脸还咋当坏人？”王锴扬了扬头，示意娄小娥看门口。
这时，许大茂正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贾张氏也站在旁边，大声地跟着吆喝，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挺默契。
看到这一幕，娄小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王锴惊讶地看着她。
“遇到好笑的事，难道不该笑吗？”娄小娥一脸疑惑。
接着，两人又笑了起来。
外面的许大茂和贾张氏拼命地朝全院的人喊，王锴和娄小娥则在屋里谈笑风生。
他们笑的是许大茂的愚蠢，
不说王锴和娄小娥是否真的有事，
哪个丈夫会希望这种事被人知道？到时候丢的不仅是娄小娥的脸，还有许大茂自己的脸。
所以现在许大茂已经彻底不要脸了，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其实，屋里的两个人脸皮也不薄。
许大茂都这样了，他们还在屋里说说笑笑，别人看了肯定觉得有问题。
就连王锴也没想到，娄小娥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而娄小娥作为许大茂的妻子，虽然两人正在闹矛盾，甚至在闹离婚，
但毕竟还没正式离婚，面对这种场面，居然一点也不在乎，
这完全出乎王锴的预料。
许大茂和贾张氏的喊声，最终还是引来了一些人，
不过和预想的不同，有些人看到屋里的状况后，像那位大妈一样转身就走了。
没走的人都站在远处看着，没人说话，
到现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在没十足把握之前，千万别惹王锴，
涉及到王锴的事情，没弄清楚前，别乱说，
否则很可能惹麻烦，得罪了王锴，后果肯定不好，
看看现在那些不在院子的人就知道了。
三个大爷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地组织全院大会呢，现在一个都看不见了，全都进了监狱，
也不知道他们在监狱里还能不能当大爷。
许大茂却不管这些，看到有人来了，就开始控诉王锴和娄小娥的行为，
无非就是说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背着许大茂搞鬼，
然后又添油加醋地把王锴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说得声泪俱下，一般人听了都会一边跺脚一边骂王锴和娄小娥不要脸。
可现实情况是，不管许大茂咋说，围观的人全都沉默不语，表情严肃，好像在等什么发生。
时间一到，王锴结束了和娄小娥的“闲聊”，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围观的人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全都盯着他，等他说话。
王锴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现在在院子里竟然这么有“威慑力”，简直像个大魔王，谁见了都怕。
不过，王锴其实挺喜欢这种状况的。
看着系统里不断更新的负面情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许大茂身边。
秦淮如本来扶着许大茂，一看王锴过来，立刻躲进了人群里。
贾张氏也不再喊叫，偷偷溜到秦淮如旁边。
许大茂也想动一下，但一只脚不敢落地，拄着双拐，刚挪动了一下，王锴的手已经拍在他肩膀上了。
这一下，许大茂差点吓掉了双拐：“王锴，我告诉你，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敢动手？”
王锴看着许大茂一副害怕的样子，咧嘴笑了：“我又没想对你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干啥？”
“谁紧张了，谁紧张了？”许大茂声音发抖，“该紧张的是王锴，你**别人老婆知道吗，王锴你完了，你完了！”
王锴听了，一点也不慌，反而点点头说：“对，我完了，许大茂，我完了。你打算让我咋完？是让全院的人都骂我，还是让警察来抓我？”
说着，他走到许大茂面前，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一字一句地说：“证据呢，许大茂！”
这句话让许大茂一下子愣住了。
是，证据呢？
他只看到王锴和娄小娥坐在屋子里，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门开着，两人一点都不怕被人看见。
咋能证明他们有问题？
全是王锴说的，又咋证明他说过那些话？
想到这里，许大茂突然看向秦淮如，眼睛一亮。
对了，是秦淮如听到了王锴和娄小娥的对话，跑来告诉他的。
等他赶到现场时，王锴说的那些话，秦淮如也听到了。
只要秦淮如能证实，哪怕不能让警察把他带走，也能让全院的人都骂他。
“秦淮如，把你听到的说出来。”许大茂冲秦淮如喊道。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秦淮如，王锴也看了过去。
“秦淮如，你听见啥啦？”王锴笑着问。
他压根不怕秦淮如能瞎掰啥。
秦淮如在院子里还有人信她吗？
她的话，谁还信？
她和王锴那点恩怨，全院的人都知道。
最关键的是，王锴还在乎全院人怎么看他吗？
现在全院的人都对他有意见，但谁敢当面嘀咕他一句？
所以只要许大茂拿不出真凭实据，没法报警，那他就没辙。
再说了，他和娄小娥啥事儿都没有。
都是他自己故意误导许大茂的。
因为他之前撞见过许大茂和娄小娥吵架，听见许大茂怀疑娄小娥和王锴有一腿。
虽然可能只是许大茂的气话，
但后来他把许大茂的腿给打断了，许大茂恨死他了，都快失去理智了。
再加上他故意让秦淮如听到一些话，再传给许大茂，
而许大茂正和娄小娥别扭着呢，就自然而然地把所有事都串起来了，也不多想就认定他和娄小娥真有一腿，
还在何雨柱家乱搞。
许大茂一到现场，又嚷嚷了几句，这下子把许大茂给气坏了。许大茂都没来得及多想，立马就觉得王锴和娄小娥之间肯定有问题。
可实际上，啥也没发生。
那许大茂还能拿他咋样？
虽说王锴不在乎秦淮如说啥，但他还是想听听她到底咋说。
面对王锴的眼神，秦淮如下意识地躲闪，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许大茂急了，又大声嚷嚷：“秦淮如，你倒是快说！你都听见王锴和娄小娥说啥了？我们来了以后，王锴又说啥了！”
这时候许大茂的脑门上都冒汗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急得。
要是今儿不能证明王锴和娄小娥有一腿，那他今儿就彻底丢脸了。
可就算许大茂一再催，秦淮如虽然显得挺犹豫，但还是不开口。
这时候，秦淮如终于回过神来，特别是看见王锴那笑容，她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王锴早听见了，那些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八成就是王锴设的套。
再说了，他们冲进去的时候，王锴和娄小娥正正经经地坐着，啥也没发生。
所以这一定是王锴设的局，是针对许大茂呢，还是针对我呢？
秦淮如越想越害怕，她不想再和王锴对着干了，特别是在拿他没办法的情况下。
她心里恨王锴比谁都深，但她更怕他。
在许大茂又一次催促下，秦淮如终于开口：“我没听见啥。”
许大茂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满脸的不敢相信：“秦淮如，你你……”
许大茂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是秦淮如跑来跟他说，王锴和娄小娥在何雨柱家乱搞，他这才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结果现在秦淮如却说她啥也没听见，许大茂怎么能接受？
要不是强忍着没吐血，他都快被气死了。
围观的人听见秦淮如的话，一个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而王锴则露出一丝惊讶，没想到秦淮如居然会这么说，直接把许大茂给卖了。
秦淮如“倒打一耙”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今儿发生的意外太多了，王锴也不想再玩下去了，直接转头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赶紧和娄小娥离婚吧，你配不上她。”
没想到许大茂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惊喜的表情，一边指着王锴，一边对着围观的人喊道：
“大家都听见了吧，都听见了吧，王锴说的是啥，这就能证明他和娄小娥有一腿！”
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刚说完，围观的人互相看了看，这次居然有人开口了。
但不是在说王锴，而是冲着许大茂说的：“没错，许大茂，你确实配不上娄小娥。”
“你说啥？”许大茂狠狠地瞪着那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不敢对王锴放狠话，但对院里的其他人，他从来不害怕。
“好话不说第二遍！”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嘲讽，许大茂的脸黑得像锅底，气得直跺脚：“好，好，你们都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后，许大茂转身要走，没想到刚一回头，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娄小娥满脸怒气地甩了他一记耳光：“许大茂，离婚！”
说完，她转身回到何雨柱屋里，“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直到这时候，许大茂才终于发了狠，满脸扭曲地冲着屋里的娄小娥大喊：“离就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早就想跟你说离婚了，我就等着王锴来占你便宜呢！”
说完这话，许大茂气得不行，拄着双拐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可他拄着拐杖，走得特别笨拙，根本走不快。
院子里围观的人又开始起哄，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许大茂一听，火气更大了，反而走得更快，结果一不留神，摔倒在地，还碰到了受伤的腿。
这下可真是火上浇油，疼得他哇哇大叫。
院子里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虽说他们心里希望许大茂能给王锴点颜色看看，让王锴吃点亏，但看许大茂出丑，他们也一样高兴。
这笑声让许大茂难受，也让王锴觉得不自在。
于是王锴干脆不管那些人，直接离开中院，回自己家去了。
看见王锴走了，院子里的人也都散了，谁也没去扶许大茂一把。
等人都**了，秦淮如和贾张氏对视一眼，赶紧跑过去把许大茂从地上拉起来。
她们还指望着许大茂的钱和粮票呢！
在两人搀扶下，许大茂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重新拄上双拐。
正要继续往前走时，许大茂却突然对着两人吼道：“滚！不用你们扶！”
真是翻脸不认人。
“大茂，我们……”贾张氏刚想说话。
许大茂根本不给她机会，怒气冲冲地喊道：“滚！秦淮如不用你做饭了，给我滚，听见了吗？”
骂完两人，许大茂也不理她们，拄着双拐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剩下秦淮如和贾张氏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她们的“饭票”好像没了。
这时候，秦淮如和贾张氏才反应过来。
刚才秦淮如没帮许大茂说话，所以许大茂生气了。
也就是说，她们的饭票没了。
贾张氏立马埋怨起秦淮如来：“你怎么不帮大茂说句话？这下好了。”
“妈，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秦淮如一脸委屈，“再说，就算说了也没用，不但帮不了许大茂，还可能得罪王锴。”
听了秦淮如的话，贾张氏不吭声了。
两人转身回家，一踏进门槛，贾张氏猛地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你说，我刚才帮许大茂传话，王锴听见了没？”
“您自个儿琢磨琢磨。”秦淮如没好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您那嗓子，整个院子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能听不见？”
“那我岂不是又惹上王锴了？”贾张氏打了个哆嗦，“他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谁知道呢！”秦淮如叹了口气，喝了口茶。
“你还有心思喝茶，看看现在啥时候了？”贾张氏不满地说，但嘴上这么说，还是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秦淮如翻了个白眼：“这也赖我，又不是我叫您喊的。”
贾张氏一听更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咱家怎么会跟王锴结仇，现在弄成这样？”
“妈！您够了！”秦淮如猛地站起，气得浑身发抖。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贾张氏故作大方地说，“那现在咋办？许大茂不让你做饭了，你又没工作，以后吃啥？”
秦淮如叹了口气，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如忽然想到什么，问贾张氏：“妈，咱家现在这点粮票和钱还能撑多久？”
贾张氏想都没想就说：“昨天不是刚数过吗？还能撑半年，不过这半年只能吃玉米面。”
秦淮如点点头，不再说话，像是在琢磨什么。
要是有人听见秦淮如和贾张氏的对话，肯定惊讶得合不拢嘴。
秦淮如家居然还有余粮，而且够一家人吃半年。
整个院子的人都以为他们快揭不开锅了，结果人家过得比谁都好。
要是易忠海和何雨柱在牢里知道这事，估计得气吐血。
不过易忠海估计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每次送东西都是有目的的，没吃亏。
何雨柱就不知道了，但以他的脾气，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
他喜欢秦淮如崇拜他的眼神，贪图她的身子，却不敢真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
贾张氏叹了口气：“唉，这可咋办？棒梗正长身体呢，难道天天就吃玉米面？”
“我能有啥办法？”秦淮如一脸愁容，“我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您又是农村户口，半粮，你让我咋想？”
“我半粮咋了，别把责任都推给我。”贾张氏打断她，“你说你靠这个靠那个，结果呢？现在一个都靠不上。”
“妈，您说啥呢？这些年要不是我……”秦淮如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贾张氏顿时火了：“要不是你咋了？咋了？我让你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是我逼你去的吗？”
秦淮如被气得说不出话。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你这么能干，咋不去巴结王锴？他一个人……”
“妈，您说啥呢！”秦淮如猛地站起，瞪着贾张氏。
“我……”贾张氏被她吓了一跳，眼珠子一转，赶紧说：“我说的也没错，你想，王锴现在是研究员，一个月一百多块，随便给点儿，就够咱们全家活了。他还年轻，你也不亏，到时候……”
“妈，您这是人说的话吗？”秦淮如冷冷地说。
贾张氏一下子哑口无言，但下一秒好像被什么**到一样，情绪又激动起来，
“对，我说的不是人话，我守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年，结果我守住了啥？”
“你还不是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我能拦得住吗？”
“我现在就想看着棒梗长大，别的不管了。”
“我看王锴不错，他还年轻，肯定没见过啥世面，你让他尝点甜头，说不定就成了下一个傻柱！”
“妈，我和傻柱啥事儿都没有。”秦淮如急忙打断。
没想到贾张氏冷笑一声：
“我知道，傻柱那是有心没胆，被你吃得死死的。王锴能一样吗？不给他点甜头，他能像傻柱那样？”
“王锴可是咱们家的仇人！”秦淮如说。
“仇人咋了？一直都是咱们吃亏，他又没吃亏。”贾张氏彻底放开了，“上次陷害他的时候，要是给他点甜头，说不定现在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秦淮如居然没发怒，而是沉默下来，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事儿的可能性。
秦淮如和贾张氏，这俩女人，
最近是不是疯得太厉害了，
已经变得肆无忌惮。
家里还有余粮，却还想着吃更好的，
说什么棒梗长身体，不过是找借口罢了。
“妈，您这么说，那我……”秦淮如突然抬起头，却又欲言又止。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想让棒梗好好长身体。”贾张氏答非所问，但态度已经很明确。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进里屋，开始打扮。
看着她的背影，贾张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又夹杂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