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等着你房子被收走的那天!”
许大茂听完何雨柱的话,冷笑一声说:“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吧。”
“你还不知道吧,我所有的东西都卖出去了!”
说着,许大茂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在何雨柱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不是我笑话你,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土老帽一个,一辈子没见过世面!”
“再告诉你个消息,我的货就是被王锴买走了!气不气?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已经是万元户了!
“不只是我,秦淮如现在也是万元户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德行。”
一身油烟味儿,老远都能闻到,刺鼻得很,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你,一辈子受穷不说,光是这味道就够她受的!”
说完,许大茂拉着秦淮如就走了,临走还补了一句:“我们现在要去花钱!”
何雨柱听着许大茂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许大茂拿出的钱,少说也有上千块吧!
之前不是还说生意不行了吗?都被王锴挤得没法干了?
怎么两天时间他们就和王锴勾结上了!王锴还把他们的货全买了。
这个王锴真不是个东西,早晚有一天他会赔得倾家荡产!
王锴看到自己收到的负面情绪值,心里有点纳闷。
这何雨柱咋回事,怎么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把所有的事情加一块儿,王锴心里透亮,肯定是他收购那批次品的事儿让何雨柱给知道了。
王锴没多想,继续对庄高明吩咐:“这批机器弄回来后,一定得好好查查质量。”
这虽然不是咱厂造的,但以后得贴上咱的牌子卖。
所以,质量绝对不能马虎。
核心技术得用咱厂的,改装后的卡槽也得靠谱。
这些你得跟技术部强调到位。
庄高明听着王锴的交代,一个劲儿地点头。
他现在还对王锴九块钱一台拿下这批机器的事儿感到震惊。
要知道,随身听的事儿他可是一清二楚。
造一台随身听成本少说也得三十五块左右。
九块钱的机器,稍微改改卡槽就能上市,这成本省大了。
他估摸着,这批机器改装后一台成本大概十九块左右。
就这一批,董事长在原材料上就省了十几万!
真是太吓人了!!!!!!
王锴不理会庄高明的想法,说完就开车回了那个“禽兽窝”。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易忠海红着脸坐在门口,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美滋滋的。
易忠海看见王锴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坐在那儿不动。
王锴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这家伙又没事找事了。
又开始露出禽兽本色了。
于是王锴嘲讽道:“哟,大爷!这是喝高了吧!”
“这日子可不一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连酒都喝上了。”
看他那样子,肯定没少喝,酒味都飘出来了。
易忠海瞅着王锴,钱已经到手了,也没啥需要求王锴的了。
而且白天要不是王锴压价,他现在至少能赚六万多!
一想到这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王锴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我有钱,喝酒咋啦?谁管得着?”
老子想咋喝就咋喝,我就坐这儿醒醒酒,一会儿回去接着造。
“赚了钱,老子当然高兴!”
王锴看着情绪激动的易忠海,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让这几个家伙过得那么舒坦?
“哎哟,我听说你们的生意赔了?”
你们的机器全卖了,才九万块!
“也就是说,每台机器才值几块钱,但你们进货的时候一台可是四十块!”
这么一来,你们这批货总共四十万,还欠厂家四十万没付清呢!
就算你们的机器只卖了九万,那也亏了三十一万!
你们是怎么算的,还说这次买卖赚了?
“你们明明是亏了,而且还亏了三十多万!”
这账你们不可能算不明白吧?
那要是真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想耍赖!
易忠海原本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可王锴这话一出口,他立马就慌了。
他的名声可不能毁,耍赖这顶帽子可不能戴!
“王锴,你别乱说,啥叫耍赖?我们怎么可能耍赖?”
大家都是做买卖的,你们这样败坏我们的名声,我可不答应!
王锴瞅着易忠海,忍不住笑了:“你们除了这种赚钱路子,还有啥别的本事?”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最近新出的法律专门就是收拾你们这种人的!”
“如果你们有钱不还,那可是大事儿,跟没钱还完全不一样!”
严重的话,你们可是要吃官司的!
“还有,你可别被许大茂给坑了。进货时签字的是你,以后厂家要钱,找的就是你!”
“如果真到那一步,还不如第一种情况呢!”
“要是那样,许大茂和秦淮如一点责任都没有,他们白赚了几万块。”
“所有债务都得你一个人扛!”
“这么大数目,你自己担着,搞不好就得进去。”
“下半辈子可能都得在里头过了。”
王锴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自信,从容不迫。
这让易忠海心里慌得不行。
此刻易忠海心想:王锴咋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这是咋回事?他怎么连我们的小九九都猜中了?
他还说我们这种人会坐牢!
最让他犯怵的是,王锴最后那句话——要是真按他说的,他得把四十万的货款全结清,那他就真完蛋了。
别说赚钱了,就是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还的!
这时易忠海不再跟王锴犟嘴,也不像刚才那么随意地坐着了。
已经是秋天了,他的脑门都开始冒汗了。
就在易忠海心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许大茂带着秦淮如回来了。
这俩家伙比易忠海会享受多了。
许大茂给自己整了一套西装,一双皮鞋。
秦淮如也是从头到脚换了新衣裳,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袋子。
易忠海一看他们进院子,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一个箭步冲到许大茂身边,把他拉到一边问:“大茂,你进货的时候,写的是谁的名字?”
许大茂听了易忠海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回道:“写的咱三个的名字,咋了?”
易忠海一听,心里总算踏实了。
他拍了拍胸口说:“王锴跟我说,如果我们一直拖着不还钱,咱们几个都得进牢房。”
“他还说现在有新法律专门对付咱们这种人,说咱们这是有钱不还,得进监狱!”
许大茂听完易忠海的话,终于明白那几句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
原来是王锴这个小子搞的鬼。
许大茂转过头对王锴说:“王锴,你咋这么能瞎扯呢?”
“啥叫我们有钱不还?你们又知道啥?就在这瞎咧咧。”
你有啥证据?你以为你是谁?
“你们管的着吗?管的也太宽了吧!”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真是禽兽不如,上午还在王锴面前低三下四的,现在却反咬一口骂他。
王锴听了许大茂的话,不生气也不着急,只是冷冷地说:
“你们别以为我是在这儿吓唬你们。”
做人得有良心,人家可是等着这笔钱救厂呢。
厂里的工人,都指着这个厂吃饭。
“你们这么做,可能会成为压垮这个厂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厂子真的垮了,会有多少家庭跟着遭殃?多少孩子上不了学?你们简直就是一群自私自利不顾他人的畜生。
王锴说得振振有词,几个家伙被说得脸红脖子粗的。
此刻王锴站在道德的高地上,俯视着他们。
秦淮如第一个站出来对王锴说:“王锴,少在这儿装圣人。”
“我们这么做也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把我们的货价压得那么低,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要不是你抢生意,我们肯定比现在混得好。”
“你现在占我们便宜,还反过来怪我们,哪有这样的人!”
这是什么歪理!
王锴反驳道:“你们自己经营不善,反倒赖我?”
拉不出屎来,难道还要怪地心没吸力?
“我低价收你们的货,本是好心帮你们,现在想反悔的话,咱就把合同作废,货还你们,钱退我!”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不要脸?”
上午还对我毕恭毕敬,现在就跟我讲道理,你们也配?
几个人只能憋着,因为他们不可能把钱退给王锴,那些货他们根本卖不出去。
王锴这么说他们,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王锴看到他们一脸沮丧,就知道自己又赢了。
他也不理他们,径直回了家。
几个人见王锴走了,也都散了。
这次和王锴的小争执,他们很快就抛之脑后。
因为王锴的话听起来都是空话,手里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而王锴早就有了对策。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地花自己的钱呢?
他正在等工厂的人来向他们讨债。
他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赔回来。
几天后,几个人把随身听卖了,日子过得越发滋润。
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用操心。
第四天,工厂的人来了。
他们实在没办法,还款日到了,这几个人却联系不上。
他们找到了这几个人在百货大楼的店铺,结果已经关门大吉。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几个人住在这里。
工厂来讨债的人先去了易忠海家。
他们向易忠海哭穷:“老先生,我们真的很难,您能不能先给我们一点货款?”
“先还一部分,让我回去交差吧!”
易忠海看着讨债的人说:“我不是不想给你钱!”
“我现在是真的没钱,有钱肯定就给。”
“我知道你也有难处,可我们的机器卖不出去,钱都压在这批机器上了!”
我现在真没钱,没骗你!
易忠海说完,盯着讨债的人。
那人一动不动,眼神中带着审视,看着易忠海。
易忠海接着说:“你不信我说的,我也没办法。”
“你要是看中我家哪样东西,直接拿走就行,我不会拦着你。”
“我也能理解你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