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们，请大家直接去看92章
这一章老是被锁，没办法了，这章又删不掉。
死番茄，我和你不共戴天！！
气晕了。
主播只能整点别的。
搞了个古代if线，大家可以当番外看。
—————————
江南烟雨，最是缠绵。
可临安城里最热闹的金玉赌坊，却将这缠绵隔绝在外。
只余下骰子清脆的撞击、牌九碰撞的闷响，以及赢家的狂笑与输家的哀嚎。
在这喧嚣的中心，一张赌桌前，临远正懒洋洋地支着下巴。
他穿着一身改良过的窄袖锦袍，暗红的底子，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如玉。
一头乌发并未束冠，只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其余如墨瀑般垂落肩头。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睛——微微上挑的狐狸眼。
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象牙骰子，那骰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跳跃。
“买定离手，开！”
骰盅揭开，点数显现。
又是一阵或喜或悲的喧哗。
临远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金光闪闪。
他赢了，赢得毫无悬念，却兴致缺缺。
这赌坊里的把戏，他闭着眼睛都能玩转，太没意思了。
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更添几分惑人。
就在这时，赌坊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挤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身形颀长，气质温润，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清澈的眼底满是茫然。
正是莫无书。
莫无书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可惜名落孙山。
盘缠耗尽，被同乡哄着说来这金玉赌坊见识见识人间百态，稀里糊涂就被推了进来。
他哪里懂这些？
只觉得人声鼎沸，眼花缭乱。
这奢靡气息让他有些不适。
他茫然四顾，目光无意间扫过赌桌中心那个红衣身影。
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
那人…真好看。
像话本里走出来的精怪。
偏偏那双眼睛，灵动得仿佛会说话。
莫无书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临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闯入者。
那书生呆愣愣的模样，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在这污浊之地简直是个异类。
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贪婪，没有算计。
只有…一丝傻气？
看起来不太聪明。
临远觉得有趣极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正愁无聊呢。
这不，乐子送上门了。
他指尖一弹，那枚象牙骰子“叮”一声，滚落到莫无书脚边。
莫无书吓了一跳，低头看去。
“喂，书呆子。”
临远朝他抬了抬下巴：“帮我捡一下。”
莫无书回过神，脸微微发热，连忙弯腰拾起那枚骰子。
他走到临远桌前，双手奉上：“公…公子，您的骰子。”
声音清朗温和。
还挺好听。
临远没接，只是支着下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手挺稳嘛。会玩这个吗？”
他点了点桌上的骰盅。
莫无书老实摇头：“小生…不曾习得此道。”
“啧，” 临远故意撇撇嘴，“真没劲。那你会什么？吟诗作对？之乎者也？”
他上下打量着莫无书洗得发白的青衫，眼神狡黠，“看你这样子，怕是连顿饭钱都输不起吧？”
这话带着点刺，但由他那张漂亮的脸和慵懒的语气说出来，竟不显得刻薄。
莫无书的脸更红了，窘迫地低下头：“小生…小生确实囊中羞涩。”
“那正好。”
临远忽然倾身向前，隔着赌桌凑近莫无书。
他压低声音，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尾音上扬，带着钩子，“我缺个帮我拿筹码、倒茶水的小厮。至于工钱嘛…”
“管饭，如何？看你这呆样，总比被那些老油条骗得裤子都没了强。”
书生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傻傻地点头：“好…好…”
于是，金玉赌坊最耀眼的荷官身边，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青衫书生小厮。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莫无书一生中最光怪陆离的时光。
临远赌技高超，赢得盆满钵满时，会随手丢给莫无书一小块金锭子，说是赏钱，看着他手忙脚乱接住的样子哈哈大笑。
输了呢？
其实临远很少输，偶尔兴致来了故意放水输掉一点，便立刻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看向莫无书：“先生～他们欺负我！你看我的手气都被你带霉了！”
明明是他自己玩脱了，却偏要赖到莫无书头上。
莫无书哪里招架得住他这样撒娇？
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只会笨拙地安慰：“远…远远别气，下次…下次定能赢回来。”
他不知不觉就跟着赌坊里其他人，叫起了临远的小名远远。
每次叫出口，心里都像揣了颗柑橘，又甜又慌。
他成了临远的专属小厮。
帮他抱着沉重的筹码匣子，在他渴了时及时递上温度刚好的香茗。
在他嫌赌坊熏香太浓时，不动声色地站到上风口，用自己的气息为他隔开浊气。
他甚至开始学着辨认赌具，只为在临远随口问起时，能答上那么一两句。
而临远，也格外享受这个书生的服务。
他喜欢看莫无书被自己逗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喜欢在他专心给自己倒茶时，突然凑近吓他一跳，然后欣赏他瞬间通红的耳根。
更喜欢在赢了大的之后，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用脚尖轻轻踢踢莫无书的小腿。
然后拖长了调子喊：“先生，我肩膀酸。”
莫无书便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红着脸，动作轻柔地为他捏肩。
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肩颈的线条，书生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知这狐狸一样的公子是在戏弄自己，却甘之如饴，甚至贪恋着这份靠近。
“先生的手，是拿笔杆子的，捏起肩膀来倒也不赖嘛。”
“为…为远远效力，是小生的荣幸。”
这份主仆关系，在旁人看来，早已变了味。
赌坊里的常客们私下议论纷纷，说那心狠手辣的临小公子，不知怎的就被个呆书生勾了魂，成天“先生”“先生”地叫着，腻歪得很。
也有人等着看笑话，看那书生何时被这狐狸精啃得骨头都不剩。
这日，赌坊来了个外地的豪客，气焰嚣张，指名要挑战临远。
赌注极大，玩法也刁钻。
几轮下来，临远虽未落下风，却也赢得不算轻松。
对方眼见要输，竟暗中使诈，在换牌时做了手脚。
临远眼睛一眯，正要说话，一只微凉的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莫无书。
书生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侧。
他方才一直默默观察，竟将那豪客的伎俩看得一清二楚。
他俯身，在临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气息拂过临远的耳垂。
临远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一抹了然又惊喜的笑意。
他反手握住莫无书的手腕，然后转向那豪客。
“这位爷，出千出到我临远眼皮子底下，胆子不小啊？您袖子里那张红中，是打算留着过年吗？”
赌局以豪客的狼狈退场告终。
临远赢得漂亮，心情大好。
散场后，赌坊后巷。
月色如水，洗去白日的喧嚣。
临远斜倚在巷口的墙上，手里抛着赢来的玉佩。
他看着站在面前，还有些局促的莫无书。
“先生。”
他声音拖得又软又长，“看不出来嘛，我们老实巴交的莫先生，眼睛这么毒？这都看得穿？”
莫无书连忙摆手：“远远过誉了，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总不能说，自己所有注意力都在临远身上，所以格外留意他对手的一举一动吧？
这心思，太过僭越了。
“只是什么？”
临远凑近一步，贴到莫无书身上，仰着头，逼问着：“只是…？”
月光下，临远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莫无书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猛地伸出手，将临远紧紧拥入怀中。
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书生的手臂竟意外的有力，临远完全挣脱不开。
头顶传来莫无书低沉而颤抖的声音：
“是！我怕你吃亏，怕你被人算计！怕你…怕你受伤…”
莫无书手臂收得更紧。
“远远…我…我心悦你。”
“呆子…”
月光洒落，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