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峥的声音变得极端沙哑，他还有些生气边越跑去喝酒的事。
“你还有两次高压氧舱没做？不知道么？”
“你还记得这个？”
边越输人不输阵的仰起头看着他笑，弯起的眉眼朝柏云峥扬了扬。
“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过不会再喝的烂醉。”
柏云峥只是有些生气，他明明天天跑医院，近两天耳朵因为治疗产生了强烈的耳鸣，严重的时候疼的听话都走神。
结果过生日就去放纵自己喝酒了，还好知道要早些回家，没有喝到一两点才回。
“以为你不喜欢我。”
边越被亲着，舒服地哼了一声，摸了摸柏云峥的背脊的背肌，教书人练这么好干什么。
“不是正当理由。”
柏云峥按着边越的腰往怀里带，边越比他想象中要软一些，嘴唇很软，脸颊也很软。
他喜欢葡萄酒，牙膏也随他喜欢，买的一款西班牙的葡萄味牙膏，从浴室里出来，嘴唇带着些凉意，像个葡萄果冻。
“不是，哪来这么大力气。”
边越感觉自己在他手里，跟个棉花娃娃一样，他想怎么挪就怎么挪，一下在他怀里，一下又被他压着亲。
“我喜欢亲你。”
柏云峥亲上带着杏仁香的腰腹，很漂亮的身体，跟狐狸的脸一样，适合做标本，适合亲吻。
“亲字可以直接去掉吗？”
边越感觉到一阵来自动物本能的危险紧张感，柏公主动作很轻柔，亲下来跟甜靠近自己似的。
结实的手臂圈着自己，禁锢地明明白白，想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动作强势又霸道。
“我喜欢你。”
柏云峥眉毛微扬，他明白按流程接下来要干什么，漂亮的手已经挪到了边越的裤边。
“这里不可以亲。”
边越指着自己的腰侧，柏云峥刚刚亲过的地方，亲了会觉得很痒。
亲他那里，他会轻轻吸一下小腹，很像仰着白肚皮的狐狸，柏云峥的手按上他那块腰侧的皮肤。
“其他人也亲过这里吗？”
柏云峥看到自己狐狸为难的表情，很明显，被人亲过，又不想撒谎。
“床上这样问煞风景吗？”
柏云峥继续往他的腰侧亲吻到，他很喜欢看边越忍着痒意，又舍不得拒绝的动情模样。
“很少亲，我不许。”
边越搓了搓被亲痒的腰侧，分明就是亲上头，开始莫名奇妙吃一些醋。
这很像到了一处景色，问他跟前女友去过没有，需要哄，而不是蒙骗。
“那你能不能忍一忍，我亲别的地方会吃醋，亲这里，吃的醋少一些，”
柏云峥继续摩挲着他腰的那片，说话的气息暧昧地落在腰间，边越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开始发痒。
“……”
边越无奈笑了笑点点头，“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里是不是也常常被亲。”
柏云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边越左腿内侧的那颗浅棕色的小痣。
在漂亮修长的肌肉分界线上，常年穿西裤的大腿内侧不见光，白皙的皮肉上落上这么一点，像美术展厅里唯独只挂着一幅画，格外吸引人。
特别是狐狸的腿稍稍一挪，那颗痣就跟着他的腿部线条晃。
“你身上的痣，每一颗都恰到好处。”
柏云峥亲吻上那颗漂亮的痣，痣下的皮肤带着肌肉微微轻颤。
他惊讶于自己的小气，边越对于他有很多任的事情从不遮掩。
他以为自己会不在乎，过往就是过往，将来是将来，等真正亲吻上自己的小饼干。
在意极了，他能感受到自己心底醋意的蔓延，理智告诉他不该问，可在意，似乎把他的基本礼貌吞没了。
大概是麻醉初醒，边越那句：一天几颗痣都亲不明白，他格外注意他身上的痣。
边越的痣很小很浅，手腕有痣，锁骨有痣，耳后有痣，心脏上有痣，腹肌左下侧也有。
每一颗都衬得那些部分，特别有韵味。
他喜欢亲，边越就由着他，问的实在是忍不住了，边越也亲了亲他的耳垂。
“有其他人亲过吗？”
柏云峥坦然地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对恋爱没兴趣，我的任何一块皮肤的第一次，都是小饼干的。”
边越被说得有些卡壳，摸着柏云峥背脊的手都有些没底气了，但舍不得松手。
“我知道我不该问，就让我光明正大吃一次醋好不好，以后都不问。”
柏云峥看到边越垂眸为难的样子，狐狸平时话很多的，这样沉默想事情的时候很少，眼里还有他遮掩的内疚。
“可以问。”边越皱的眉头松开，“没什么不能问，以后想问也能问”“既然给我机会，你哪怕再反悔，我也不会放手。”
柏云峥摇了摇头，他也没有这种在这种时候，打听前任的癖好。
“今天喝了酒，原本血氧就不好。”
柏云峥捋了捋自己睡衣，两个人现在都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要不是边越的身体状况，他的理智也早该就在他的一声声解释里淹没了。
强行分离的怀抱让边越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人都脱得差不多了，还能停下来跟自己分析自己的血氧状况。
他现在不想管自己的血氧，只感觉被柏公主撩的有点缺氧。
狐狸懵了的状态，让柏云峥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是什么忍者，但这种事情等两天也没关系。
“我年轻，明天去多吸一会儿氧。”
边越侧躺在床上，左脚立起，浴袍大片地展示他修长的双腿。而柏云峥捏着他的小腿，帮他按了按。
“今天站了很久？”
“嗯。”边越今天跑了现场，晚上又去参加自己的生日宴，的确站了很久，但他没跟柏公主喊累，柏公主怎么知道的。
“你是人，不是真饼干。不会因为别人舔过就不珍贵了。”
柏云峥按完，虔诚的在他的膝盖上亲了亲。他看到边越的眼睛迷雾陡然散开，自己的心底也跟着他的眼睛笑。
“你最珍贵。”
柏云峥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认真的回想他为什么会喜欢边越，如果喜欢边越是一个严肃的命题，那他能列出一篇论文来论证。
边越的珍贵，不因为他的感情多而贬值，得不到边越的喜欢，并不是边越损失，应该是自己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