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解家。
吴邪将最终敲定的计划书推到桌中央,指尖轻点地图上标红的位置——长白山,青铜门。
“汪灿不是要合作吗?那就先验货。”他眯起眼,“让汪家把龟甲送来北京,我们确认真假后,再‘带’他们去长白山。”
黑瞎子懒散地转着匕首:“他会同意?”
“他必须同意。”吴邪冷笑,“汪家那些老不死的,最渴望的就是长生,只要确认龟甲是真的……”他指尖划过地图,“长白山的雪,正好埋人。”
张启灵站在窗边,目光沉冷地扫过计划书,微微颔首。
吴邪拿起手机,拨通了汪灿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汪灿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考虑得如何?”
吴邪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破绽:“我们可以合作,但有个条件——先验货。”
汪灿低笑:“哦?说说看。”
“你们把龟甲带到北京,确认真假后,再谈下一步,”吴邪故意停顿,声音压低,“毕竟……你们汪家也不是第一次拿假货糊弄人了。”
电话那头,汪灿的声音带着玩味:“这么谨慎?看来吴小佛爷对我们成见很深啊。”
“彼此彼此。”吴邪冷笑,“合作总得有点诚意,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就在吴邪以为对方要拒绝时,汪灿却爽快地答道:“可以,时间地点?”
这干脆的回答让吴邪眉头一皱。他迟疑片刻,才开口:“三天后,解家宅院。”
挂断电话,吴邪盯着手机屏幕:“不对劲……他答应得太痛快了。”
黑瞎子嗤笑:“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张启灵站在窗边,目光沉冷:“他有别的目的。”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按计划行事。”吴邪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必须拿到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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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汪家。
汪灿放下手机,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终于等到这一刻。
他接通了汪先生的视频通讯,屏幕里,老人浑浊的眼睛透着贪婪的光:“他们同意了?”
“是。”汪灿恭敬道,“吴邪要求先在北京验货,确认龟甲真假后,再谈下一步计划。”
汪先生激动得手指发抖:“好!好!我亲自带龟甲去北京!”
汪灿低头掩饰嘴角的弧度:“属下在北京等您。”
挂断视频后,他立刻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冰冷:“名单上的人,趁汪先生离巢,全部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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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张家。
书房,张海客收到心腹密报,眼神微沉。
“吴邪和汪灿约定在北京验货,之后前往长白山……”他指尖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回复道:“伺机而动,找到龟甲后立刻毁掉。”
放下手机,他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该叫安安起床了。 他起身走向卧室。
推开门,张安安还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熟。白皙的肩颈上满是暧昧的红痕,连手腕都留着昨晚被扣紧的指印。
张海客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安安,该起床了。”
张安安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要。”
自从那晚之后,她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床。张海客像是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每晚都变着花样折腾她,害的她常常睡到中午才能勉强爬起来。
“再不起来,我就亲自帮你穿衣服了。”他低笑,手指已经探进被窝。
张安安瞬间清醒,裹紧被子往后躲:“我自己来!”
“晚了。”张海客挑眉,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她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稳稳抱在怀里。
张安安欲哭无泪,抗议:“张海客!我要分房睡!”
“不可能,想都别想。”他干脆利落地拒绝,顺手拿起睡衣给她穿上。
张安安愤愤地瞪他:“你一定是采阴补阳了!不然为什么我没精打采,你神采奕奕?!”
张海客低笑,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颊:“是你体力太差,需要多锻炼。”
张安安:“……”
她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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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汪家据点。
深夜,趁着汪先生启程前往北京后,汪灿的心腹开始悄然行动。
名单上的汪家高层,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相继“意外身亡”——
一名在浴室滑倒,撞碎玻璃割破动脉;
一名在车库遭遇车辆失控,当场碾压;
……
最后一名,则是在办公室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
等汪先生抵达北京时,他最重要的七名心腹,已经永远闭嘴。
汪灿收到消息后,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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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高级酒店。
汪先生带着龟甲抵达北京,身后跟着一队精锐护卫。
他摩挲着怀中的檀木匣子,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长生……终于要实现了……”
他不知道的是,汪灿正站在远处的阴影里,冷冷注视着他的背影。
——老东西,就剩你了,你的死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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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等待,波谲云诡。
吴邪在等龟甲,汪灿在等权力,而张海客……
他搂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张安安,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谁也别想破坏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