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挑了挑眉,不是傻子,那估计就是脑子有问题。
否则不可能会被人卖掉,听地鼠的意思,这人被卖了好几回。
“我告诉你,这是血尸墓,我带你来就是让你长长见识。”
陈皮看向地鼠,示意他让几个伙计押着阿坤一起下去。
“给我把洞口堵死!”
陈皮这招狠了些,不过很保险。
无忧被陈皮拉走:“七天后我们再来。”
陈皮还有很多东西要教无忧,他很喜欢那种他教出去的东西,被无忧一点不剩的吸收那种感觉。
他也想要证明,他陈皮教出来的徒弟,不比二月红教的差!
他陈皮在九门,那可是身手数一数二的!
虽然二月红是他的师父,但他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除了黑背老六,他就没怕过谁。
七天后,无忧再次站在洞口处,看着石头被挪开。
里面似乎有动静,无忧拽过一个人挡在自己身前,以防万一。
陈皮甩出九爪钩,被洞里钻出来的人接住。
“好功夫!居然还活着!”
没错,那个人就是阿坤,那个傻子。
“你们进去,会死。”
“你不是哑巴?”
阿坤看向无忧,他手腕上黑色的蛇镯,是条真蛇,还是毒蛇。
陈皮眼里的赞赏挡也挡不住:“你为我做事吧!”
血尸墓是不会再去的了,不过陈皮很满意这一趟,收到了一个身手不错的伙计。
只有无忧觉得没意思,他还以为会过过招之类的。
陈皮给他扔进去的墓不少,但是没有什么难度,不像血尸墓这么凶。
“你小子这细胳膊细腿的,血尸没给你当盘菜就不错了!”
陈皮捏了捏无忧的身子骨:“这肉都吃哪去了?!”
无忧被他捏的生疼,也只是翻了个白眼。
陈皮和无老狗,在无忧心里是一样的,陈皮陪无忧的日子比无二白还要多。
可以说,他是在陈府长大的。
当然,他永远最喜欢无邪!
上学的时候哥俩天天形影不离,陈皮和无二白在北京,无老狗在长沙。
无邪和无忧则是在杭州上学,免不了来回跑。
让无二白欣慰的是,兄弟两个都是尖子生,学习辅导不费什么力气。
就这样一直到高考,两个人都被高校录取。
浙大和北大,无家出了两个高材生。
“忧忧,别跑!”
两个孩子长成了青涩的少年,一个是浙大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个是北大出了名的病西施。
无邪呵斥住向他跑过来的少年,自己跑了过去,棕色的衬衫外套被风吹起来。
少年眉眼温柔,一双大大的狗狗眼笑起来十分阳光。
端的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对面的少年站在阳光下,同样笑着看着无邪。
也是冰肌玉骨小相公,梨花带雨俏公子。
墨发微扬,穿的和无邪一样,只不过他的衬衫外套是白色的。
浅蓝色的牛仔裤,白板鞋,就是两个兄弟的相似之处。
说来也怪,就算是异卵双胞胎,也该有相似的地方,可他们就是不像。
无邪的阳光,是无忧怎么都模仿不来的。
索性就装的病怏怏的,没那么阳光的样子。
无忧抱住哥哥,高兴的眯了眯眼睛:“无邪!”
“忧忧,你等多久了?热不热?!”
无邪从他的背包里拿出遮阳伞打开,又拿刚冰过的饮料给他喝。
无忧很喜欢无邪满心都是他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真挚很多。
“不热,谢谢无邪!”
无邪靠在栏杆上开始抱怨:“我们建筑系今年的课程很多,还有外出的计划,我们暑假出去旅游的计划可能要泡汤哦。”
无邪学的是浙大建筑学,无忧的目标是法学和心理学双学位。
无家总要有一个人是清白的,无二白强制要求无忧学习法学,但无忧更喜欢心理学。
索性,两个一起得了。
“没关系,我暑假没事情,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就是不知道让不让带家属?”
无邪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应该可以!”
“不过忧忧,实地考察是很苦的,你可以吗?”
在无邪眼里,无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滤镜加了八百层厚。
“我可以哥哥,哥哥不嫌我拖后腿就好。”
无忧笑起来很乖,无邪心里软趴趴的一片。
“好!”
去云瑶考察古建筑的时候,大家都很欢迎无忧,其中无邪的一个朋友卫城最高兴。
“老是听无邪说他有个双胞胎弟弟,我看着也不怎么像啊?不过长的确实是可以!是吧大家!”
无忧看着他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朝向无邪,声音放大。
这是一种想要得到肯定,想以自己为中心的性子。
如果此刻有人抢了他的风头,他会生气。
先是否定,再试探底线是吗?
看来,无邪又交到了个塑料情兄弟啊。
他们都在说笑,卫城拍了拍无邪的胸膛。
“你弟弟突然来咱们队伍,你也不说请大家吃点喝点什么,傻白甜了吧?”
“大家不说不代表不介意,这都是人情世故。”
“是是是,我忘了,我这就去!”
无邪这小子是真信,他还是很有钱的一个富二代,无二白没少给他钱花。
“哎,要不这样,你把钱给我,哥给你安排!咱俩老规矩!”
听着卫城的话,无忧微微皱眉,拉住无邪掏钱包的动作。
“无邪,天太热了,别让你朋友忙活。”
他不愿意出头,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无邪被使唤的团团转。
无忧笑着看向大家,音量放高。
“到了云瑶我跟家里人打个招呼,让大家住当地最好的酒店,吃住我包了!”
果然,清澈的大学生直接沸腾了,要知道这次出去是他们自费。
到那里就要待半个多月,花销最大的就是吃住。
吃住全包,那是义父级别啊!
“无邪!你弟弟可比你大方多了!”
“是啊!”
“谢谢啊!”
此话一出,只有无邪还在因为忧忧被夸了傻乐。
无忧看向卫城,卫城眼神躲闪的干笑,不自然的转了过去。
他哥哥一向很大方,看来是有人领了他的钱,用自己的名义办事啊。
卫城。
无忧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无邪,这个傻白甜...
无邪眨了眨眼睛看向无忧:“怎么了?”
“没事无邪,我给贰京打电话让他安排。”
无忧打电话的时候是在大家聊天的时候,车里很吵,无邪不知道忧忧和贰京说了什么。
看着无忧的嘴巴张张合合,估计是安排大家到酒店的问题吧?
无忧嘴角含笑挂断电话,搞出人命是不行的,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无声无息的杀人。
“卫城,快点上车,车要开了!”
火车上大家都很疲惫,卫城挠了挠脸,觉得有点痒。
一睁开眼睛,发现不知道是那个女同学的头发。
“这什么?”
他不在意的丢开,去了卫生间。
无忧原本靠在无邪肩膀上睡觉,在卫城动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
卫生间这个时候正好过隧道,原本就漆黑的天更黑了,还好有灯...
“我次奥,这灯怎么回事儿?”
卫城还没在意,提起裤子就打算开门出去。
“哎?!”
门怎么都打不开,狭小的空间随着灯光明明灭灭产生怪诞,门内的镜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碎掉。
“握草!!!”
碎镜片划破了卫城的脸,一股蛮力让他打开了厕所门跑回座位。
惊魂未定的卫城看着被他吵醒的同学,才感觉好些。
“怎么了?”
无邪见无忧还好好的在身边,揉了揉眼睛让他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