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刘丰,腰间悬明玉,束发高冠,唇红齿白,贵气弥漫,标准的世家公子打扮,眉眼之间轻视一切,语调平和,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刘家的香烛也不多了呢!”
“齐净明!”
“你应该庆幸出身圣贤庙,乃是言阁老的师弟!”
“否则,你这种穷酸下等人,活不到今日的....”
出身香火世家刘家的刘丰,官职督察院右都御史,十分看不上齐净明这种轴犟的下等人。
若不是圣贤庙,早就将其打杀了....
轰!!
墨色气血神光爆发,齐净明不再废话,一缕缕墨色气血破体而出,时而犹如龙游天下,时而犹如云卷云舒,奇妙无比,遮掩半边天地。
“滚开!”
一声怒吼,齐净明体内烘炉翁鸣,一步踏出,如同莽兽,虚空震动,挟裹漫天墨色气血,化作狂风骤雨,黑云压顶,向着刘丰,丑道人攻击而去。
“贱种,下等人!”
“道友,顺天应人,回头是岸!”
刘丰和丑道人同样爆发气血,烘炉翁鸣,金丹颤动,气血破体而出。
两道黑白气血,玉色气血化做冲天光柱,照耀夜空,连通九霄,轰鸣声响起,墨色气血炸裂,硬生生的被两道光柱挡住,厮杀在一起。
千里方圆之内,三道身影碰撞厮杀,狂风四起,尘土飞扬,一缕缕气血如剑,撕裂虚空,如同碎石飞溅,破坏一切.....
翰林院,无尽的月色之下的虚空,许无涯一袭蓝袍,如青松屹立,对面兵部尚书韩岳,万魔窟老魔挡住其去路。
他遥遥看向皇宫,面色凝重,低声开口。
“陛下,这次,只能靠您自己了!”
轰!!
白色的气血光柱冲霄而起,照耀八方黑夜,许无涯蓝袍鼓荡犹如风机,肉身大窍之中,二百七十座气血烘炉翁鸣,迸发出无尽的气血之力,汇聚于金丹,爆发而出。
瞬间,周围千里之内,书香肆意,隐隐传来读书之音。
“万魔窟!”
“很好!”
他衣袍狂舞,发丝飞舞,本命法宝三尺青峰--君子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一步踏出。
顿时,四方夜空起风云,虚空掀起涟漪,剑鸣之音不绝于耳,朗声开口。
“一片赤胆平乱世!”
“手中长剑护君主!”
“杀!”
嗖!!
手中三尺青锋骤然横斩而出,化作一道百米清冷弯月剑光,划破夜色。
“兵戈镇江山!”
一道血色兵戈气血,携带着沙场铁血,军阵杀伐,冲天而起,喊杀声震天。
锵!
一柄长戈撕裂夜空,悍然迎上!
“魔屠临天下!”
一道漆黑如墨的气血光柱,同样爆发,弥漫四方,张牙舞爪邪恶无比,鬼哭狼嚎之音挟裹,仿佛有万魔从地狱之中冲出,索命苍生。
刺啦!
一柄三米长的鬼头屠刀,通体血红,怨灵恶鬼附着其上,黑烟滚滚犹如狼烟升空,杀向许无涯。
铛,锵,轰!
金铁之音不绝于耳,黑色,血色,白色的气血不断的轰击,溃散。
化做利箭一般的剑气,破空而飞,激射四方,毁灭建筑,洞穿大地.....
三道通天气血光柱,犹如流光,不断的碰撞,厮杀,变换位置....
岳家府邸门口,千米之内房屋倒塌沦为废墟,岳家高门也被打碎了,府邸之内破碎一大块,显然发生了剧烈的激战。
岳狮拎着大刀,白发狂舞,气血激荡不断,衣衫早就化作了烂布条,露出一身腱子肉。
身上伤痕累累,犹如一头狂怒的狮子,立于废墟之中,大口喘息着。
呸!!
一口血水夹杂着唾沫的口水破口而出,如同一颗激射的子弹,入地三分,嘶吼开口。
“天剑山庄,天剑老人是吧!”
“狗日的!”
“老子迟早砍死你!”
“干你娘的,死来!”
吼!
岳狮施展化形神通,体内虎咆烘炉发出阵阵虎啸山林之音,汇聚于中品金丹之中,轰然爆发,气血光柱直冲云霄。
吼吼吼!
整个人化作一头十丈条纹猛虎,犹如疯魔一般不断咆哮,扑向了对面的胖子和背剑老人。
“疯子!”
“有病!”
看到岳狮拼命,对面天龙寺戒律堂首座智圆,大虞十大上品势力之一天剑山庄庄主,天剑老人面色一变。
智圆持戒刀,施展破戒刀法,大开大合,全力迎敌!
铮鸣!!
背剑老人不再托大,背后的长剑出窍,剑光如雨挥洒,锋芒破空。
三人用出了全力,气血轰鸣之音,不绝于耳,犹如巨大的炮声轰鸣,将脚下的地皮掀起数十米,废墟凌乱碰撞,烟尘四起如沙尘暴....
至此,齐净明,许无涯,岳狮全部都被挡住,断了玄元帝的生路....
水月阁之上,依旧是言天下,太行舟,洪玄月三人屹立。
这次他们没有悠闲的喝茶,而是三人并排,立于凭栏之处,眺望闹腾的京都。
太行舟手扶栏杆,黑白二色的眸子不断的转换方向,观察着局势,轻声开口。
“司马家倒是能耐!”
“竟然请了万魔窟的血屠,天剑山庄的庄主,问道山的丑道人!”
“彻底堵死了齐净明,许无涯,岳狮驰援皇宫!”
“司马鸢入了皇宫,后山皇陵同流合污!”
“这一次,玄元帝死定了,十死无生!”
他双手骤然紧捏栏杆,语气笃定,为玄元帝的结局,画上了句号。
洪玄月也是这个想法,点头开口。
“不错!”
“玄元帝这次真的死定了!”
“司马家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动天剑山庄,问道山!”
“大概率是万魔窟出面!”
“玄元帝不死,咱们谁都捞不到好处啊....”
玄元帝的先前的表现,已然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这一次,各大宗门,世家都明里暗里通过气了。
他不死的话,大虞的世家,宗门可睡不安稳....
言天下不言不语,身体紧绷,双眼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死死盯着督察院和翰林院,体内气血烘炉轻轻翁鸣。
犹如蓄势待发的法拉利,随时准备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