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187年1月的巨鹿侯府内,气氛静谧而庄重。华灵端坐在榻边,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张羽的手腕上,专注地为他诊脉。
张羽的身体一向较为虚弱,因此需要定期接受诊脉和调养。过去,一直是刘汐负责照顾他的身体,但自从华灵来到侯府后,情况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为何,华灵总是坚持要亲自为张羽诊脉。每次她前来,都会身着一袭绛色纱縠襦衣,那衣料轻如烟雾,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走。当她行动时,素纱中衣下莹润的肩线若隐若现,令人不禁心生遐想。
她的裙裾虽长,但因腰侧未系紧的丝带,行走间偶尔会隐约露出一段美腿,那白皙的肌肤在绛色的映衬下,更显得诱人无比。
张羽起初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毕竟,华灵的美丽和魅力是如此难以抗拒。
张羽心中暗自苦恼,他不明白华灵这样做究竟是何用意。他对华灵的意图摸不着头脑,因此也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毕竟,华灵可是华佗之女,身份非同一般。
正在张羽胡思乱想之际,华灵突然开口:“君侯脉象比之前虚弱了些,怕是思虑过多所致。”
张羽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华灵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
“君侯莫要多想,安心调养便好。”说罢,她起身取来纸笔,开始写药方。她的字迹娟秀,落笔间透着一股洒脱。
写好药方后,华灵莲步轻移,重新走到张羽身边,将药方递给他,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张羽的手。
张羽像被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华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也不恼,柔声说道:“君侯服药时需注意火候和时辰,切不可大意。”
张羽接过药方,低着头不敢看她,嗫嚅道:“多谢姑娘提醒。”
华灵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凑近了些,身上淡淡的香气直扑张羽鼻端。“君侯如此忧心,可是府中事务繁杂?若不嫌弃,灵愿为君侯分忧。”
张羽心跳如鼓,只觉华灵的靠近让他真的有一种冲动直接把华灵拿下。
就在张羽心乱如麻之时,华灵往张羽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张羽一个激灵,终于按耐不住了,立刻开口并退亲卫,让她们先去门口守着。亲卫们虽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下。
室内瞬间只剩他们二人,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华灵嘴角含笑,眼神中满是挑衅。
张羽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将华灵抵在榻边。“姑娘,你究竟意欲何为?”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与渴望。
华灵却不慌不忙,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君侯,难道还不明白灵的心意吗?”
张羽一怔,心中那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他望着眼前娇艳动人的华灵,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俯身吻了下去。
一时间,室内春光旖旎。许久,两人才分开,华灵靠在张羽怀中,轻声道:“君侯,以后莫要再躲着灵了。”张羽轻抚她的秀发,笑道:“自然不会。”
“我稍后就通知你父亲一声,告知你和我的事情,然后把你纳入我的府内,那样我就可以好好收拾你了”张羽一阵坏笑地说。
华灵脸蛋微红说“君侯你可比脉象厉害多了”。
张羽说“你还叫君侯吗?是不是该改口叫夫君了”。
“是的夫君”华灵回。
两人又腻歪了半个时辰后,张羽派亲卫去请华佗过来。
华佗步履匆匆地赶来,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华灵正与巨鹿侯张羽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张羽和华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华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没等张羽开口解释,华灵便急忙说道:“当然是自愿的啦,而且还是我主动的呢!”
华佗听了女儿的话,气得直跺脚,他怒不可遏地吼道:“都是我把你宠坏了!”
张羽见状,连忙插话道:“华老,您别生气。我想请问一下,您是不是不同意我和灵儿在一起呢?”
华佗看着张羽,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君侯莫怪,事已至此,你们都已经成其好事,我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张羽听了华佗的话,心中稍安,他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我便要改口称您为岳父大人了。而且,我决定今日就将灵儿纳为妾室,迎入府中。”
华佗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而华灵听到张羽的话,却是异常地开心,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华佗看着女儿那开心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华灵究竟是看上了张羽哪一点呢?
在另一边,崔钧经历了风餐露宿和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豫州颖川郡。
他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岁,疲惫不堪地敲响了颖川陈氏庄园的大门。门缓缓打开,一个家奴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崔钧,问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崔钧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乃是博陵崔氏的崔钧,家父正是当今的司徒崔烈。”
家奴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司徒大人的儿子。
他连忙躬身施礼,说道:“原来是崔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稍等片刻,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崔钧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群崔府的家奴。这些家奴们同样显得十分疲惫,他们已经长途跋涉了许久,许多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艰辛。
在这严寒的天气里,崔钧一直要求急行军,这让一些家奴们实在难以忍受。于是,趁着夜晚众人熟睡之际,有不少家奴悄悄地溜走了。崔钧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此行的目的上。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家奴看到崔钧对逃走的人不闻不问,便也纷纷效仿,选择了离开。如今,跟随在崔钧身边的,只剩下那些对他忠诚度极高的家奴了。
陈氏家奴找到了陈纪(字元方,陈群的父亲),“家主,门外崔烈之子崔钧求见”。
陈纪皱眉说“你就说我不在庄园,去外游历了,何时归,你也不清楚”。
家奴回“诺”,随后转身就朝门外而去。
陈纪心里暗自思忖:我们陈氏家族对于张羽这个人的品德实在不敢恭维,但也仅仅只是不喜欢罢了。然而,就连你们崔氏同宗的清河崔氏都在和他交好,现在居然还让我们颖川陈氏去对付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无知吗?
没过多久,陈家的奴仆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崔钧说道:“崔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在庄园里找了半天我们家主,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后来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家主出门游历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不清楚啦。”
崔钧听了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借口简直就是在敷衍了事,明显就是不想见他嘛。
崔钧沉默了一会儿,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带着身边仅有的几个家奴,调转马头,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本来,崔钧在游说完颖川陈氏之后,还打算去拜访一下弘农杨氏,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一起对付张羽。可是现在接二连三地碰壁,他心里也明白,接下来的行程恐怕也不会顺利。
崔钧骑在马背上,心中暗暗咬牙切齿。这琅琊王氏好歹还对他热情款待了一番,可这颖川陈氏倒好,直接就避而不见,连个面都不肯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