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宁书桌前的倒计时牌已从“150天”划到了“0”。
书包里的早餐袋换成了透明文件袋,装着削好的2b铅笔。
整座城市似乎都在为高考让步,这个城市安静了两天。
“乖宝,恭喜你,你的人生要开始解放了。”
迟让捧着一大束花接到了走出考场的女朋友。
陈麦宁开心极了,她终于可以不用书山题海的熬了,她终于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爸妈呢?他们先走了?”
“嗯,我说带你去咱们家,他们都答应了。”
那套他已经按照理想婚房装修好了的顶楼别墅,是他们家。
“他们还真放心,都是你这匹狼掩饰的太好,他们都没发现你的真面目。”
“害怕什么呢?已经成年了的女朋友。”
迟让车速开的有些快,他好心情的翘着嘴角,慢悠悠的声音裹着点痞气的温柔。
三层的顶楼别墅,第一层变化不大,只是刚一进家门,陈麦宁就被从后面拥住。
“乖宝,告诉老公,出校门的时候,和你一起并列走出来的男生说什么了,笑的那么开心?”
陈麦宁已经毫无印象,只知道这人又吃飞醋了,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可能是异地恋的问题,他似乎特别在意自己跟其他男生走的哪怕近一点。
“上个月,还有高二的小孩给你书里夹情书。”
“听说你们学校很多男生都准备在毕业聚会上,跟你表白。”
“小泪包,你说你到时候要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有其他男人说‘陈麦宁,我喜欢你’,他就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迟让,不会有其他男人的,到时候我就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乖宝,那我们订婚吧,戴上订婚戒指,刻上我的名字。就像我把自己刻上你的名字一样。”
陈麦宁侧头看向他,他满眼都是期待的等她回答。
“好,订婚。”
迟让把她抱起来,乘电梯上了二楼,不过二楼进门处,多了把智能锁。
他胳膊上的名字印上去,锁便应声而开。
“乖宝,我用了这几个月的时间,给你打造的小屋。”
入室是她的巨幅海报,眼角挂泪的那张。
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超大size的床就在中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准备的地方。
露台上是五颜六色的花,这个季节正绽放的最漂亮。
再开一扇门,里面是类似私人小型影院的地方,关键是观影的地方不是沙发,是一张床。
影院氛围感很强,暧昧气氛瞬间升级。
越过室内绿植墙,后面是画室,已经有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画板,还有她以前画的一些随笔画。
原来的健身器材在另外的房间,适合做一些日常锻炼。
陈麦宁却觉得这可能就是她以后绝大部分时间可能会在的地方了。
还以为迟让就是x癖有点特殊,没想到还喜欢搞囚禁。
这几个月表现的乖的没边了,就连接吻都克制着,赢得了她父母的支持。
这么擅长伪装,他要是想弄死她,简直轻而易举。
陈麦宁却不怕,她能感觉到这种过分爱下面对她保留的理智。
底线还在,她就可以满足他,窒息的啨欲。
毕竟她现在更渴望他。
“门口的智能锁,只有我的签名才可以吗?”
“嗯,但必须是签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会想把我们两个关起来?”
“因为在这里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他呼吸停滞了一下。
她会哭着求他放过她,到时候他会心软吗?
“乖宝,我爱你,时时刻刻想要你,身体忍得难受。”
他的声音压抑又兴奋,在看到陈麦宁因为他在她耳边低语就颤栗到泪失禁的时候,这种兴奋达到一个顶端。
女人最喜欢看什么?
上位者低头,高傲者卑微,理智者失控,禁欲者沉沦,强势者温柔,勇敢者徘徊,缄默者爆发。
陈麦宁自然不可免俗。
一个看起来又痞又坏的男人,有着绝佳的容貌,对任何女性都不屑一顾,却对自己有独一份的偏爱。
甚至患得患失的因为她,建造了所谓的“囚牢”。
他剥开自己的表皮,露出里面的血肉给她看。
直白的告诉她,看,这就是迟让癫狂异于常人的内里。
但他眼里是温柔的光,语气是低哑的祈求,只要亲一下,就是发红的眼底,隐忍的表情。
他的爱意赤裸又浓郁。
她觉得自己好像更疯狂的想让他有更多独她可见的表情。
克制到额头青筋直爆,满足时眼神迷蒙,亲吻时再次沉沦。
而当他穿上衬衫和裤子,眼尾依旧不羁的上挑,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唇角还会傲慢的笑。
只有在视线落到她脸上,才会立刻露出温柔的笑。
她捧着他的脸,一开始觉得这是个坏痞子才有的脸。
深邃的眉眼,此刻全部写满了要吻她。
他看起来凶猛又温顺,只待她一个命令。
她的手移到他的耳朵,那里有两个耳洞,为了让她的父母安心,甚至已经半年没有再佩戴耳钉。
他的黑曜石耳钉和蓝宝石耳钉,都在她那里,甚至他给她买了红的,粉的,紫的,各种钻的耳钉让她搭配衣服。
他的喉结不安的滚动着,迫切的需要安抚。
他的手臂上纹着她的名字,夏天不到他就开始穿短袖显摆,把自己有主了,宣扬的无人不知。
他的身体紧绷,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让他的雄性张力拉到极致。
“乖宝,再往下是你的名字,想现在验收一下吗?梦里你亲过它,说你喜欢。”
她先吻他的,从他的眉眼开始。
梦里的她,真让人嫉妒!
得到了他所有的第一次!
被啄吻,迟让感觉到了被放在心上的重视。
她爱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告白。
他接过了心爱姑娘的吻,无比温柔。
他诱到了她。
作为一个好人。
所以接下来,他可以把自我展示给她看了吧。
吻愈来愈激烈,几近窒息。
他的手掌控着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后退。
在她昏厥之前,放开她的唇,去舔舐她的眼泪,感受胸腔爆裂的情绪。
喜欢。爱。
说不出理由,只知道她就恰好的出现,从欲望开始,没有理由的爱她。
她,成了迟让再也无法爱上别人的理由。
他露出了另一处她的名字,写的嚣张。
他的眼神紧紧望住她,如攀爬的藤蔓,密密麻麻盯住她浑身的反应。
在对望时,窥见她被满足的占有欲,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他渴望她对自己有极致的占有欲,渴望她来主动的控制他,操纵他,命令他。
即使如他,也会羞于说出口的这种病态的嗜好。
他蚀骨的渴求被他娇弱的小泪包,哭唧唧的一句话,奇异的得到满足。
她说,“迟让,你要永远爱我,不然你就去死。”
好。
我会永远爱你。
疯狂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