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泡的内容就此结束,这一次,三人看完后齐齐沉默,过了好半晌,还是顾星率先说道:“那个吧···其实我感觉老景他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但是吧,年轻人不懂事也可以理解。”
三月七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阮·梅:“嗯···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确实容易冲动,这是不可否认的。”
在她们身后,景元双手夹着剑锋一步步后退,“师父你听到了吗?那时候我还年轻,我还小!你怎么能跟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计较呐!”
“就是因为小才要教训,不然等以后长大了就废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现在是八百年之后了!”
“哦?”
听到这话,镜流先是一愣,旋即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此乃谎言,你的样貌明明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居然敢欺瞒为师!准备受死!”
“师父你老糊涂了,我们是长生种啊!容貌不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景元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阮·梅:“帮帮我!阮·梅小姐!告诉她真相!”
阮·梅沉默了两秒,道:“可是,如果镜流小姐现在的记忆是几百年前的,她应该不认得我。”
景元:“······”
顾星想了想:“老景你就诚心诚意跟你师父道歉吧,我赌她肯定不会忍心真的砍你,别的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了。”
说这话时,镜流手上的力道更重一分,剑锋抵在景元的肩膀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师父,徒儿我也是八百岁的人了,鱼尚且有骨,人岂能无刺?!”
景元伸手一握,一把阵刀便出现在手中,咬着牙道:“爱装嫩的老东西,今天我就跟你爆了!正好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影视剧里那种生死相依的师徒吧?你收我当徒弟就是当玩具玩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一旁的三人耳朵齐齐竖起来,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镜流面色冷若冰霜:“逆徒,还敢诡辩!”
景元一脸悲愤,“是我诡辩吗?告诉我,师父!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三人:?!!
以下是景元的口述:
寂静的夜里,整个罗浮祥和宁静,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安详的睡梦中,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因为某些的原因依旧苦苦煎熬着,或为生计,或为游戏。
而景元,也是这些不眠人中的一部分。
啪啪啪——
房间里,景元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俨然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模样,而在他身后,白毛红瞳的女人正手持皮带,一下接一下地鞭打他。
——“错没错?”
皮带每一次挥下,女人都会如此问一句。
景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虚弱:“我错哪了——”
啪!
又是一记重击狠狠地抽在景元屁股上,镜流踩着少年景元,居高临下地说道:“呵,嘴还挺硬,看来为师对你进行的‘抗击打训练’效果还不错。”
说罢,她便想继续动手,但也就是在这时,景元弱弱地抬起手,将刚刚的后半句话道出:“···你倒是说啊。”
“我在这里睡觉睡的好好的,你突然从窗户爬进来把我踢下床,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就拿皮带抽我,我错哪了你倒是说啊!”
少年景元一脸悲愤:“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穿着睡衣就进来?还搞那么大声音,你是生怕那两个贱人不听墙角啊?”
镜流面不改色,手握皮带,冷冷地说道:“我问你,白天白珩手脚不老实的时候,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提到这个,景元脸上的悲愤之色更甚一分:“师父,你说这话可得摸着良心啊!”
“现在是晚上,您两眼一瞪就朝我兴师问罪,可问题是···白天的你乐意我也没有办法啊!”
“白天我要是敢阻拦,白天的你又要跟着白珩一块儿冲我哈气!”
“然后晚上又要拿皮带抽我,问我为什么在白天顶撞你!”
景元趴在地上双手抱头:“这能怪我吗?我这怎么做都是死!···师父,要不你把我逐出师门吧?我求你了!”
“big胆!师父说话的时候不许驳师父的嘴!”
啪啪啪——
“还想退师?你知不知隔壁朱明的怀炎将军是怎么教徒弟的吗?敢退师腿都给你打折了!我这才哪到哪?”
“而且你跑路了我白天怎么办?”
景元一边哭一边挣扎:“你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不也照样过嘛···嗷嗷嗷!别、别!我错了我不退了!”
“哦?说不退就不退了,看来你刚刚是拿这个吓唬为师啊···为师是你能吓唬的人吗?!”
啪啪啪——
“镜流,你就是故意找茬!”
“big!还敢直呼我的全名,还有我刚刚说过了,我说话的时候不许驳嘴!”
啪啪啪······
讲述到此结束。
一旁的三人:“······啊,这真是太残暴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镜流一剑震开景元的阵刀,“我宁愿你死在我手上,也不愿意你死在战场上,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景元再次双掌猛地一合,堪堪夹住剑身,大声吐槽道:“你自己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你不会以为这种话听上去很大义凛然吧?!”
“呵,怀炎将军难道不是这么对应星说的吗!”
“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吗?!”
顾星轻咳一声:“呃···这回我站景元这边啊,虽然他之前也做过错事,但我感觉有什么罪应该也已经还完了,不至于现在再砍了。”
镜流这才看向顾星:“你是?”
顾星:“哦,差点忘自我介绍了,我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开拓者,或者星······”
“开拓者···我听说过你们。”镜流转过头说道:“我记得白珩之前就想成为像你们一样的人,初次见面,我名镜流,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景元:“···区别对待是吧?镜流!请好好地看着我!”
“你是个呜呜伯啊你?”镜流冷冷地瞪了景元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我忘了那件事吧?”
景元:“哪件?还有哪件事是我欠你的?!”
镜流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我离开罗浮的那一天,还用我接着提醒你吗?”
景元脸色一僵,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乖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