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的嗓门跟公司年会上老板的“画饼演讲”似的，震得药园里的草都晃了晃。张一凡攥着刚炼好的中品聚气丹，心里盘算着——现在打肯定打不过，只能先“装怂”，跟面对客户无理要求时的“先应下来再说”一个套路。
他从丹炉后走出来，脸上挂着996练出的“职场假笑”：
“虎哥，您怎么来了？这药园里全是杂草，哪有什么好药材啊，您是不是听别人瞎说了？”
李虎斜着眼，跟看没完成KpI的下属似的，往伴生青灵草的方向撇了撇嘴：
“少跟我装糊涂！我都打听好了，你这儿有‘聚气石’，还长着能炼中品丹的灵草！赶紧交出来，不然我让我哥（内门弟子李豹）找你麻烦，到时候你连这破药园都待不下去！”
旁边的高个子弟子也跟着起哄，手里的破筐往地上一摔：
“就是！杂灵根还想占好东西？识相的赶紧把聚气石和灵草拿出来，再给虎哥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
张一凡心里骂娘，脸上却没敢表露——他现在刚引气入体，连最基础的“引气拳”都没学会，真打起来，估计还没王小胖能扛。他瞟了眼那高个子弟子的手，发现对方指甲缝里沾着点淡黑色粉末，跟之前黑影衣角上的、还有刚才撒在草里的一模一样，心里瞬间有了数：这俩人肯定跟黑市邪修有关系，说不定那黑粉就是用来标记灵草的！
“虎哥，聚气石真没有，您要是不信，我陪您找？”
张一凡故意拖延时间，眼睛往药园外瞟——按王小胖的习惯，这时候该送午饭过来了，多个人总能壮壮胆。“至于灵草，都是些快枯萎的青灵草，您要是要，我现在就给您摘，就是炼不出好丹药，别浪费您时间。”
李虎哪肯信，上前一把揪住张一凡的衣领，力气大得像公司里搬打印机的壮汉：
“少废话！我今天要是找不到聚气石，就把你这丹炉砸了！让你以后连下品丹都炼不成！”
张一凡被揪得喘不过气，怀里的中品聚气丹差点掉出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王小胖的喊声：
“凡哥！我给你带馒头了！还有……管事的！您怎么也来了？”
李虎手一松，张一凡趁机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外门管事背着双手，脸拉得比绩效考核表还长，身后跟着两个巡园弟子，显然是被王小胖“碰巧”遇上了。
“李虎，你在这儿干什么？”管事的声音冷冰冰的，跟老板说“这个方案不行”似的，“宗门规矩，外门弟子不得私闯他人负责的药园，你忘了？”
李虎赶紧换上谄媚的笑，跟见了客户的销售似的：
“管事，我就是路过，跟张一凡聊聊天，没闯药园！”
“聊聊天需要揪衣领？”
管事扫了眼地上的破筐，又看了看李虎身后高个子弟子指甲缝里的黑粉，眉头皱了皱——他虽然不知道黑粉是啥，但也看出这俩人没安好心，
“赶紧走！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药园附近晃悠，就按规矩罚你们抄《青云宗门规》一百遍！”
李虎不敢反驳，狠狠瞪了张一凡一眼，跟放狠话的客户似的：
“张一凡，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就带着高个子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管事看着他俩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张一凡，语气缓和了点：
“你也注意点，李虎有他哥罩着，别跟他硬刚。这药园里的东西，自己看好了，丢了我可不管。”
说完也走了。
王小胖跑过来，把馒头塞给张一凡，还拍了拍胸口：
“凡哥，刚才吓死我了！我正好遇到管事，就赶紧喊他过来了，还好来得及时！”
张一凡咬了口馒头，心里却没放松——李虎刚才的眼神，跟公司里被抢了客户的同事似的，肯定还会再来。而且管事刚才看黑粉的眼神，明显是认识这东西，却没说破，说明这黑粉背后的事，连管事都不想沾，水比他想象中还深。
他蹲下来，假装系鞋带，用手指沾了点草叶上的淡黑粉，偷偷放进怀里——之前的衣角加现在的黑粉，说不定能让系统解锁点新信息。果然，系统面板弹了条提示：
【检测到两种“邪修黑粉”（淡色+深色），可消耗10点修炼点进行“成分对比分析”，有50%概率解锁“邪修物资图鉴”碎片（1\/3）。】
“10点修炼点……现在只剩15点了。”
张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分析——跟改方案时“先投入时间做调研”一样，现在弄清楚黑粉的来历，总比以后被阴了强。
【分析结果：两种黑粉均含“腐心草毒素提纯物”，淡色用于标记灵草位置，深色可加速灵草枯萎（需接触灵气激活）；解锁“邪修物资图鉴”碎片（1\/3），集齐可识别常见邪修物资。】
“加速灵草枯萎？”
张一凡心里一紧，赶紧看向伴生青灵草——还好草叶上的淡黑粉不多，暂时没反应。他赶紧找了块布，把草叶上的黑粉擦掉，又用系统兑换的“基础灵气”给草叶加了点能量，才放心下来。
王小胖看着他忙活，有点好奇：
“凡哥，你这是干啥呢？草叶上有啥东西吗？”
张一凡没说实话，只含糊道：
“没什么，刚才李虎他们撒了点灰，怕影响草生长。对了，你知道李虎他哥李豹吗？这人怎么样？”
王小胖压低声音，跟说公司八卦似的：
“李豹可凶了！在内门丹堂打杂，跟一个邪修走得近，上次还有人看见他偷偷卖宗门的药材给黑市！凡哥，你以后可得躲着点他们，别再被他们盯上了！”
张一凡心里咯噔一下——李豹+邪修+黑市，这仨凑一起，跟公司里“同事+客户+竞争对手”勾结似的，肯定没好事。他摸了摸怀里的黑粉和衣角，又看了看旁边的修复版丹炉，突然觉得，光炼聚气丹不够，得赶紧解锁能防身的丹药，不然下次李虎再来，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而他没注意到，药园外的大树后，李虎正跟高个子弟子说话，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小瓶子：
“我哥说了，这‘枯萎粉’下次多撒点，让他的灵草全死光！等他没了药材，看他还怎么炼丹！”
高个子弟子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手里的小瓶子，跟黑市邪修用的瓶子一模一样——新的麻烦，已经在酝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