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院后山的靶场还残留着演练的痕迹 —— 玄风组的器械散落在青石板旁,月瑶的符纸匣敞着口,青璃的幻术镜还没来得及收起,镜面上仍映着远处的岩石靶。众人刚松了口气,正准备收拾东西回殿,悠悠却捧着灵脉树核心原碎片,走到靶场中央的检测仪旁,指尖带着灵脉手套轻轻贴上碎片表面。
水晶托盘里的碎片泛着比之前黯淡几分的金紫光,检测仪的屏幕亮起,跳动的数字最终停在 “88%”—— 比演练前又降了 2%。“只剩 88% 能量了。” 悠悠的眉头拧成疙瘩,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按完整实际测试的耗能算,这刚好够 1 次,下次测试必须一次成功,不能有任何浪费。” 她将碎片小心地放进特制的玉盒,盒内的木藤银符护能网泛着微光,尽量锁住仅剩的能量,“玄风,下次测试前,再检查一遍炮身的能量接口,别让能量在传输时漏了。”
玄风刚应了一声,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青丘的传讯兵跌撞着跑过来,盔甲上还沾着草屑,手里攥着一枚泛灰的灵脉玉碎片,脸色发白:“悠悠大人!青丘灵脉玉突然泛灰,灵脉监守说,检测到西方有微弱的域外灵脉波动,频率和之前母巢的混沌气一致,像是…… 像是先锋舰的侦察信号!”
“什么?!” 众人的脸色瞬间凝住,刚松弛下来的氛围瞬间绷紧。玄风猛地放下手中的扳手,快步走到传讯兵面前,一把夺过灵脉玉碎片 —— 碎片表面的灰雾还未散去,指尖触碰能感觉到细微的混沌震颤,和之前在灵脉山矿脉里发现的残留如出一辙。“真的是域外波动。” 玄风的声音沉了下来,“先锋舰应该离山海界不远了,不然侦察信号传不了这么近。”
月瑶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符纸,银白符纹在她掌心微微发烫:“要是先锋舰偷袭,我们的炮还没完成最后测试,怎么办?”
“慌什么!” 悠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虑,握紧了拳头,目光扫过众人,“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 第一,加快最后一次完整实际测试,明天一早就开始,所有准备工作今晚必须做完,不能再等;第二,做好实战准备,月瑶再赶制 10 张应急稳灵符,玄风检查制动阀的灵敏度,楚楚确保水灵粉末够一次实战发射;第三,西方的信号必须盯紧,不能让先锋舰摸过来。”
青璃立刻上前一步,眼中闪过坚定:“我现在就回青丘,让狐卫分成三队,往西方三十里、五十里、八十里侦查,每半个时辰传一次消息,一有先锋舰的踪迹,立刻回报!” 她转身就要走,又被悠悠叫住:“让狐卫带灵脉监测符,遇到混沌波动立刻触发,别硬碰硬,安全第一。”
“知道了!” 青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靶场的暮色里,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不再耽搁,立刻分头行动:玄风带着弟子检查炮身的制动阀,反复扳动测试,确保每一次都能精准切断能量;月瑶打开符纸匣,取出月华蚕茧纸,灵脉笔在纸上飞速游走,银白符纹很快铺满纸面;楚楚去南研发区清点水灵粉末,将新磨的粉末装进密封玉罐,放在炮身旁的应急架上;悠悠则拿着碎片玉盒,回到东研发区,最后检查护能网的密封性,确保碎片能量不再无故损耗。
暮色渐浓,研发院的灯盏一盏盏亮起,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灵脉核心炮静静地矗立在靶场中央,炮身泛着淡金紫光,在夜色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炮口隐隐对着西方,仿佛已感知到远方逼近的威胁。检测仪的屏幕上,“88%” 的能量数值和 “西方域外波动” 的预警,像两道警钟,在每个人的心头敲响 —— 最后一次测试,不仅是对炮的考验,更是对山海界安危的赌注,容不得半分差错。
远处的西方天际,夜色深沉,没有人知道先锋舰的阴影正藏在何处,但研发院的每个人都清楚,他们必须和时间赛跑,和先锋舰赛跑,在真正的危机到来前,让灵脉核心炮彻底苏醒,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