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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司马锐以雷霆手段处置刘美人、废黜贤妃、严查后宫邪祟,并以“谋害皇嗣、施行巫蛊”为名,将调查的利剑指向南方神秘妖道“玄真子”及其背后的网络,此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长安城内激起了层层叠叠、经久不息的波澜。前朝后宫,皆被这股肃杀凛冽之气所笼罩,人人自危,暗流汹涌。

前朝之上,关于此事的争议与暗战,在最初的震惊与噤声后,逐渐浮出水面。

以宰相林崇为首的一批老成持重、多出身北地或关陇的官员,态度明确,坚决拥护皇帝的决定。他们在朝会上慷慨陈词:

“陛下明察秋毫,肃清宫闱,铲除妖邪,实乃安定社稷、保全皇嗣之圣举!巫蛊厌胜,自汉武以来便是宫廷大忌,祸国殃民!今有妖人以此术惑乱宫闱,谋害中宫,其心可诛,其行当灭!陛下彻查南方妖道,正本清源,乃防微杜渐之远见!臣等以为,当借此良机,整饬南疆吏治,肃清民间淫祀邪说,约束番商,以正风气,固我大燕之根本!”

林相门生、御史中丞郑怀仁更是上奏,言辞激烈:“那‘玄真子’之流,假借方外之名,行聚敛、蛊惑、害人之实,结交地方豪强,贿赂不法胥吏,其势已成!更兼与海外番商勾结,输毒物于内廷,此非独方术之害,实有里通外合、动摇国本之嫌!岂可因地处南疆,便轻纵慢查?陛下旨意,臣深以为然,当以犁庭扫穴之势,彻查严办,凡涉案者,无论出身,皆依律严惩,以儆效尤!”

此派观点,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北方士大夫对南方“风气奢靡、重利轻义、易生妖孽”的固有看法,也借机再次强调了“重北抑南”、“崇儒黜异”的政治立场。皇帝此番动作,正合其意。

然而,南方籍贯或与南方利益攸关的官员,则如坐针毡,倍感压力。他们虽不敢公然为“玄真子”或“宝货斋”开脱,但在具体执行和影响上,却有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同的声音。

一位出身江南吴郡的礼部侍郎出列,言辞谨慎但态度鲜明:“陛下,巫蛊害人,天理难容,自当严惩。刘美人之罪,确凿无疑,陛下处置,合情合法。至于南方妖道‘玄真子’,若果有其人其罪,地方官府自当按律缉拿查办。然……”他话锋一转,“臣闻南方地域广袤,民情复杂,番商云集,市舶之利,关乎国用。若因一妖道之事,便扩大株连,严查番商,甚或动摇市舶根本,恐伤及无辜商贾,影响朝廷岁入,更易引发沿海民生动荡,予外邦以口实。臣以为,当务之急,乃命可靠干员,精准缉拿首恶及其党羽,依法定罪即可,不宜牵连过广,以免人心惶惶,反生事端。”

另一位与岭南世家有姻亲的工部郎中亦附和道:“侍郎所言甚是。且南方湿热,民间素有信奉巫医鬼神之俗,与中原迥异。那‘玄真子’所行方术,或亦杂糅地方习俗。朝廷查办,当明辨是非,区分民俗与邪术,若一概以‘妖言惑众’、‘淫祀’论处,恐有矫枉过正之嫌,反失民心。”

更有甚者,一些对皇帝近来加强集权、打压世家(无论南北)本就心存不满的官员,隐隐将此事视为北方势力借题发挥、打压南人的由头,言辞间不免带上了地域之争的色彩。朝堂之上,南北官员之间的辩论日渐激烈,虽未直接提及“南北”二字,但字里行间的机锋,明眼人皆能体会。

司马锐高踞御座,冷眼俯瞰着殿中的争论。他心中清明,此事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后宫阴谋或刑事案件,已然演变为朝堂各方势力博弈、南北观念碰撞的焦点。他需要借此案彻底铲除“玄真子”这颗毒瘤,震慑宵小,整饬南方某些歪风邪气,但同时,他也必须把握好度,不能因过度打击而引发南方大范围动荡,更不能让朝堂陷入无休止的南北党争,消耗国力。

“诸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司马锐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殿中的议论,“巫蛊害人,动摇国本,朕必深究严惩,绝不姑息。南方妖道‘玄真子’,无论其背景如何,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必须缉拿归案,明正典刑。至于是否牵连过广……”

他目光扫过殿中诸臣,尤其在几位南方官员脸上停留片刻:“朕已有明旨,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选派精干,组成专案,南下查办。朕要的是确凿证据,是首恶伏法,是清除毒源,而非牵连无辜,更非搅乱地方。市舶之利,关乎国计,朕自有分寸。凡守法番商,正当贸易,朝廷自当保护。但若有勾结妖人、夹带禁物、传播邪说者,也绝不轻饶!地方民俗与邪术之别,专案官员自会详查明辨。朕要的是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而非以言废人,以地域取人!”

这番话,既表明了彻查到底的决心,又给南方官员吃了一颗“依法办事、不搞扩大化”的定心丸,同时划清了合法贸易与非法勾当的界限。殿中众人,无论南北,皆躬身称是,但心中如何作想,便只有天知地知了。一场风暴,已不可避免地将席卷南疆,而朝堂上的角力,也将随着案件的进展,愈发微妙。

后宫之中,气氛同样压抑。刘美人的惨死和贤妃(周氏)的被废,如同两道惊雷,让所有妃嫔噤若寒蝉。往日那些或明或暗的争斗、流言蜚语、私下的小动作,瞬间销声匿迹。各宫主位皆严加约束宫人,谨言慎行,唯恐惹祸上身。对皇后慕容雪所在的椒房殿,更是敬畏有加,每日请安问好,礼物供奉,无不加倍精心,却也透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再不敢有丝毫逾越或不敬。

慕容雪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虽然侥幸保住了胎儿,但身体损伤极大。王太医几乎常驻椒房殿,与太医院数位圣手联合会诊,用了无数珍稀药材,精心调理。慕容雪自己也深知此番凶险,全力配合,卧床静养,汤药饮食,无不谨遵医嘱。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身形清减,但眼神中那股坚韧的生命力,正在一丝丝恢复。

司马锐除了处理政务,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椒房殿。他亲自过问慕容雪的饮食用药,批阅奏章也常在她榻前进行,夜里更是时常和衣在偏殿歇息,以便随时照看。帝后的深情与皇帝对皇嗣的重视,宫中上下有目共睹,这也让那些或许还残存着别样心思的人,彻底熄了念头。

这一日,天气晴好,慕容雪精神稍佳,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抽出新芽的树枝发呆。自中毒以来,她已许久未能下床走动,更别提去御花园散心了。

“娘娘,”大宫女秋雯轻声进来禀报,“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前来探望,正在殿外候着。”

慕容雪微微一愣。德妃李氏和淑妃赵氏?她们二人向来不算十分亲近,尤其是在她中毒、刘美人、贤妃相继出事后,后宫人人自危,她们此时联袂而来……

“请两位娘娘进来吧。”慕容雪敛了敛心神,示意宫婢将她身后的靠枕垫得更高些,又理了理鬓发。

德妃与淑妃一前一后进来,皆穿着素净的常服,首饰也从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谨慎。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看座。”慕容雪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但温和依旧。

德妃李氏率先开口,她性子向来端静,话语也直接:“听闻娘娘凤体违和,臣妾等心中一直牵挂。只是前些时日,宫中多事,恐扰了娘娘静养,故不敢轻易前来打扰。今日见天气和暖,娘娘气色似有好转,特来问安。娘娘如今感觉如何?可还需用些什么?臣妾宫中新得了一支上好的老山参,已让人送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淑妃赵氏也忙道:“正是,嫔妾宫中也得了一些温补的燕窝和阿胶,都是极好的,已交给王太医查验过了,娘娘若不嫌弃,可让御膳房炖了服用。娘娘此番受苦了,定要好生将养才是。” 她语气恳切,眼中带着真切的担忧。赵氏性格较李氏活泼些,往日与慕容雪也还算说得上话,此刻更是显得小心翼翼。

慕容雪看着她们,心中明镜一般。她们此来,问安探病是真心,但更多的,恐怕也是一种表态,一种在皇帝严厉整肃后宫、皇后地位空前稳固的背景下,来确认自身立场、消除可能的猜忌,甚至……是来观察风向的。毕竟,刘美人、贤妃接连倒台,四妃之位已去其二,后宫格局骤然变化,她们二人心中岂能毫无波澜?

“有劳两位妹妹挂心了。”慕容雪微微颔首,语气平和,“本宫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太医说,胎气已稳,只需慢慢调理便是。那些补品,本宫心领了,如今用药饮食皆有定例,王太医时时把关,倒不敢胡乱进补。两位妹妹的心意,本宫记下了。”

她话语温和,但滴水不漏,既接受了善意,也点明了如今椒房殿的规矩和皇帝的重视。

德妃与淑妃连忙称是。德妃犹豫了一下,又道:“娘娘洪福齐天,自有上天庇佑,小皇子亦是有福的。只是……前番刘氏、周氏之事,实在骇人听闻,臣妾等闻之,亦是心惊胆战。不想宫中竟潜藏如此恶毒之人,行此鬼蜮伎俩,实在令人发指。幸得陛下明察秋毫,娘娘福泽深厚,方能化险为夷。只是经此一事,宫中姐妹难免惶恐,还望娘娘保重凤体之余,亦能宽宥众人,安定宫闱之心。” 她这番话,既表明了与刘、周划清界限的态度,也隐隐透露出后宫众人如今的惶恐,希望身为皇后的慕容雪能出面安抚。

淑妃也附和道:“德妃姐姐说的是。如今各宫姐妹,无不谨言慎行,恪守宫规,再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只盼娘娘凤体早日康健,主持六宫,大家也好安心。”

慕容雪听出了她们话语中的试探与期盼。她轻轻抚了抚尚未显怀的小腹,缓声道:“两位妹妹放心。陛下处置刘氏、周氏,乃是她们罪有应得。陛下与本宫,并非苛责之人。只要诸位妹妹恪守本分,谨守宫规,安心度日,陛下与本宫,自然心中有数。后宫和睦,子嗣繁盛,方是社稷之福。那些阴私害人之事,陛下与本宫,都绝不容忍。但也不会无故牵连,殃及无辜。”

她这番话,既是安抚,也是警告。既给了德妃、淑妃以及其他妃嫔定心丸——只要安分,便无事;也再次强调了皇帝的底线——谋害皇嗣、施行邪术,绝无宽宥。

德妃与淑妃闻言,似都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行礼:“娘娘教诲,臣妾\/嫔妾谨记于心。定当时时自省,恪守本分,绝不敢有负陛下与娘娘恩德。”

又说了些闲话,问候了慕容雪的饮食起居,叮嘱她好生休养,德妃与淑妃便识趣地告退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已基本达到——表达了关切,表明了态度,也探听到了皇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皇帝)的口风。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慕容雪轻轻叹了口气。后宫从来不是清净之地,即便经过此番雷霆清洗,暗流依旧会在平静的表面下涌动。德妃沉稳,淑妃伶俐,她们今日前来,未必没有为自己、为家族谋划将来之心。只是眼下,她们至少表明了恭顺与安分,这便够了。至于以后……她抚着腹部,眼神变得坚定而柔和,以后,她首先要做的,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骨肉。其他的,徐徐图之吧。

而此时的长安城外,通往南方的官道上,数匹快马正风驰电掣般南下。 马上骑士,皆着寻常服饰,但个个眼神锐利,身手矫健,正是奉了皇帝密旨,会同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选派的精干官员,组成的南下专案组中的暗卫先锋。他们的任务,是先行一步,与南方暗卫汇合,锁定“玄真子”及其核心党羽的行踪,为后续大队人马的抓捕行动铺平道路。

与此同时,南方的空气也骤然紧张起来。皇帝彻查“玄真子”、严查番商、整饬地方“淫祀邪说”的旨意,已通过六百里加急,传达到了南方各州县。地方官员反应不一:有与“玄真子”或其关联势力确有瓜葛的,惶惶不可终日,或思销毁证据,或谋断尾求生,甚至暗中传递消息;有素来清廉或与其无涉的,则摩拳擦掌,准备配合钦差,一举建功;也有心存疑虑,担心牵连过广、影响地方稳定的,则持观望态度,行事谨慎。

南方暗卫在得到长安加大调查力度的明确指令后,行动更加隐秘而高效。他们化装成行商、游坊郎中、工匠等各色人等,深入市井、码头、村镇,甚至试图打入“玄真子”信众的内部圈子。线索在一点点汇集,拼图在逐渐完善。

据最新密报,“玄真子”似乎察觉到了风声,其公开活动明显减少,行踪变得更加飘忽不定。但他并未完全消失,而是转而进行更小规模、更隐秘的聚会,对象也似乎更加“高端”,局限于少数几位地方上有势力的豪强或致仕官员。而且,暗卫发现,与“玄真子”往来密切的那几股番商势力,近期似乎也在暗中收缩,部分船只借口避风或补给出海,离开了港口,去向不明。

“他们在准备撤退,或者……隐匿。” 暗卫首领在密信中分析,“‘玄真子’及其核心成员,很可能在准备转移,甚至可能通过番商的渠道,逃往海外。其在地方经营多年,根须复杂,一旦让其脱身,后患无穷。请朝廷速派得力干员,协调地方可靠兵马,进行封锁、排查,尤其是沿海港口与隐秘水道,务必在其逃离前,将其擒获!”

这份密报,连同南方日益紧张的局势报告,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

椒房殿内,慕容雪的身体在王太医的精心调理和司马锐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转。虽然依旧虚弱,需要卧床静养,但已能偶尔在殿内慢走几步,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血色。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顽强的生命力,胎动日渐明显有力,这让慕容雪和司马锐都倍感欣慰。

这一日,司马锐下朝较早,来到椒房殿,见慕容雪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明亮的日光,慢慢翻看一本地方志。阳光洒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柔和静谧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司马锐心中微软,放轻脚步走过去。

“看什么呢?小心伤了眼睛。” 他抽走她手中的书卷,瞥了一眼封面,是《岭南风物志略》。

慕容雪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躺久了闷得慌,随便看看。陛下今日下朝早?”

“嗯,朝中无事,便来看看你。” 司马锐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感觉依旧有些凉,但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王太医说,你再将养半个月,便可慢慢在宫内走动走动了。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好,到时候朕陪你去看看。”

“好。” 慕容雪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但她的眉头,却并未完全舒展。“陛下,南边……可有新消息?”

司马锐知道她一直记挂着此事,也不瞒她,将暗卫最新的密报,拣重要的说了:“那妖道似有察觉,行踪更加诡秘,可能想逃。朕已加派了人手,严令沿海各地加强巡查,绝不容其漏网。朝中对此事争论颇多,南方一些官员,怕牵连过广。”

慕容雪静静听着,片刻后,轻声道:“那妖道经营多年,狡兔三窟,急于逃脱是意料之中。只是,妾身总觉此事背后,恐非一妖道敛财惑众那么简单。其与番商勾结如此之深,所图为何?那些番商,又究竟是何来历?仅仅是为利吗?还有,刘美人、贤妃……她们在宫中,真的只是出于嫉妒?贤妃的茯苓霜,恰好用了与毒物同源的盒子,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引导,甚至……一石二鸟?”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敲在司马锐心上。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玄真子”团伙,看起来像一个以方术敛财、结交权贵的诈骗集团,但其与番商的深度勾结、向皇宫输送毒物的胆大妄为,以及可能存在的政治渗透意图,都显示其背后或许有更复杂的图谋。贤妃的“巧合”,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

“朕已命人详查与‘宝货斋’、番商往来密切的所有南方世家、商号,包括贤妃娘家周氏在南方的一些产业和人脉。”司马锐眼神转冷,“至于贤妃……打入冷宫,已是看在往日情分。若真查出她与妖道有所牵连,或是明知故犯……朕绝不轻饶。”

慕容雪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力度和温度,低声道:“陛下心中有数便好。妾身只是觉得,此事如同一张网,看似从后宫而起,实则牵连甚广。南方,番商,朝堂,后宫……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陛下彻查,还需慎之又慎,既要除恶务尽,也需防备有人借此兴风作浪,扰乱朝纲。”

她的话,与司马锐的某些隐忧不谋而合。南北之争、朝堂党争、海疆利益、甚至可能存在的境外势力……“玄真子”一案,或许正是一个引爆点,将隐藏在水面下的诸多矛盾,一并牵扯出来。

“朕明白。”司马锐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你放心养好身子,朝堂之事,有朕。这潭水再浑,朕也要把它搅清,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些什么牛鬼蛇神。你和孩子,是朕的底线,谁碰,谁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慕容雪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心中那份因中毒和迷雾而产生的惶然,渐渐被一种安定的力量所取代。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至少此刻,他们并肩而立。

窗外,春光渐暖,庭树新芽已绽,透出勃勃生机。但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春色之下,南方的暗涌,朝堂的波澜,后宫的余悸,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之中。而那个神秘的“玄真子”,就像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不知何时,会再次露出它致命的毒牙。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流涌朝堂南北议 雪渐愈双姝探真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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