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清晨总裹着层薄雾,连墙角的野草都沾着露珠。傻柱揣着兜,慢悠悠地往公共厕所方向晃,路过贾家门口时,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门还没开,他心里有数,再过一刻钟,贾张氏准会拎着个破搪瓷缸出来,先去厕所,再绕去胡同口的早点摊蹭点热水。
这几天他表面上跟没事人似的,该上班上班,该做饭做饭,甚至见了秦淮如还会客气地点点头,可暗地里早就把贾张氏的行踪摸得门清。聋老太太的话他听进去了大半——不冲动,找机会,既要让贾张氏吃大亏,还不能落人口实。
他兜里揣着三个麻雷子,是过年时妹妹何雨水要买的,当时舍不得全放,就用红纸包着藏在床底下。这玩意儿威力不小,扔出去“轰隆”一声响,用来吓吓贾张氏正合适。至于秦淮如,他心里还是软着——就算知道对方搅黄了相亲,可多年的“白月光”情结哪能说断就断,只能先把她摘出去,复仇的矛头先对准贾张氏和许大茂。
“吱呀”一声,贾家的门开了。贾张氏拎着搪瓷缸,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脸色蜡黄,眼角还挂着眼屎。她路过傻柱身边时,连个正眼都没给,嘴里碎碎念着“短命鬼”“搅家精”,显然还在为上次没从易中海家要到丝绸生气。
傻柱没搭话,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他知道,贾张氏去的是胡同尽头的公共女厕所——自从易中海家锁了厕所门,她就只能来这儿,而这个点太早,除了贾张氏,基本没人来。
果然,贾张氏走进女厕所后,里面没传出第二个人的声音。傻柱躲在厕所外的老槐树后,又等了半分钟,确认四周没人,才从兜里摸出麻雷子,扯掉引线,深吸一口气,猛地扔进女厕所,随后转身就往胡同另一头跑。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接连炸开,震得地面都轻轻晃了晃,连老槐树的叶子都簌簌往下掉。傻柱跑出去十几米,还能听见厕所里传来贾张氏的尖叫,心里刚有点解气,却突然听见“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更凄厉的哭喊:“救命啊!老贾!我掉茅坑里了!快来救我啊!”
傻柱愣了愣——他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这公共厕所年久失修,茅坑周围的木板本就朽了,加上麻雷子炸起的气浪,竟把贾张氏直接掀进了茅坑。更要命的是,这厕所很久没清理,茅坑里积了不少污物,沼气本就重,麻雷子的爆炸直接引发了小范围沼气爆燃,才让动静这么大。
“咋回事?咋这么大动静?”
“好像是女厕所那边!”
胡同里的邻居被巨响惊醒,纷纷开门出来看。闫埠贵穿着睡衣,扶着门框往这边瞅;许黄氏更是直接拎着鞋跑过来,一到女厕所门口,就被里面的臭味和哭喊吓了一跳:“他张婶?你咋了?”
厕所里,贾张氏半个身子陷在茅坑里,头发、衣服上全是污物,脸上还沾着不明秽物,正伸着满是屎尿的手往外扒拉,哭得撕心裂肺:“快拉我上去!快啊!我要淹死了!老贾你个死鬼,咋不快来救我!”
许黄氏哪敢伸手,只能站在门口喊:“快来人啊!贾张氏掉茅坑里了!”
很快,院里的几个男人赶了过来——易中海、闫埠贵,还有刚被吵醒的许大茂。易中海皱着眉,找了根长竹竿递进去:“张小花,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贾张氏死死抓住竹竿,几个人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茅坑里拉出来。一落地,贾张氏就瘫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恶臭,污物顺着衣角往下滴,周围的邻居都下意识地往后退,捂着鼻子,脸上满是嫌恶。
“我的娘啊,这味儿!”许黄氏捏着鼻子,躲到老远,“赶紧把她弄回去洗洗,别在这儿臭着了!”
闫埠贵也皱着眉,小声跟易中海说:“这麻雷子是谁扔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伤了人可咋办?”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眼神扫过胡同口——那里空荡荡的,早就没了傻柱的影子。他心里大概有了数,却没点破——贾张氏平时太招人嫌,这次也算吃个教训。
贾张氏缓过劲来,又开始撒泼,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老贾啊!我命苦啊!有人想害死我啊!你快显灵,替我报仇啊!”一边哭,一边往贾家爬,身上的污物蹭得满地都是,路过的邻居都绕着走。
没人同情她,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小声嘀咕:“平时作威作福,这次也算活该。”“谁让她总爱造谣搅局,这是遭报应了。”
而此刻的傻柱,早就躲回了家,正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听到贾张氏的哭喊,他心里又解气又有点后怕——没想到会把人炸进茅坑,不过这结果,可比单纯吓她一下解气多了。他摸了摸兜里的空纸包,心里盘算着:贾张氏这边搞定了,接下来,该轮到许大茂了。
夕阳西下时,贾家还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据说贾张氏洗了三遍澡,换了四身衣服,还是没去掉身上的味儿。而傻柱则坐在院里,哼着小曲儿劈柴,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这第一步复仇,算是成了。只是他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开始怀疑是他干的,一场更大的冲突,正在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