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三日,凌晨三点,台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水扑向虹桥机场。日军第九飞行中队的值班室里,山田少佐正擦拭着家族传承的武士刀,突然听见引擎轰鸣压过了雷声。
八嘎!这种天气怎么会有飞机?
他冲到窗前,瞳孔里倒映出十二架漆着飞龙图腾的战机——夜海辰的龙魂战机编队撕裂雨幕,歼-20机翼下的龙纹在闪电中泛着幽蓝寒光。
全体登机!山田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第一枚凝固汽油弹精准命中机库,二十架九六式舰载战斗机在烈焰中扭曲成废铁。
夜海辰的座驾低空掠过日军塔台,机炮扫射将日军飞行员钉死在登机梯上,血水混着雨水在跑道汇成溪流。
这里是龙魂一号,夜海辰的嗓音透过加密频道传遍全军,空中通道已肃清,陆军弟兄们——该你们亮剑了!
吴克仁军长的美式钢盔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他踹开吉普车门,拎着汤姆逊冲锋枪跃入战壕:张灵甫!带你的人给老子撕开江湾缺口!
用不着你催!张灵甫的德式钢盔上弹痕累累,他咬开手雷拉环甩向日军暗堡,突击队跟我上!
血色黎明中,吴克仁军长率部冲进日军指挥部时,腹部已被三发子弹贯穿。他背靠太阳旗缓缓滑坐,用最后力气点燃炸药包:东北军的种…没有后退这两个字!
江湾炮兵阵地,李三炮的义肢在暴雨中闪着寒光。他独臂扛着榴弹炮校准器,声如炸雷:三号装药!仰角37!给老子瞄准那艘出云丸!
炮弹呼啸着划过黄浦江,日舰甲板上爆出冲天火球。副炮长看着弹道计算尺惊呼:李爷,牛逼!
老子这条铁胳膊,李三炮咧嘴吐掉烟头,里面灌着哈尔滨铁匠铺三百兄弟的魂!他突然扯开衣襟,义肢根部赫然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死于白山黑水间的东北抗联烈士。
硝烟弥散的苍穹下,张治中将军铁青着脸,将指挥刀猛地插入残破的沙盘。弟兄们,今日之战,不是国仇,更是家恨!他沙哑的嗓音穿透震天炮火,谁敢退一步,老子亲手毙了他!冲啊——杀尽东瀛恶犬!八路军战士们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潮水般涌向日军阵地,身后扬起的尘土与血雾交织成复仇的图腾。
夜海辰的飞行夹克被炮弹灼穿,机舱里弥漫着焦糊味。他扯着嗓子对着无线电怒吼:龙魂编队,给我贴着地面飞!让鬼子的高射炮成为摆设!战机掠过屋顶时,他看到张灵甫的步兵们,正抱着炸药包冲向地堡。为了大中华!张灵甫挥舞着佩剑,剑身在火光中映出扭曲的倒影,兄弟们,用刺刀攮进鬼子的胸膛!
装甲部队碾过弹坑时,履带卷起的碎石砸在的他的钢盔上。他扯下袖标绑在枪口,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话音未落,坦克炮管喷出的火舌已将日军机枪阵地化作焦土。
赵尚志的装甲侦察连在侧翼迂回时,三辆坦克轰鸣着趟过泥潭。推土机推!身后是连成片的声,杀呀!”大地都在战吼中颤抖。
杨将军的坦克碾过公园围墙,炮管上二字是用日军鲜血写的。他推开舱盖,半个身子探出炮塔怒吼:老赵!带你的人包抄日租界发电厂!
用你教?赵尚志的装甲车撞碎路障,车载机枪喷吐火舌,兔崽子们!这是替马占山将军还你们的礼!
日军九五式坦克从街角冲出,穿甲弹直接轰飞炮塔。燃烧的日军车长爬出残骸,却被履带碾进柏油路面,赵尚志从了望孔冷笑:记好了,杀你的是中国铁骑!
张灵甫的三百敢死队踩着燃烧的汽油滩冲锋,他的大衣下摆突然炸开血花。军长!副官扑过来却被推开,张灵甫单膝跪地继续射击:别管我!拿下那个重机枪巢!
太阳从吴淞口升起时,夜海辰的冰戟插在日军司令部楼顶。他摘下飞行头盔,空气中硝烟弥漫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江风卷来焦糊的血腥味,坦克群正碾压着膏药旗向市区挺进。
李三炮的炮兵阵地响起新编军歌,歌词混着炮声震天动地:“铁臂擎起山河碎,龙魂不灭中华威!
张灵甫躺在担架上抓住他的皮靴:吴军长…最后说了什么?
他说,夜海辰望向黄浦江上燃烧的日舰,等打跑鬼子,要请所有弟兄喝关东烧刀子。
小野千鹤的双刀突然架在夜海辰颈间:你以为这次赢了就能扭转局势她刀尖挑起密电,东京刚启动屠龙计划,你的克星正在大阪基地受训。
夜海辰的龙纹骤然暴亮,却在看清电文内容时僵住——照片上的正抱着昏迷的牧小夏,背景是731部队的解剖台。
游戏升级了。小野千鹤的笑声混入江风,下次站在你面前的,可能是盛美兮的脸…
炮弹呼啸着在耳边飞过,残肢断臂飞舞,淹没了伤员们的痛呼。
听见了吗?夜海辰抚摸着冰戟上的裂痕,这山河在哭,可我们没空流泪。
战至黄昏,日军防线已成马蜂窝。龟田大佐把军旗插进墙缝,军刀划过脖颈时,鲜血溅在发黄的照片上——那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儿子。
他用染血的手指整理扭曲的领章,下一秒,夜海辰的重拳已砸碎他紧攥军旗的手腕。
指挥刀架在龟田颈间,残阳将两人身影拉得老长。
日军残兵在街垒后的惨叫与冲锋号交织,血腥气中混着焦糖味。夜海辰扯下半旗,用刺刀挑开龟田染血的军务服:记住今日,你们的天皇会为每寸土地付出代价!”
远处,张灵甫的部队正用刺刀将胜利的军旗插在城墙上,布满弹孔的战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