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能练成这样,我,应该也可以吧。
很快,三坛酒就挖了出来。
郭嘉迫不及待的开坛。
一股霸道的酒香直冲鼻腔,像刚出窑的陶瓮裹着炭火味,烈而不呛,又带着粮食发酵的厚重感。
甫一入口,便能感受到烈酒带来的醇香和烈劲。
酒液在口腔中滚动时,细腻顺滑,霸道又绵柔。
咽下后,喉咙一阵温热,随即慢慢扩散到胸腔,带来一股舒适的暖意。
郭嘉回味的闭着眼。
“这酒,比你们徐州卖的那种烈酒好喝太多了。”
戏志才也倒了一杯,细细品味着,
“临渊亲手所酿,自是不同,不少人可都盯着这些酒,今日沾了奉孝的光,我也能解解馋。”
郭嘉哦了一声,畅快大笑,
“看来我得好好品这美酒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短打的中年男子带了些下酒菜过来,随后行了一礼,离开了。
郭嘉诧异,“这偌大的府邸就这么几个人?”
谢临渊也太省了些。
戏志才轻笑一声,“他们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所以奉孝,千万不要想着偷偷来挖酒,会被打的。”
郭嘉心里不信,他偏要来。
看谁敢打他。
他立即倒地。
他可是文士,不怕被打坏了。
戏志才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
二人喝的醉醺醺的,在谢府门前各自告别。
走到半路,郭嘉神色清明起来,哈哈哈,志才,你没想到吧,经过这两年的品鉴,我的酒量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醉仙,
“ 启坛醉仙香漫梁,
未饮先醉魂飘荡。
入喉烈气冲胸臆,
一盏醉倒神仙郎。 ”
郭嘉一甩袖子,他怎么也得多弄几坛。
悬星倒挂,夜幕降临。
万籁俱寂,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
谢府后院墙根处传来剐蹭的声音。
郭嘉看着光滑的墙面,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美酒于我无缘。”
暗中的黑衣人无奈扶额,朝旁边的另一黑衣人使了个眼神。
郭嘉正要放弃时,就见一个身着黑衣,黑巾覆面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郭嘉被吓的的连连后退,眼神惊恐的看了一眼黑衣人脚下被月光照的清清楚楚的影子后,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人?”
黑衣人没有出声,将手中被绳子绑在一起的两坛酒递到郭嘉面前。
郭嘉一愣,看着熟悉的酒坛,又端详了黑衣人片刻,恍然大悟,
“你是谢临渊的人。”
黑衣人点头。
郭嘉接过酒坛,嘴角抽了抽,
“壮士,下次出现时,能出点声吗?
黑衣人没有回答,闪身便消失了。
郭嘉觉得背后一冷,一阵凉风吹来,脖间渗出冷汗,快步离开了。
难怪志才神色那么奇怪,一定是提前知道了。
好你个戏志才,不提前告知我,看我把酒喝光,一滴也不给你留。
渤海。
袁府
袁绍面色铁青的坐在上首,逢纪,许攸,荀谌及其他谋士分坐两侧。
袁绍只觉得一口气不上不下,他们本想引青州军和韩馥对峙,他好取冀州之地。
结果,月余不到,冀州就易主了,青州势力转眼间就接管了冀州,那些世家看到利益,屁颠屁颠的迎了青州军入冀州。
可恨。
郭奉孝,戏志才,还有谢临渊,都可恨。
逢纪也是郁闷不已,袁氏四世三公,本想着跟着袁绍,能施展他的才华,没想到自己的谋划,转眼就被瓦解,还将韩馥彻底推向青州。
逢纪心里轻叹一声,看来,只能谋划兖州了。
许攸也是心中一叹,但事已至此,该放远目光才是。
这么想着,许攸起身一礼,
“主公,为今之计,需及早抗击董卓,解救陛下才是。”
余下谋士也纷纷称是。
袁绍面色难看,微微颔首。
此时,帐下一个谋士出声道,
“主公,何不让那谢临渊也去伐董。”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谢临渊吗?
他带的是谁的兵,你不知道吗?要让他去,他不会直接占据豫州,挟持天子吗?
袁绍也是一脸无语,
“谢临渊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有财又有青州军,让他来,我等岂不是要给他一网打尽。”
底下谋士恭敬拱手,
“主公,此言差矣,他谢临渊泥腿子出生,就算将三洲治理的再好,但这天下还不是要靠士族来治理,要不青州怎会求贤若渴呢?”
袁绍心里自得,他袁氏四世三公,门生遍地。
就算你谢临渊再得民心,还不是要乖乖向吾低头。
想到这,袁绍大手一挥,
“来人,请青州军一同伐董。”
一想到此人向他低头,袁绍便觉得心情舒爽。
底下的许攸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毕竟,他也想见见这位。
洛阳这两个月都笼罩在董卓的阴影下,每每上朝,必眼神阴狠的看着朝臣,朝臣慑于他的狠辣,鲜少违背。
站在人群里的蔡邕心里发涩,这什么事,他原本好好的在逃亡,愣是给他弄回来。
蔡邕无声叹息,一想起董卓过会还要拉着他作秀,他就浑身不适。
能换个人吗?
听说董卓被连刺两次,可惜,他没有在现场。
下朝后,董卓一脸礼贤下士,带着蔡邕上了他的车驾。
蔡邕无奈,他已经感受到很多人的眼刀了。
董贼,坏我声名。
车架外的吕布听着里面董卓故作姿态的声音,心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贾府,看着信里袁绍高高在上的语气,贾诩不屑道,
“袁氏向来如此,自视身份,便以为所有人都得给他们让步。”
谢珩心态很是平和,这么多世界,世家他也接触过不少。
自视甚高是家族给的底气和底蕴。
谢珩看着贾诩替他抱不平,嘴角上扬,
“我并不在意,文和不必介怀。
我本就是像他们所说的,是一个泥腿子,这点,我并不否认。
但不论哪方面,我自认还是不错的。
今后不论是青徐两州,还是天下,都将有更多百姓的孩子读书做官,将来,他们不必像我一般,被所谓的世家子嘲讽看低,这不是更重要吗?”
贾诩心里震惊,他相信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世家肯定视临渊为大敌。
此举怕是在撅世家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