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栖霞山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当杨小帅和书瑶御剑而归的身影出现在书家庄园上空时,早已等候在院中的书家族人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回来了!小姐和杨公子回来了!
矿脉夺回来了!我们赢了!
人群如同潮水般涌上前,将刚刚落地的两人团团围住。激动、喜悦、感激...各种情绪交织在每一张脸上。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更是兴奋地绕着杨小帅打转,嘴里喊着杨哥哥好厉害。
书文翰在族人的搀扶下快步走来,这位向来沉稳的家主此刻眼眶发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瑶儿,杨贤侄...赤炎宗那边...
书瑶微笑着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父亲,事情已了。独眼蛟亲口承诺归还矿脉,王执事也已立案为证,黑蛟帮不敢再犯了。
好!好!好!书文翰连说三个字,紧紧握住杨小帅的手,老泪纵横,贤侄,书家...书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是!
杨小帅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憨憨地笑道:伯父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却是书家的老管家福伯。这位看着书瑶长大的老人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杨公子,你是不知道,那黑蛟帮占矿这些天,咱们书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矿工被打伤,灵脉被强占,连孩子们修炼用的灵石都要省着用...
他抹了把眼角:要不是你,书家怕是真要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这话引起了族人们的共鸣,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这些时日的委屈:
我爹还在床上躺着呢,要不是杨公子...
那些恶霸连我们采药都要收保护费!
小姐要是不回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着这些质朴却真挚的话语,杨小帅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想起青石镇的乡亲们,想起父母送他离家时那不舍又期盼的眼神。原来,守护他人的感觉是这样的——既沉重,又温暖。
大家别这么说,他挠着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我也就是耍了点小聪明,主要还是书瑶师姐厉害,陈情书写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书瑶在一旁抿嘴轻笑:若不是你那些小聪明,再好的陈情书也是白费。
这时,几个年轻的族人抬着一个蒙着红布的大匾额走了过来。书文翰亲自揭开红布,露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烫金大字——义薄云天。
贤侄,书文翰郑重道,这是书家上下的一点心意,还请你务必收下。
杨小帅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匾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伯父,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担得起这个...
担得起!怎么担不起!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声。
最后还是书瑶解了围:父亲,杨师弟性子朴实,不喜这些虚礼。不如把这份心意换成更实在的?
书文翰恍然大悟:是极是极!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
他转身吩咐道:福伯,去把我珍藏的那坛百草酿取来!再把库房里那套青锋剑诀的拓本拿来!还有,今晚设宴,全族同庆!
——
夜幕降临,书家庄园却比白昼还要热闹。
大院中摆开了十几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栖霞山的特色佳肴:清蒸灵鳜鱼、红烧赤牙猪肉、凉拌玉笋...最引人注目的,是每张桌子中央都摆着一壶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百草酿。
书文翰亲自为杨小帅斟满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贤侄,这百草酿是用栖霞山百种灵草酿制,埋在地下整整二十年了。今日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杨小帅闻着那诱人的酒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青石镇时,他最多也就偷尝过李伯家的米酒,何曾见过这等灵酿?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直通丹田,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好酒!。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炼气第三层就这样毫无征兆水到渠成了。
哈哈哈!书文翰开怀大笑,喜欢就多喝点!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族人们轮番上前敬酒,说着感激的话。杨小帅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说话都带着醉意:
各位...各位叔伯婶婶,兄弟姐妹!我杨小帅就是个青石镇出来的穷小子,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但是谁要是欺负我的朋友,我...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着酒杯:以后书家的事,就是我杨小帅的事!来,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响应,欢声笑语直冲云霄。
书瑶坐在他身旁,看着他醉态可掬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轻轻按住他又要去拿酒壶的手,柔声道:少喝些,这酒后劲大。
杨小帅转过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月光下,书瑶清丽的容颜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美得不可方物。他傻笑着,大着舌头说:师、师姐,你今天...真好看...
书瑶的脸地红了,好在夜色深沉,没人注意到。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喝醉了就胡说八道。
这时,几个孩子跑过来缠着杨小帅讲智斗恶霸的故事。杨小帅顿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讲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独眼蛟正要发作,我就把令牌这么一亮!你们猜怎么着?他当时就傻眼了!
他讲得绘声绘色,把孩子们逗得前仰后合。大人们也围过来听,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老管家福伯抹着眼泪对书文翰说:老爷,咱们书家...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书文翰望着被众人簇拥的杨小帅,眼中满是慈爱:这孩子...是书家的福星啊。
夜深了,宴席渐渐散去。喝得酩酊大醉的杨小帅被书安和几个年轻人扶回客房。书瑶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他迷迷糊糊地呓语:
爹,娘...儿子没给你们丢脸...
铁牛,晓晓...等我回去...
师姐...别担心...有我呢...
书瑶站在床边,看着少年熟睡的侧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这个看似跳脱不羁的少年,内心却装着这么多人和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吹灭烛火,悄声退出房间。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栖霞山的每一个角落。书家庄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温暖与踏实。
而对杨小帅来说,这一夜的酒香、欢笑和真挚的感激,将永远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修仙路上最珍贵的财富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