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5月21日, 农历四月廿四。 宜:解除、出行、纳采、冠笄、竖柱, 忌:祭祀、伐木、架马、安床、修造。
潇潇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满意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林月那边已经确认怀孕了。叶尘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医生说胚胎状态很好。
那就好。潇潇转身面对丈夫,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领带,我可不想让怀孕毁了我的身材。下个月的戛纳电影节,我还要穿那件露背礼服呢。
叶尘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有林月当代孕妈妈,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明天就飞巴黎,然后去瑞士滑雪。
潇潇的笑容更加明媚了。三个月前,当她决定要为叶家延续香火时,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作为当红影星,怀孕意味着至少一年的息影,这对她的事业是致命的打击。于是代孕成了最佳选择。
从上百名应聘者中,他们精挑细选出十二人,再经过层层筛选,最终选中了林月——22岁,身高168cm,体重48kg,名牌大学毕业,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基因检测显示她没有任何遗传疾病。
签了这份合同,你将获得200万报酬。潇潇记得自己当时对林月说,声音甜美得像蜜糖,只需要你帮我们怀个孩子,十个月后,你就可以拿着钱开始新生活。
林月犹豫了很久。她刚大学毕业,父亲早逝,母亲患有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200万对她而言是天文数字,足够支付母亲的医药费还能有剩余。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林月当时咬着下唇说。
当然可以。叶尘递给她一杯水,不过要快,我们还有其他候选人。
最终,林月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同条款苛刻——如果因她的过失导致流产,她需要赔偿所有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总计500万元。
这只是走个形式。潇潇笑着安慰她,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生和营养师,不会有问题的。
前五个月一切顺利。林月按照营养师的食谱进食,每天按时服用维生素,定期去医院检查。胚胎发育良好,各项指标都显示这将是个健康的孩子。
潇潇则在社交媒体上宣布暂时息影备孕的消息,收获了无数祝福。她精心策划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布,实际上都是提前拍好的照片,有些甚至是电脑合成的。
第六个月的一个雨夜,意外发生了。
叶尘的手机在凌晨三点响起。他迷迷糊糊地接听,随即猛地坐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怎么了?潇潇揉着眼睛问。
医院打来的。叶尘的声音冰冷,林月流产了。
潇潇尖叫一声,把床头的水杯扫到地上:怎么会这样?!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林月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很久。看到叶尘和潇潇进来,她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月的声音细如蚊蚋,我在洗澡时滑倒了...
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们有多重要吗?!潇潇尖声质问,完全不顾医院走廊上投来的诧异目光,我们花了多少钱在你身上?!
叶尘拉住妻子,转向医生:具体什么情况?
患者洗澡时不慎滑倒,导致胎盘早剥。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们尽力了,但没能保住胎儿。
叶尘的脸阴沉得可怕。他走到林月床边,俯视着她: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因你的过失导致流产,你需要赔偿所有损失。
林月的眼泪再次涌出:叶先生...我真的没有钱...我会想办法补偿...
500万。叶尘冷冷地说,一分不能少。
林月惊恐地睁大眼睛:500万?!合同上不是说200万...
200万是成功生下孩子后的报酬。潇潇冷笑,现在因为你,我们不仅失去了孩子,还浪费了六个月的时间和所有前期投入。500万已经是很客气的数字了。
林月颤抖着摇头:我...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那就想办法。叶尘丢下这句话,拉着潇潇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的日子对林月来说如同噩梦。叶尘派来的律师每天上门催债,威胁要起诉她。更可怕的是,一些陌生男人开始出现在她家附近,每当她出门,就会有人跟踪她,朝她吹口哨,说些下流话。
林小姐,叶先生让我转告你,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堵在她家门口,如果三天内看不到第一笔还款,我们就要采取一些特殊措施
林月给母亲打了电话,谎称自己接了个国外的工作要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她收拾了几件衣服,连夜逃到了城郊的一家小旅馆。
她以为这样就能暂时安全,但她低估了叶尘的手段。
第三天清晨,林月被粗暴的敲门声惊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踹开了。三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她家门口威胁她的男人。
男人狞笑着抓住她的头发,你以为能跑到哪里去?
林月被拖出旅馆,塞进一辆黑色面包车。车内弥漫着烟味和汗臭味,她被按在后座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被绑在身后。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终停在一栋偏僻的别墅前。林月被拽下车,推进地下室。地下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没有窗户,唯一的灯光来自天花板上一个昏暗的灯泡。
叶先生说,既然你还不起钱,男人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但脚踝被铁链锁住,那就用其他方式补偿。
林月蜷缩在角落,恐惧得几乎窒息。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地狱。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下来她,有些只是言语侮辱,有些则更加过分。她的食物只有面包和水,偶尔会有一些剩饭。
一个月后,林月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她的皮肤失去了光泽,眼睛深陷,身上布满淤青和伤痕。最可怕的是,她开始听到婴儿的哭声,有时在深夜,有时就在耳边,但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
你疯了吗?哪来的婴儿哭声?看守她的男人不耐烦地呵斥,别装神弄鬼的!
但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林月开始整夜无法入睡,抱着膝盖缩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
一天夜里,哭声特别响亮,仿佛就在她耳边。林月崩溃地尖叫起来,用头撞墙,直到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停下...求求你停下...她跪在地上哀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守闻声下来,看到满脸是血的林月,咒骂着去找医药箱。趁这个空隙,林月做了一件她思考已久的事——她用床单撕成条,系在铁床架上,打了个结,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当看守回来时,林月的身体已经不再挣扎,像一片枯叶般悬挂在那里,轻轻摇晃。她的眼睛大睁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像是在笑。
看守骂了句脏话,立刻打电话给叶尘。
死了?叶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异常冷静,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
林月的尸体被装进黑色塑料袋,运到郊外的垃圾处理厂。她的手机、证件和其他物品被销毁,就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叶尘和潇潇得知消息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然后继续他们的欧洲之旅。林月的母亲报了失踪,但警方调查无果,最终只能列为悬案。
林月死后的第七天,潇潇在巴黎的酒店里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看起来像个孕妇。
谁在那里?潇潇在梦中问道。
身影慢慢转过身,潇潇惊恐地发现那是林月,但她的肚子大得不成比例,几乎要撑破皮肤。更可怕的是,林月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舌头外伸,眼睛充血。
你的孩子...很饿...林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要吃东西...
潇潇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叶尘被吵醒,不耐烦地问她怎么了。
我...我梦到林月了...潇潇颤抖着说,她说...孩子很饿...
叶尘嗤笑一声:别胡思乱想。她死了就死了,难道还能变成鬼来找我们不成?
潇潇勉强点点头,但再也无法入睡。第二天,她总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没有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更奇怪的是,潇潇发现自己的小腹似乎微微隆起,就像怀孕初期那样。她惊恐地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确实比平时鼓了一些。
这不可能...她自言自语,我已经三个月没来月经了...
她立刻预约了巴黎最好的妇科医生。检查结果让她既困惑又恐惧——她并没有怀孕,超声波显示子宫内空空如也,但她的腰围确实比一周前增加了3厘米。
可能是激素失调导致的腹胀。医生给出这样的解释,开了些调节内分泌的药。
药吃了三天,潇潇的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明显了。更可怕的是,她开始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就像胎动一样。
尘...我觉得不对劲...一天晚上,潇潇掀开睡衣给丈夫看,你看我的肚子...它在动!
叶尘盯着妻子的腹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在柔和的灯光下,他们清楚地看到潇潇的肚皮上凸起一个小包,然后又缩回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踢了一脚。
这...这不可能...叶尘的声音有些发抖,医生不是说没怀孕吗?
我要再做一次检查!潇潇歇斯底里地喊道。
第二次检查结果更加令人不安。医生用更精密的仪器扫描后,确认潇潇确实没有怀孕,但她的腹部器官似乎被某种不明物质挤压变形了。
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医生困惑地说,建议您回国后做更全面的检查。
当晚,酒店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潇潇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发现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窗帘在风中剧烈摆动。她起身去关窗,却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尘?你在洗澡吗?她呼唤丈夫,但没有回应。
水声持续不断,像是有人在浴缸里玩水。潇潇颤抖着走向浴室,推开门的一瞬间,水声戛然而止。浴缸里空空如也,但地面上有一大滩水,还有几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从浴缸延伸到门口,正好停在她面前。
潇潇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惊醒了熟睡中的叶尘。
怎么了?叶尘打开灯,看到妻子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脚...脚印...潇潇指着浴室地面,但那里什么也没有,地板完全干燥。
叶尘皱起眉头:你做噩梦了吧?
潇潇疯狂摇头:不,我看到了!小孩子的脚印,从浴缸到门口!还有水...刚才地上全是水!
叶尘叹了口气,扶她回到床上:你需要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国,找最好的医生看看。
回国后,潇潇的情况迅速恶化。她的腹部每天都在增大,现在已经像怀孕七个月的孕妇。更可怕的是,她能感觉到里面的越来越活跃,有时甚至能看到肚皮上凸出小手或小脚的形状。
各大医院的检查结果都一样——没有胎儿,但腹部确实有不明增生组织。有医生建议手术探查,但警告说风险极高,可能会大出血。
叶尘开始做噩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听到婴儿的哭声和女人的啜泣声。有时他会突然惊醒,发现卧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但一开灯就消失了。
一天深夜,叶尘被一阵滴水声吵醒。他顺着声音来到浴室,惊恐地发现浴缸里盛满了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更可怕的是,水面上漂浮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人的头发。
他颤抖着伸手去摸,那团头发突然翻了过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是林月!她的眼睛大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叶尘,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的孩子...很饿...林月的嘴唇没有动,但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浴室里,他要吃...爸爸的肉...
叶尘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当他再次看向浴缸时,里面只有清水,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但滴水声仍在继续。叶尘低头,发现自己的睡裤被鲜血浸透——他的大腿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就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