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墨竹看向慕珩。
慕珩白了他一眼:“那种逆天秘法是好找的吗?大人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祁玉没听明白:“很厉害吗?”
常诺等人也云里雾里,纷纷看了过来。
“魂丝的损耗,可用一些补充灵魂力灵药补充上,大量魂丝并不会伤及根本,而用那类秘法炼制分身,又不存在上限,自然可怕。”
这下祁玉听明白了,满脸震惊:“那就是拥有了无数条命?”
“本座记得人族有个叫……”墨竹想着自己之前搜魂道的记忆:“叫神隐仙尊的,就拥有这种秘法。数道分身分散在各地活动,没人知道他本体在何地,都不敢得罪他,怕惹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是叫神隐仙尊,听说隐这个字是有人骂他太阴损,分身一道接一道杀不完,他听了还很高兴,就用了相似且好听点儿的隐字。”
说起这个,慕珩就忍不住羡慕,若她也有这种秘法,让师姐妹们与血衣等人都练起来,也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
给祁玉解释后,又补充了句:“那类秘法的稀罕程度,也就比找寻那五种天地奇宝的难度稍微低点儿而已。”
祁玉却没忘记墨竹的期待:“混沌失落之地会有吗?”
慕珩摇头:“混沌失落之地的记载寥寥数语,就是因为毫无规律可言,一切全凭运气与各自机缘。”
说起这个,慕珩又把混沌之地仔细与常诺等人说了一遍,这地方有修为上限,却不存在下限,只要能闯过入门关卡就都能进去。
至于守门关卡是什么,记载里都只有那么一句,只能进去再看。
讲清楚后,众人先后进入修炼状态,静等遗迹开启。
祁玉心下还有疑问,盘膝而坐,闭上眼睛与慕珩神识交谈:“方才就想问了,那人既然在天道盟住了十七年,怎么不用搜魂了解天道盟的情况?他这修为,知道的肯定很多。”
“自然用了。”慕珩语气间带上了厌恶:“天道盟盟主寿数过半,是魔气的第一批受害者,因身染魔气,就寻了邪道之法,定期用修炼者的精血制药,来压制魔气。”
“这人刚好也有些小手段,修改了那盟主的法子,提炼出高修为修者的精血,压制魔气与修为提升同步进行。如今,那盟主已经是化神三级,对这种法子越发痴迷。”
“用……别人的血?”祁玉差点儿睁开眼睛。
“魔修也有这么做的,但这种法子弊端极大,不用其他手法压制,或者解决弊端,就会很容易走火入魔。那盟主就快到极限了。”
从神武大陆来的这个,修为比天道盟盟主高,心里看不上天道盟这种势力,就没心思取而代之,给出好处也是便于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此,他只暂且帮忙压制而已,并不在意那盟主的情况。
“这次遗迹若时间短,出来就去把那人杀了,若时间长,可能等不到我们出来,她就先死了。”
搜魂后,天道盟盟主的位置已经十分清楚,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找,可直接杀过去。
“天道盟全靠盟主修为压制,盟主一旦死了,天道盟也就树倒猢狲散了吧。”
祁玉很期待,天道盟若是自己散了,不需要在花时间去处理,她们七星殿就能越快提上日程。
“这可不好说。”慕珩把关于天道盟的部分记忆给祁玉同步过去:“元婴巅峰不止一人,看出她状态不对的,也不止一人。”
一旦盟主暴毙,这几个元婴巅峰就会开始抢夺盟主之位。
看到天道盟盟主那张脸,祁玉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跳:“脸色灰败,形容枯槁,像个死人,却又带着不寻常的亢奋,倒是让我想起了所谓的回光返照,她自己都没觉得不对吗?”
慕珩心念一动,就把盟主的脸尽数抹去。
“邪修多的是这种状态,阴险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若是碰到害怕,就把身体掌控权给我,碰到邪修可绝不能大意。”
祁玉立刻反驳:“我想着盟主最少也该是很有气势与威严的,这才全无防备而已,我才不怕这些。”
他哪儿能想到,堂堂盟主跟个活僵尸似的。
“你自己想想,当初血煞宫那种场面,我都看了整个过程,完全没被吓到,别总是小瞧我。”
慕珩失笑:“我这关心则乱的毛病,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玉儿多担待些吧。”
下意识的反应跟言语,总是考虑不到太多。
祁玉睫毛轻颤,运转灵力压下加速的心跳,轻哼道:“好说。”
结界自带隔音,外面人听不到里面的人交谈,眼看着慕珩等人全都进入修炼状态,才议论起来。
等待遗迹开启的六天里,外面看向结界的视线就没断过,随着开启时间渐近,时时刻刻都有人过来,议论声不仅没停,还越发热烈。
结界里的人能听到外面交谈,但都在为遗迹开启做准备,全都心无旁骛的用最后时间提升修为,调整状态。
慕珩与墨竹齐齐停下,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金光乍现,紧接着开始缓缓扩大。
祁玉察觉到慕珩停下,也睁开了眼睛,顺着两人视线看去,又紧张又期待:“要开启了吗?”
慕珩收回视线,开口就是宽慰:“芳华楼楼主也说了,这遗迹没什么危险的,放宽心。”
“你说的那个什么楼主。”墨竹目光终于落在结界外其他人身上:“在场吗?”
“她修为在元婴境巅峰,遗迹中没有她想要的东西,那诡异之地又危险,没必要跑这一趟。”
说罢,牵着祁玉的手站起来,把众人从修炼状态中叫出来。
金光延伸很快,不多时就成了足有三丈宽的大门,当金光散去,便成了一道透明的光幕,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
墨竹颇有嫌弃:“几乎没什么动静,难怪不来。”
“既然遗迹没什么好闯的,那就去找入口。”
到这个关头,慕珩心里也不可抑制的生出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