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鬼觉得自己很倒霉。
他虽然在末世初就觉醒了誓泯,但是他并不满意这个能力。
虽然他一开始就“得到”了觊觎很久的女孩,但同时还要和其他人“分享”。
虽然他从那一男一女手中逃了出来,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呢?
和自己以前的生活一样,很倒霉。
如今也是,明明又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但又遇到困境。
凭什么呢?这个世界就不能让我一直舒服下去吗?
妈的。
“张鬼!快开门!跑!”寸头男人大喊道,他双手布满火焰,甩出的火球可以将一只怪物焚烧殆尽!
奈何怪物太多,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其他几人也各施手段,围在张鬼身边保护着他。
很快就有人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被怪物抱住,六只利刃嵌入他的肋骨!
“啊啊啊!”
惨叫声刺痛着张鬼的神经,他看着几只怪物贴上了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身上,鲜血染红了怪物们灰白色的身躯和翅膀。
“你他妈还在等什么?”
张鬼一个激灵,再次看向那被怪物们包裹的人,看见其中若隐若现的小腿以及上面整齐切断的伤口。
他笑出了声。
“哈哈,走了!”
张鬼伸手划出一道一人大小的黑洞直接跳了进去。
其他几人刚想一起进去却发现洞口正快速缩小!
“这龟儿子想自己跑!”寸头男人咬牙切齿道。
张鬼嘴角上扬,他终于成功了!终于可以独占陈娜娜,带着她远走高飞!
可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因为洞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同时一股巨力传来把他拉回了黑洞另一边!
张鬼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没有停下来关闭黑洞,于是他双腿的膝盖下也出现了整齐切断的伤口。
他的小腿断了。
剧烈的疼痛冲上他的颅内,刚发出一声惨叫,一只怪物就贴上了他的胸口。
嗤!
锋利的节肢没入张鬼的身体两侧。
他看清了怪物头部黑色空洞内的尖刺,也看清了那个将他害死的白发少年。
真倒霉。
“真倒霉。”韦弦拍了拍手,好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看见张鬼坑杀别人,就猜到了之后所发生的事。
于是情不自禁帮了他一下,结果现在被怪物包围了。
说实话,这些怪物虽然外形怪诞,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铜臭味,但实力并不强,甚至比不上最初遇到的次所。
韦弦就像拍蚊子一样,随手就能打爆一只怪物。
可怪物数量实在太多,还能在空中灵活飞行,翅膀扇动发出的嗡嗡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试试吧。”
韦弦调动体内的活化晶,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来到百米之外。
怪物们纷纷调转方向,扇动翅膀追了上来。两百米、三百米……终于,怪物们失去了目标,开始成群结队地游荡。
韦弦回到师范学校,发现这小地方居然落下了两块落石。
可有青南他们忙得了。
他蹑手蹑脚溜进实验楼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还顺道看了一下昏迷的杨浩然。
随后直接离开了大学城。
…………
【息嗜】
【周身散发出特定气味,若吸入则会被标记为繁殖目标,探查范围在三百米内,时效大约为两小时】
【无提升,数量多,繁殖快】
【侯气不可辩】
无线电传来的电子合成音结束了,韦弦默默思考起来。
距离离开大学城已经有两天了,如今这次末世之旅已经过半。
他在思考这个情报,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侯气不可辩】
很明显,和之前次所的【将面不可视】为同一格式。
它们都代表了各自怪物的攻击特点。
韦弦在脑海中拆分这两句话:将与侯,面与气,不可视与不可辩。
不可视与不可辩很好理解,就是不能看和不能嗅。
面与气正好对应着目光和气味。
至于,将与侯……
韦弦觉得应该对应王侯将相,代表着四个兵种。
同样,王和相,会对应:说话和不可听,念头和不可想。
可以猜测,丞相和王权,对应【言】与【念】。
如果按照格式:【相言不可闻】以及。
王念不可……
想。
刚想到这里,韦弦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只觉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警铃大作。
于是韦弦立刻调动全身力量,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然而,身处的足浴场馆并没有任何异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
本是繁星点点的夜晚突然闪过一道细小的闪电!
噼!
闪电如同一把利剑,瞬间穿透夜空,直奔韦弦所在的足浴场。
后者正准备开启【洞悉】,一道电流突然从窗外一闪而至。
即便韦弦将活化晶的力量运转到极致,也根本来不及闪避。
“呃!”细小的闪电瞬间窜入他的头颅,韦弦哀嚎一声,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此时,城市中某栋高楼楼顶,一个身影正坐在大楼边缘,两只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拆开一个棒棒糖,刚准备含在口中却停下了动作。
看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闪电,噌一下站了起来,随即笑道。
“鱼儿上钩咯。”
韦弦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类似于古罗马角斗场的正中央。
他先是默默尝试调动身体内的所有技能,在确认都可以使用后才默默观察起四周。
角斗场很大,三面都是观众席,只有坐北朝南的一面,摆放的一张巨大的黑色石椅。
石椅低调朴素,但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尊贵感。
石椅和其他观众席上一个人都没有,前后各有一扇大门,应该是角斗士进入场地的门。
脚下的砂石很坚硬,韦弦悄悄发力拍了拍竟然毫无反应。
要知道以他活化晶的身体强度,普通水泥地面随便就能将其拍龟裂。
“年轻人。”韦弦的上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落下。“你来早了。”
“您是?”
韦弦打量着面前的奇怪‘老者’,朴素黑色长袍下露出雪白的胡子和眉毛,几乎看不到脸。
“我是角斗场的裁判。”
韦弦朝着上空悄悄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封闭式的角斗场,看来这个老者一直都在上方自己根本没发现。
“而你,是角斗士。”
“我……”韦弦刚想问什么,却被老者打断。
“你没有提问的权利,只需要记住,赢下一百场就能面见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