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皇帝早就考虑这种方法的可实施性,古往今来有不少皇帝都是这样干的。
可惜只是这种做法也有弊端,若以皇后的位置薨逝,那么就是妥妥的国丧。
不说皇后的葬礼有多么盛大和抛费,就是耽误的时间也海里去了。
国丧期间,近支宗室二十七个月内,远支宗室及在京王公大臣一年之内,禁止一切娱乐活动,当然也不许嫁娶也不许生孩子;不许举办宴会等。
对于百姓倒是要宽放些,只是要求在京军民百姓,男去冠缨、女去首饰,素服二十七天,不准祭祀,一百日内不许嫁娶和饮酒作乐等等。
这对于鼓励增加人口的政策不符合。
再说到时候青青莫不是还要以皇贵妃的身份给皇后哭陵守孝。
哼,美不死她。
不行!
绝对不行!
皇帝的冷酷心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面上还做出不忍状,向着太后求情道:
“到底是皇额娘的侄女,也算是朕的表妹,将她变为贬为妃位仍为一宫主位也就罢了,何必要她的性命!”
反正不能以皇后的位置去世,其他的随意呗。
至于废后会创到谁,皇帝心大的表示那都不是事。
皇帝的心声如果让乌拉那拉家等人知道了,一定会暗地里在心里乱骂,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呀,可去你大爷的吧!
太后差点让他气出了一佛在世,二佛升天,废后的话题是谁提出的,现在又开始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
说好也是你,说歹的也是你。
怎么的,好话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
果然,皇帝的心都脏。
太后真想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可是脑子里最后一条名为理智的线紧紧地拉住了她。
她身后还有乌拉那拉氏,胤禵还在皇陵,好不容易皇帝软了态度,松了口风,若是因为此事前功尽弃,太后非得一口血喷出来不可。
这个时候倒是做出一副慈悲心肠,太后第一个不信。
再说,太后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要赐死宜修的话呀,以前隐隐约约的预见皇上对孙妙青不一般,可以没有一不一般到这个份上。
再说那到底只是猜测。
冷眼看着皇帝一日比一日更加痴狂,可宜修这边有纯元和自己,满以为无论如何保住皇后之位不难。
可谁知道现在是连柔则的遗愿也不顾了,自己的话皇上则选择性的装聋作哑。
果然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就是不一样,若是十四……
太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着面前人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猛然听到皇上一声十四,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
就看见皇帝将佛珠一颗颗地捻动着,一字一顿颇为动情的道:
“朕对于十四寄予厚望,皇阿玛故去朕一时悲痛不已,虽然说只需要皇帝已日代月,可身为人子皇阿玛故去不能结庐而居总是愧疚不安,胤禵(雍正登基后胤祯未避讳改名胤禵)与我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乃是世上血脉最亲近之人,唯有让他代朕去守皇陵,以全咱们兄弟俩人伦孝道。”
太后微微一怔,被对方如此真情流露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的是哀家自己想岔了不成?”
可若是皇上说的是真的,
太后想到这里,面上不由得涌上了一股红润,呼吸更是急促了几分。她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急促的的光芒。
太后心中暗自揣测,皇上既然这么说就不会无的放矢。
那他们母子岂不是团聚有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然后思路顺其自然的就从废后的事情拐了一个弯,转到胤禵这里身上。
“所谓兄弟齐心、合力断金,你既是兄长又是皇帝,让他替你做些事是应当应分的,朝廷上的是哀家不懂,哀家老了,所牵挂的只有你兄弟二人!”
这个时候还不管气不气,赶紧顺着皇上的话头将这个事情定下来。
“朕也是如此想的,皇阿玛已故去两年年,近支宗亲都是守孝27个月,朕掐指一算还有3个月了。”
太后屏住呼吸,努力竖起双耳,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向皇帝倾去,似乎这样就能离声音更近一些,好听的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