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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疯狂宣泄后的虚脱感如冰冷的潮水,将谢清泽彻底淹没。

他瘫倒在焦黑破碎的土地上,脸颊贴着冰冷潮湿的泥土,身体因脱力和内腑的灼痛而无法控制地轻微痉挛。

喉咙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那是强行催动龙气反噬、以及情绪极度激动下咬破舌尖所致。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自己心脏那沉重而缓慢的、仿佛随时会停止跳动的搏动声。

脑海中那翻涌的醋意、疯狂的恨意,在极致的体力与精神消耗后,暂时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空洞与疲惫。

他微微侧头,视线穿过凌乱的发丝,落在那座被淡青色光罩完好无损保护着的孤坟上。

光罩流转,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外面,是他制造出的、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炼狱景象;里面,那座土丘安然无恙,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无能狂怒。

他毁不掉它。

他甚至不敢真正地去触碰它。

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这坟茔之外,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和小丑,上演一出毫无意义的、自我毁灭式的闹剧。

巨大的荒谬感和自我厌弃感攫住了他。

他都做了些什么?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一个几百年前的死人发泄嫉妒和怨恨?这除了证明他的不堪、他的软弱、他的……僭越,还能证明什么?

师尊……若师尊知晓他今日所为……

这个念头如同最冰冷的箭矢,瞬间刺穿了他麻木的神经,带来一阵彻骨的寒意与恐惧。

他猛地蜷缩起身体,如同受伤的幼兽,发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害怕被师尊厌弃抛弃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体内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他看了一眼那枚依旧维持着光罩的玉珏,犹豫了一下。

留下它,或许能多掩盖一段时间这里的痕迹。

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朝着天枢宗的方向走去。

来时疯狂,归时死寂。

夜色浓重,山风凛冽,却远不及他心中那片荒芜冰冷的万一。

若离坐于窗边。

清心云纹珏是她随手所赐,其上附着她的一缕神识印记,那边发生的一切,包括谢清泽疯狂的攻击、力竭的瘫倒、以及最后那恐惧的蜷缩与呜咽,都如同亲见。

若离神色未变,浅蓝色的眼眸中依旧是一片亘古的平静。

执妄成狂,因爱生妒,本是俗世常态。

只是,这出戏的主角,是她名义上的弟子,而那把点燃疯狂的火焰,某种程度上,是她亲手丢下的那颗火星。

若离摊开掌心,那枚由谢清泽修补、赠予的玉佩静静躺着。

此刻,玉佩传递出一种混乱、痛苦、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崩溃边缘的气息。

那是宿主心绪最真实的映照。

“倒是比预想的,更为执拗。”她轻声自语,语气中听不出是褒是贬。

这孩子的爱太过极端,就好似绷紧的弦,易折,也易伤己。

若离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教训,需要他自己先品尝够。恐惧,有时比任何告诫都更能让人清醒。

谢清泽几乎是爬回静心苑的。

他不敢惊动任何人,凭着对苑内阵法的熟悉和《隐龙诀》的敛息效果,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的偏殿。

关上门的刹那,他彻底脱力,顺着门板滑坐在地,连走到蒲团上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如同双重枷锁,将他牢牢禁锢。

谢清泽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将脸深深埋入膝盖,肩膀微微耸动,却连哭都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声的泪水和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一夜的疯狂,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

每次回想,都伴随着强烈的羞耻、后怕以及更深的自厌。

他不敢想象,若师尊察觉……他会被如何处置?是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还是……更糟?

巨大的恐惧让他接下来的几日,如同惊弓之鸟。

他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和内腑的不适,更加拼命地修炼,试图用肉体的疲惫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侍奉若离时,姿态恭敬到了近乎卑微的地步,头垂得极低,几乎要埋进胸口,递送东西时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不敢与若离有任何一丝眼神接触。

他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忏悔,又像是在极力伪装,试图证明自己还是那个勤勉的弟子。

然而,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的。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底的红丝与青黑交织,气息也因内伤而略显虚浮紊乱。

那枚被他遗失在荒山的清心云纹珏,更是成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疑点。

若离将他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

恐惧,伪装,强撑。

若离没有点破。

她只是在他某次因气息不稳,险些打翻茶盏时,淡淡说了一句:

“修行之人,当知行止有度,心魔自招。”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谢清泽耳边炸响。

他猛地一颤,手中茶盘“哐当”一声落地,茶水四溅。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弟子……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求师尊……求师尊恕罪!”谢清泽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他以为师尊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他这副惊惶失措、几乎崩溃的模样,若离眸光微动。

惩罚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那么,接下来呢?

是任由这颗因执念而几乎破碎的道心彻底沉沦,还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能否从这自酿的苦酒中,品出一丝清醒?

神明指尖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在寂静的苑内,如同命运的叩问。

苑内,月光如水银般铺满青石地面,竹影摇曳。

谢清泽跪在院中已有两个时辰,身形僵硬如石,唯有微微颤抖的肩头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自那日若离那句心魔自招后,他便一直处于这种极致的恐惧与等待审判的煎熬中。

终于,主屋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若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淡蓝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拂动,衬得那张绝世的容颜愈发清冷得不似真人。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月光下,玉佩流转着柔和的光晕,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压得谢清泽几乎喘不过气。

“跪着作甚?”她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谢清泽猛地一颤,伏下身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弟子……弟子罪该万死!”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弟子心生妄念,滋扰先人安息,亵渎师尊……弟子……弟子……”他哽咽着,无法成言,巨大的负罪感与怕被抛弃的恐惧几乎将他撕裂。

若离的目光落在他剧烈颤抖的脊背上。“那枚清心云纹珏,用着可还顺手?”她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谢清泽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知道了!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夜他疯狂的举动,他试图掩盖的一切,在她眼中恐怕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无比。

绝望如同冰水浇头,他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是瘫软在地,面色死灰。

“……弟子……弟子将其……遗失了。”他艰难地吐出谎言,声音细若游丝,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遗失?”若离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信或不信。

她指尖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那玉佩因感受到宿主濒临崩溃的情绪,正传递出灼热而混乱的波动。“用它布下结界,护住那座孤坟,然后在其外,倾泻你所有的怨恨与不甘……这‘遗失’的方式,倒是别致。”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好似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剥开了谢清泽所有的伪装,将他那夜最不堪、最疯狂的丑态赤裸裸地摊开在月光下。

谢清泽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泪水汹涌而出,混杂着额角磕破流下的血迹,狼狈不堪。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真的知道错了……”他泣不成声,只能反复重复着认错的话语,仿佛这样就能求得一丝渺茫的宽恕。

“错在何处?”若离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仿佛在审视一个有趣的标本。

谢清泽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错在何处?错在……嫉妒那个死人?错在失控发疯?错在亵渎了师尊的过往?还是错在……生了不该有的、僭越的、肮脏的心思?无数个答案在脑海中翻滚,却哪一个都无法准确概括他内心那复杂扭曲的痛楚。

“弟子……弟子不该因一己私念,滋扰先人安息……不该……不该对师尊的过往……心存……心存妄议……”他斟酌着词句,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妄议?”若离微微偏头,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线条,“你是在‘妄议’,还是在……嫉妒?”

“嫉妒”二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谢清泽心头。

他猛地抬头,布满泪痕和血迹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仿佛心底最隐秘、最不堪的角落被瞬间照亮,无所遁形。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夜疯狂的醋意与恨意,如何能否认?

看着他这副被彻底看穿、无所适从的模样,若离缓缓步下台阶,走到他面前。

素白的裙裾拂过地面,不带起一丝尘埃。

若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渊,倒映着他狼狈渺小的身影。

“嫉妒一个死去数百年的凡人?”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嘲讽,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漠然,“嫉妒他曾得到过我的倾心?嫉妒他让我承受了五十九鞭绝情绝念鞭,道基受损,空守孤坟数十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谢清泽的心上。他痛苦地闭上眼,无法承受那目光的审视,也无法承受这血淋淋的事实。

“你可知道,”若离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飘渺的意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那五十九鞭落下时,我在想什么?”

谢清泽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茫然与一种莫名的渴望。

他……他想知道!他疯狂地想知道,师尊承受那般酷刑时,究竟是何等心境!

“我在想,”若离的目光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那眼神空蒙而悠远,“那杏花酿的滋味,是否还如去年那般清甜。那人曾说,待春日杏花再开时,要为我折一枝最美的,插入瓶中。”

若离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阵最温柔也最残忍的风,瞬间吹散了谢清泽心中所有基于想象构建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悲剧。

没有撕心裂肺的控诉,生死相许的誓言,只有……在极致痛苦降临的瞬间,脑海中残留的、关于平凡温暖的、最细微的记忆碎片。

谢清泽彻底呆住了。

他想象中的刻骨铭心,他所以为的感天动地,在师尊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庸俗。

那让他嫉妒得发狂、恨得毁天灭地的感情,原来在承受酷刑的当事者心中,留下的仅仅是……杏花酿的滋味,和一句未能兑现的折花承诺?

“那……那师尊……后来守坟数十年……”他声音颤抖,下意识地追问。

“鞭刑剥离了大部分相关的情忆。”若离收回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无波,“当初守在那里,或许并非全因深情,更多是……一种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的惯性,以及……鞭伤反噬带来的、无休止的痛苦,让我无处可去,也无心去往他处。”

真相,往往比想象更残酷,也更……简单。

冰冷的天条戒律,残酷的刑罚,被剥离的记忆,以及伤痛折磨下的麻木与停滞。

谢清泽怔怔地跪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所以为的,似乎……全错了。

他嫉妒的,是一个被美化、被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影?他怨恨的,是一个甚至连完整记忆都未能留下的、可怜的亡魂?而他为之疯狂、为之自我毁灭的,竟是一场建立在他自己虚构基础上的……闹剧?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之前的痛苦、嫉妒、疯狂,到底算什么?

“现在,”若离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告诉吾,你错在何处?”

谢清泽抬起头,眼中的疯狂与恐惧褪去了一些,如今是更深沉的、近乎虚无的迷茫。

谢清泽看着若离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嘴唇翕动,最终,嘶哑地开口:

“弟子……错在……以己度人,妄测师尊心意;错在……心志不坚,被虚妄之心魔所困,行止癫狂,自毁道途;错在……未曾真正理解师尊所受之苦,便妄加揣测,心生……无谓的怨怼与嫉妒。”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彻底认清事实后的疲惫与痛楚,“弟子最错的……是未能谨守本分,生了……不该有的僭越之念,让师尊……烦忧。”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避那最核心的嫉妒与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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