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院见到陈逸云后,陈夫人得意的说道:“逸云,我把思姑娘救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逸云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夫人,我现在还不能见她,岳父手下的能人众多,陈府也不安全。”
陈夫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扶起陈逸云手臂坐了下来,一脸忧虑的盯着陈逸云英俊的脸庞。
深夜,悄然穿过几条蜿蜒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柴房。
柴房位置偏僻,四周堆满了杂物,若非刻意寻找,很难发现。
他轻叩柴房的门,按照特定的节奏,三长两短,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一个精瘦干练的汉子探出头来。见到陈逸云,汉子赶忙恭敬行礼:“主子。”
陈逸云快步走进柴房,随即将房门掩上,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这几日,辛京杲那边可还有什么异常动静?”
精瘦汉子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回禀:“主子,辛京杲近日频繁调兵遣将。据安插在刺史府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他似乎在谋划着逃离谭州。”
“离开谭州?”陈逸云听后,顿时怒不可遏,“这蠢货,王国良大军压境,他身为刺史竟打算擅自逃离。”
他实在没想到辛京杲竟如此胆大包天,平时无端猜疑自己也就罢了,如今大敌当前,他竟然置一城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陈逸云强压心中怒火,暗自思忖。辛京杲身为刺史,本应率众抵抗,稳定民心,可如今却打算弃城而逃,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打算弃城而逃,还有其他重要发现吗?”陈逸云目光灼灼地盯着精瘦汉子,追问道,“他有没有和什么特殊人物接触,或者在秘密转移什么重要的东西?”
精瘦汉子赶忙回应:“主子,眼线还探听到,辛京杲暗中与城中几大富商往来密切,似乎在商讨如何转移财物。
另外,他还频繁召见湘西三鬼,只是具体所谈何事,眼线暂时无法得知,但看情形,湘西三鬼极有可能参与他的逃离计划,成为他的助力。”
陈逸云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辛京杲勾结富商转移财物,又频繁召见湘西三鬼,看来他早已为自己的退路做足了准备。
可谭州城一旦失去刺史坐镇,群龙无首,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王国良大军入城后,后果不堪设想。
“绝不能让辛京杲得逞。”陈逸云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你即刻通知兄弟们,务必密切监视辛京杲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转移财物的具体路线和时间。
另外,想办法联系城中忠义之士,我们要做好抵抗王国良大军的准备,无论如何不能让谭州城落入敌手。”
“是,主子。”精瘦汉子抱拳领命,面露难色。
“只是,辛京杲行事极为谨慎,我们的眼线想要获取更详细的情报,怕是困难重重。而且,若要组织抵抗,武器粮草等物资也是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陈逸云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会设法解决物资问题。至于情报,让兄弟们务必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轻易暴露。实在不行,我会亲自出手,从辛京杲身边的亲信入手,撬开他们的嘴。”
精瘦汉子担忧地看着陈逸云:“主子,此举太过危险,辛京杲身边高手如云,您千万要慎重啊。”
陈逸云拍了拍精瘦汉子的肩膀,宽慰道:“我心里有数。如今局势危急,谭州城百姓的安危系于一线,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告诉兄弟们,事成之后,我陈逸云定不会亏待大家。”
“主子放心,兄弟们愿为主子效死。”精瘦汉子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陈逸云又与精瘦汉子仔细商议了一些细节,这才离开柴房。
回到书房后,他立刻着手写信,分别送往城中几位忠义之士的府邸。
信中详细阐明了辛京杲的逃跑计划以及当前谭州城面临的严峻形势,言辞恳切地希望他们能与自己携手,共同抵抗王国良大军,守护谭州城。
然而令陈逸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最信任的这名手下,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转头就把信送到了辛京杲的手上。
辛京杲看到信后,大发雷霆,怒目圆睁,将信狠狠摔在地上。他立刻召来随时待命的湘西三鬼。
“大人。”湘西三鬼拱手行礼后,恭敬说道。
“陈逸云这个混蛋,竟然敢背叛我。”辛京杲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们赶快去集结人手,我要在王国良进城前把这个混蛋和他的女儿碎尸万段。”
湘西三鬼赶忙低头回道:“遵命,大人。”
与此同时,在偏房养伤的思玉丹,敏锐地察觉到陈府的气氛愈发紧张。
她心中充满好奇,却又因伤势未愈且身处陌生环境,不便随意走动打听。“看来,这谭州城的局势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她暗自思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很快,辛京杲亲自率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包围了陈府。
一时间,陈府外马蹄声阵阵,甲胄碰撞声响成一片,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陈逸云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他迅速召集府中护卫,让他们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他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揣摩着辛京杲此番前来的目的。
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另有其他图谋?
沉思许久,却毫无头绪,满怀心事的他缓缓往偏房走去,打算先安置好思玉丹,再做进一步打算。
偏房内的思玉丹心里清楚,辛京杲和陈逸云已然撕破了脸,自己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强忍着伤痛,在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陈逸云闪身而入。
他神色凝重,比之前在宴会上明显多了几分愁容与失落。
“事到如今,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再瞒着你了。你听完后立刻就走,离开潭州。”陈逸云压低声音说道。
思玉丹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他要说的或许与自己身世相关,便静静看着他,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