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姑走出营帐,夜幕已深沉如墨,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她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微笑,随后翻身上马。
骏马嘶鸣一声,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昂扬斗志。
奥姑一抖缰绳,率先朝着大漠伸出的方向奔去,身后的侍卫们紧紧跟随,马蹄声踏破寂静的夜,扬起一路尘土。
就在奥姑等人朝着大漠深处疾驰之时,拔里神肃趁着夜色摸到了羽灵部族人居住的村落。
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错落的房屋之间,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月光洒在他那阴鸷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此刻他正在布阵。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束蓝色鸢尾花,这鸢尾花在月色下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随后,他将花轻轻放置在村落中央的空地上,嘴里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晦涩,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随着他的咒语,蓝色鸢尾花缓缓绽放,花瓣如触手般伸展,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他围绕着鸢尾花,以一种奇特的步伐游走,每走一步,地面便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隐隐有烟雾升腾。
随着他的走动,鸢尾花释放出的幽光愈发强烈,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圈,将整个村落笼罩其中。
拔里神肃一边布阵,一边低声自语:“羽灵部的蠢货们,有了这阵法,羽灵秘术便是我的啦。”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声陡然变大。
光圈中开始浮现出各种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与鸢尾花的幽光相互呼应。
此时村落安静异常,此时村落安静异常,拔里神肃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伴随着他这一动作,光圈中的符文如同得到指令,疯狂地旋转起来。
刹那间,整个蓝色光圈爆发出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
那股力量如同实质般的触手,开始肆意地在村落中游走,所到之处,房屋的门窗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一些较为破旧的房屋,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随着阵法的进一步启动,蓝色鸢尾花竟脱离地面,缓缓升空,悬浮在光圈的正中央。
花瓣一片片脱落,每一片都闪烁着幽光,如同一颗颗蓝色的流星,朝着村民们飞速射去。
被花瓣击中的村民,身体瞬间被一层蓝色的光芒包裹,他们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这股邪恶力量的束缚。
只见那蓝色光芒如同一层冰冷的茧,紧紧地裹住村民的身躯,开始一点点地向内挤压。
村民们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双眼圆睁,眼球因充血而布满血丝,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迸出。
他们张大嘴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蓝色光芒的挤压,村民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们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隐隐能看到体内的经脉在蓝色光芒的侵蚀下,呈现出诡异的深蓝色,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内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着,从村民们的四肢百骸中源源不断地被抽出。
他们的身体开始萎缩,原本健壮的体魄渐渐变得干瘪,皮肤松弛地耷拉下来,皱纹迅速爬满了脸庞,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看着村民苦苦挣扎的惨象,拔里神肃张狂的笑着喊道:“有了你们的养分,我会更强的。”
就在此时,那悬浮在光圈中央的蓝色鸢尾花,在吸收了众多村民的内力后,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幽光。
花瓣疯狂抖动,像是在进行一场邪恶的狂欢。
突然,一道粗壮的蓝光从鸢尾花中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引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随着这道蓝光的出现,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村落房屋,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成片地倒塌。
一时间,尘土飞扬,瓦砾四溅。整个村落陷入了更深的混乱与绝望之中。
就在村落陷入无尽混乱与绝望之时,在王庭之中,窝阔台神色匆匆地走进述里朵的营帐。
营帐内烛火摇曳,述里朵正对着一幅地图沉思,见窝阔台进来,眉头微皱,问道:“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窝阔台赶忙跪地禀报道:“王后,拔里神肃已经进村,此时的他已然得手了。”
“好,从此以后羽灵部没有了,你以后就留在王庭做事吧。”述里朵述里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旋即又恢复了镇定。
她缓缓走到营帐中央的桌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窝阔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述里朵的下一步指示。
片刻后,述里朵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奥姑那边可有消息?”
窝阔台赶忙回答:“回王后,还未有奥姑的消息。”
“好,你想办法将拔里神肃的行踪告诉奥姑,切记不能让奥姑有所察觉。”述里朵眼神深邃,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窝阔台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立刻应道:“是,王后。”
他刚起身转身准备退下,却突然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利刃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他的后腰。
“漠北王庭不需要背叛自己部族之人。”述里朵的话音刚落,一个头戴黑色面罩的身影从阴影中疾闪而出,手中利刃在烛火映照下寒光一闪。
窝阔台只觉后腰一凉,紧接着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那蒙面人出手狠辣,手起刀落,窝阔台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喉咙便被精准割破。
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营帐的地面上,洇红了一小片。
他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摇晃了几下,便重重地扑倒在地。
述里朵看着窝阔台的尸体,神色依旧镇定,仿佛刚刚发生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轻轻挥了挥手,对那蒙面人说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蒙面人微微颔首,一言不发,迅速将窝阔台的尸体拖进营帐角落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