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那片被他无意中“污染”了一小块的土地前,心脏依旧在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这个发现,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硬生生凿开了一道透着诡异光芒的裂缝!
用厄运……来污染死寂的土地!
这个念头,荒诞、危险、前所未有,却像魔咒一样,牢牢抓住了他濒临绝望的心。
“师尊!您觉得……可行吗?”林凡的意念带着颤抖,既是询问,更像是在寻求一种对自身疯狂的认同。
玄尘子师尊的残念沉默了许久,波动中充满了极致的矛盾与谨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厄运之力…素来主破坏、衰败…以此力…滋养土地…无异于…饮鸩止渴…恐酿大祸…”
“可是师尊!”林凡急切地反驳,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您也看到了!这片土地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常规的方法根本没用!就像……就像一具彻底僵硬的尸体,用仙丹妙药也救不活!但……但如果用毒药呢?用剧毒去刺激它!让它产生……哪怕是坏的、混乱的‘活性’!总比彻底死掉强吧?!”
这个比喻粗俗而惊悚,却让玄尘子再次沉默了。的确,对于一具“尸体”而言,任何“活性”,哪怕是恶性的,似乎都比永恒的死寂要好上一丝?虽然这一丝,可能通向更可怕的深渊。
“…理论…或许…有一丝…歪理…”玄尘子的意念最终传来,带着浓重的不安,“…但…风险…无法估量…你根本无法控制厄运的走向…稍有不慎…可能…未得其利…先受其害…甚至…波及整个废墟…”
“我知道风险!”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但眼神却越发坚定,“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坐等饿死?或者被清理者发现杀死?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把?赌这厄运……能在死地里……开出一条邪路!”
他转向控制台的方向,对着老斑的光影和小锈斑,用一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老斑,小锈斑……我……我有一个想法,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他将自己的“灾灵田构想”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核心就是:不再试图寻找或引入常规的灵气或能源,而是尝试将他体内那提纯后的厄运能量,作为一种特殊的“肥料”或“催化剂”,主动、可控地(如果能做到的话)“污染”一小片土地,看看能否打破其绝对死寂的状态,从而……或许……能孕育出某种……适应这种“灾厄环境”的……特殊“作物”或……能量反应?
听完林凡磕磕绊绊的叙述,老斑的光影剧烈地波动起来,显然被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震惊得不轻。小锈斑也歪着脑袋,电子眼中充满了困惑的闪光,似乎无法理解“用倒霉种地”是什么意思。
“…外来者…你的想法…太…太危险了…”老斑的意念充满了担忧,“…厄运…是不祥…是毁灭…怎能…用来创造?”
“在这里,毁灭或许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创造!”林凡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的家园已经毁了!常规的方法如果有效,你们早就成功了!为什么不试试……极端的方法?也许……只有极致的不祥,才能对抗极致的死寂?”
他指着脚下那片焦土:“看!刚才我只是无意识泄露了一丝,这片土地就起了变化!虽然那变化很微弱,很诡异,但它……动了!它不再是完全的死物了!”
老斑的光影沉默了,似乎在飞速计算着这个疯狂计划的利弊。良久,它的意念才缓缓传来,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苦涩和……一丝微弱的、被点燃的希望之火:“…或许…你是对的…常规之路…已断…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喵喵源…已无可失…”
它顿了顿,光影转向小锈斑:“…小锈斑…去…能量残渣堆积区…寻找…那些…蕴含…惰性能量…最顽固的…‘死晶’碎块…或许…它们能…承受…最初的…‘污染’…”
小锈斑“咪呜”一声,虽然不解,但还是忠诚地执行命令,转身敏捷地窜向废墟深处。
林凡明白老斑的意思。直接用厄运污染大面积土地太危险,可以先从最“顽固”、最“死硬”的小块材料开始实验,就像……用剧毒先浸泡一块石头,看看反应。
计划,就这么定下了。一个疯狂到极点的计划——灾灵田计划!
目标:在喵喵源废墟上,利用林凡的厄运本源,开辟出一块能够孕育“混乱生机”的田地!
方法:未知,全靠摸索和……赌命!
风险:爆表!可能催生出无法控制的怪物,可能引发空间崩溃,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存在,也可能……直接把自己作死。
林凡看着小锈斑离去的方向,又内视着自己体内那片沉寂的、漆黑的厄运本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疯狂的笑容。
种地……
别人种地靠勤劳,靠风调雨顺。
他种地……
靠倒霉。
这他妈的……
真是……
修仙史上独一份了!
他的摆烂修仙之路,
在绝境中…
成功构思出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灾灵田计划!
核心科技:
用厄运种地!
这构想…
真是…
将“摆烂”…
发挥到了…
惊天地泣鬼神的…
境界!
成败…
在此一举…
不…
是…
作死与否…
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