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翘着二郎腿，悬浮在半空。
他面前，是一面由混沌气凝聚成的巨大光幕。
光幕上，无数弹幕像蝗虫过境一样飞速滚动。
“来了来了！”
“厄运天尊今天教点啥？”
“昨天靠呼吸法躺到炼气二层了，特来还愿！”
林凡清了清嗓子，对着光幕露齿一笑。
“家人们！”
“今天不教学。”
“咱们整点实在的。”
“给大家带来一款我们喵喵源特产，纯天然、无污染、蕴含大道真理的——厄运狗尾草！”
光幕右上角，代表收视率的数字猛地跳动了一下。
稳稳压过了隔壁神魔官方频道正在播放的“卷王争霸赛”。
坐在旁边当背景板的玄尘子，眼皮一跳。
他心疼地看着林凡脚边那一大捆毛茸茸、还带着点泥土芬芳的狗尾草。
这要是卖给山下灵兽园，好歹能换几块下品灵石啊！
现在居然要白送？
林凡仿佛看穿了师尊的心思。
他传音道：
“师尊，格局打开！”
“这叫流量变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玄尘子默默掏出一个破旧的小算盘，开始计算这场直播的亏损率。
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听得一旁的玲珑直皱眉头。
“各位道友！”
林凡拿起一根狗尾草，在镜头前晃了晃。
“别看它长得朴实无华。”
“这可是用本天尊的独家厄运灵根，精心灌溉长大的！”
弹幕瞬间爆炸。
“啥？厄运灌溉？”
“吃了会不会倒霉一辈子啊？”
“怕了怕了……”
“哎！那位道友问得好！”
林凡指着一条弹幕，语气夸张。
“但你们想错了！”
“此物蕴含的，乃是‘摆烂’大道真谛！”
“效果就一个——”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光幕上的弹幕都慢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下半句。
“吃了它，你就想躺平！”
现场和直播间，都是一片寂静。
连玄尘子都忘了拨算盘。
林凡不给大家反应的时间，直接上才艺。
他扭头看向正在努力保持威严形象的玲珑。
“妖皇陛下，劳驾，给大家演示一下？”
玲珑俏脸一板，刚想拒绝。
可一想到林凡承诺的，卖出去的草利润分她三成，用来重建南疆妖族幼儿园……
她默默接过一根狗尾草，犹豫地放进嘴里，嚼了嚼。
三秒后。
在亿万观众注视下，威仪十足的妖皇玲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眼神开始迷离。
身子一软，直接幻化出九尾原形，蜷缩在直播间的蒲团上……
睡着了。
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直播间炸了！
“卧槽？！真躺就躺？”
“妖皇当场睡觉？节目效果爆炸！”
“这草牛逼！我天天失眠，给我来一捆！”
林凡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看见没？”
“妖皇认证，品质保证！”
“修炼遇到瓶颈，心烦意乱？”
“来一根！心态平和，瓶颈自破！”
“被仇家追杀，精神紧张？”
“来一根！躺下装死，效果拔群！”
“道侣跟你吵架，家宅不宁？”
“来一根！双双躺平，世界清净！”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买买买！”
“上链接啊天尊！”
“多少钱？我砸锅卖铁也要买！”
林凡大手一挥。
“家人们！”
“今天不为赚钱，就为交个朋友！”
“新人福利价！”
“买一根，送一根！”
“买十根，再送一根！”
“前一百名下单的道友，还送我家师尊亲笔签名版《亏本心得》一本！”
玄尘子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我什么时候有这心得了？！
还有，这价格……血亏啊徒儿！
林凡无视了师尊快要吐血的表情，直接祭出了一个古朴的储物袋。
“链接已上！”
“三、二、一！”
“开抢！”
光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一万根、十万根、一百万根……
喵喵源猫妖们负责打包，爪子都快抡出火星子了。
堆积如山的狗尾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突然！
直播光幕剧烈闪烁起来。
一股强大的干扰信号试图切断直播。
神魔导演组终于坐不住了！
林凡眉头一皱，冷哼一声。
“何方宵小，敢干扰本天尊带货？”
他心念一动，体内的厄运灵根微微发烫。
那干扰信号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猛地反弹回去！
光幕对面，隐约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还有东西爆炸的声响。
直播信号瞬间恢复稳定，比之前还清晰。
弹幕更是欢声雷动。
“天尊威武！”
“导演组玩不起是吧！”
“就冲这硬刚导演组的态度，我再买一百根！”
这时，打赏榜单上，一直稳居榜首的匿名大佬“天道程序员”，突然豪掷千万灵晶！
打赏留言简单粗暴：
“草不错，已下单。下次直播，黑进神魔 payroll 系统，给全体演员发奖金。”
林凡看着这条留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感谢‘天道程序员’大佬的火箭……哦不，灵晶！”
“大佬的要求……”
“下次一定！”
他转过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玲珑，和一脸肉痛拨弄空算盘的玄尘子。
再看看光幕上彻底卖脱销的“厄运狗尾草”链接。
林凡对着镜头，露出了今天最真诚的一个笑容。
“本次直播圆满成功！”
“家人们，记住我们的口号——”
“厄运狗尾草，吃了就想躺！”
“下期预告：我带大家去抄底神魔导演组的道具仓库！”
“记得关注点一波，我们不见不散！”
光幕暗下。
直播结束。
但“厄运狗尾草”的传说，才刚刚开始席卷诸天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