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石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筷,苏婉端来温热的鸡蛋面时,林辰刚坐在石凳上,小腿、腰侧的纱布裹得厚实,动一下就牵扯着伤口,疼得他轻蹙眉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苏婉把碗递到他手里,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传来,她连忙收回手,脸颊泛着淡淡的红,轻声道:“慢点吃,面还热着,里面卧了两个鸡蛋,补补体力,伤口恢复得快。”
林辰接过碗,瓷碗的暖意顺着掌心蔓延,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面,面条煮得软糯,鸡蛋煎得金黄,还飘着几片青菜叶,香气顺着热气往上冒,勾得人食欲大开。他拿起筷子,慢慢挑起面条塞进嘴里,温热的面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咸香,鸡蛋的嫩香混着青菜的清爽,暖得浑身舒畅,伤口的疼痛感似乎都减轻了几分。苏婉坐在他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落在他身上,见他吃得香,眼里泛起柔和的光,嘴角不自觉勾起浅笑。
赵峰拎着帆布包走过来,把包里的两块达马坎水石轻轻放在桌上,水石表皮还沾着少许泥沙,黄红色、深褐黄色的皮壳透着淡淡的水头,看着格外顺眼。他坐在林辰身边,拿起一块水石反复摩挲,笑着道:“辰子,这次淘的这两块料绝对是好货,尤其是这块排球大的,你摸着手感都不一样,沉甸甸的,表皮细腻,肯定能切出冰种,到时候咱们又能赚一大笔。”
林辰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面,喝了口面汤,暖融融的汤水流进胃里,心里踏实得很:“这块料挑的时候,指尖的温热感特别强烈,还很均匀,大概率是高冰种,切涨了最少能卖十万以上,另一块糯种也稳赚,等我伤口好点,咱们就找老姜切了,回笼资金。”苏婉凑过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排球大的水石,指尖传来冰凉厚重的触感,她抬头看向林辰,眼里满是崇拜:“你的感知太准了,每次挑的料都能切涨,要是换别人,根本不敢这么大胆淘料。”
林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眼神坚定道:“不是大胆,是心里有底,有感知帮忙,再加上这些日子积累的赌石经验,基本不会踩坑。之前在国企做劳务派遣,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最累的活,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要不是接触了赌石,觉醒了感知,我现在还在熬日子。这次周坤反复找事,反而让我更坚定了,赌石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而且要走好,靠自己的能力积累资本,在姐告玉城站稳脚跟,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
赵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爽朗:“我跟你一起干,当初认识你,就觉得你靠谱,现在咱们合伙淘料切涨,赚了不少钱,离开档口的目标越来越近,只要坚持下去,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我之前在网上倒腾小成品,客源积累了不少,等咱们料多了,雕刻成成品,网上线下一起卖,肯定能火。”
苏婉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也能帮你们,我从小跟着我爸学玉雕,手艺肯定没问题,达马坎的料种老肉细,适合做吊坠、手链、小摆件,雕刻出来的成品肯定受欢迎。之前切涨的那块冰种飘绿花,我已经构思好雕刻方案了,做个山水摆件,绿花刚好做山水纹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帮你们多赚点资本。”
林辰看着苏婉,眼里满是感激:“有你帮忙太好了,玉雕是成品增值的关键,你的手艺能让翡翠的价值翻倍,等咱们积累够资本,不仅要开档口,还要开个玉雕工坊,专门做成品雕刻,形成‘淘料-切料-雕刻-销售’的产业链,这样咱们的生意才能长久,也能避开行业里的一些乱象。”
苏婉脸颊微红,低头轻声道:“我爸也经常说,翡翠行业想长久做下去,就得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要么有优质货源,要么有精湛手艺,咱们既有感知帮忙淘好料,又有雕刻手艺,肯定能做好。我爸要是知道咱们的规划,肯定也会支持,他之前还夸你挑料准,为人沉稳靠谱。”林辰心里一动,苏父是资深玉雕大师,要是能得到他的认可和帮助,玉雕工坊的事会顺利很多,不过他没急着表态,打算等后续时机成熟了,再正式拜访苏父。
三人坐在院子里,聊着后续的规划,氛围格外热烈。赵峰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后用笔写写画画:“咱们现在手里有上次卖翡翠赚的八千四百块,加上之前的资本,大概有十五万左右,要是这次两块达马坎水石切涨,最少能再赚十万,手里的资本就能到二十五万以上,开个小型档口足够了。姐告玉城的档口,玉城中心区域的租金贵,但人流量大,边缘区域租金便宜,人流量少,我觉得咱们可以先租个边缘区域的档口,租金压力小,先积累客源,等生意好起来,再搬到中心区域。”
林辰点头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初期别贪大,稳扎稳打最重要。边缘区域靠近水石档口和切割工厂,方便淘料和切料,也能吸引不少淘料玩家,咱们先从原石销售做起,同时摆点雕刻好的小成品,慢慢打开知名度。档口装修不用复杂,简单整洁就行,主要是把料摆好,让顾客能清晰看到翡翠的品质。”
苏婉补充道:“我可以帮你们设计档口的陈列,翡翠原石和成品分开摆,原石按场口分类,成品按款式分类,再放几个射灯,照在翡翠上,能凸显翡翠的水头和颜色,吸引顾客的注意力。我还可以在档口放一些我的雕刻作品,让顾客看到咱们的雕刻实力,增加信任感。”
三人越聊越投入,从档口选址、装修、陈列,聊到货源拓展、销售渠道,甚至想到了后续开玉雕工坊的细节。林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满是感慨,之前他孤身一人来边城,做着没前途的劳务派遣工作,连温饱都快成问题,现在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还有了清晰的目标,赌石这条路虽然充满风险,还有周坤这种人的纠缠,但他一点都不畏惧,反而充满了动力。
聊到深夜,苏婉起身准备回玉雕工坊,林辰想送她,刚站起来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踉跄了一下。苏婉连忙扶住他,眼里满是担忧:“别送了,你伤口还没好,好好休息,我住的工坊离这儿不远,自己回去就行,很安全。”林辰看着她,心里满是不舍,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行动不便,只能点点头:“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发个消息。”苏婉应了一声,拎着自己的小帆布包,慢慢走出四合院,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林辰一眼,眼里满是温柔。
林辰站在门口,看着苏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苏婉温柔细心,不仅手艺好,还一直支持他、帮他,不知不觉间,他对苏婉的好感越来越深,只是现在他还在打拼阶段,没敢表露心意,打算等事业稳定后,再好好对她表白。赵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打趣:“辰子,我看你对苏婉师傅有意思,苏婉师傅对你也上心,等咱们生意稳定了,你可得抓紧点,这么好的姑娘可别错过了。”林辰笑了笑没否认,转身和赵峰一起回了院子,收拾好碗筷后,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在家养伤,苏婉每天都会过来,帮他换药、做饭,还带来了自己雕刻的小成品,都是用之前切涨的糯种翡翠做的吊坠,款式精致,雕工细腻,看着格外漂亮。苏婉坐在林辰身边,给他换药时动作轻柔,碘伏擦在伤口上,林辰疼得龇牙咧嘴,她就轻声安慰,还轻轻吹了吹伤口,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让林辰心里泛起一阵燥热,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赵峰则忙着考察档口,每天早出晚归,跑遍了姐告玉城边缘区域的档口,回来后就和林辰、苏婉分享考察情况。这天晚上,赵峰拎着一张档口平面图回来,兴奋地说道:“辰子,苏婉师傅,我找到合适的档口了,就在水石档口旁边的巷子里,面积大概二十平米,租金一个月三千块,押一付三,房东是本地大叔,人很实在,还能帮咱们简单装修一下。档口位置好,靠近水石档口,淘料的玩家路过都能看到,而且离老姜的切割工厂也近,切料方便,咱们要是租下来,很快就能开业。”
林辰接过平面图,仔细看了看,档口布局方正,有一个大橱窗,适合陈列翡翠成品,内部空间足够摆放原石和货架,位置确实不错。他点头道:“这个档口可以,租金合理,位置也合适,咱们明天就去和房东签合同,签完合同就开始筹备装修,争取半个月内开业。”苏婉也凑过来,看着平面图,眼里满是期待:“我明天可以一起去,帮你们看看档口的陈列布局,咱们尽快把档口弄好,早点开业赚钱,积累更多资本。”
第二天一早,林辰的伤口好了不少,已经能正常走路,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三人一起去了姐告玉城边缘区域的档口,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叔,名叫张建军,性格随和,见三人过来,热情地带着他们参观档口。档口确实和赵峰说的一样,布局方正,采光也好,橱窗明亮,适合展示翡翠。张建军笑着道:“我这档口之前也是做翡翠生意的,后来老板回老家了,就空了下来,你们要是租,我给你们算便宜点,还帮你们刷一遍墙,装几个射灯,方便你们摆翡翠。”
林辰和赵峰对视一眼,都觉得满意,当场和张建军签了合同,付了三个月租金和押金,一共一万两千块。签完合同后,张建军立马联系工人,准备第二天过来装修,林辰三人则去了建材市场,买了货架、展示柜、桌椅等物品,货架选的是木质的,古朴大气,适合摆放翡翠原石,展示柜是玻璃材质的,透明透亮,能清晰展示翡翠成品,桌椅选的是简约款,方便顾客休息、看料。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三人忙着筹备档口装修和开业事宜,张建军找的工人很快就把墙刷好了,还装了几个射灯,射灯的光线柔和,照在翡翠上,能凸显翡翠的水头和颜色。林辰和赵峰把货架、展示柜、桌椅搬到档口,组装好后,苏婉开始设计陈列,把之前雕刻好的小成品放在展示柜里,按款式分类摆放,吊坠、手链、小摆件一一排好,射灯照在上面,翡翠泛着温润的光泽,格外吸引人。原石则按场口分类,摆放在货架上,达马坎、莫湾基、木那场口的原石各自归位,每个原石旁边都放了一张小卡片,标注着场口和大致重量,方便顾客查看。
档口筹备期间,林辰抽空和赵峰去了一趟老姜的切割工厂,把之前淘的两块达马坎水石切了。老姜看到林辰伤口好了不少,笑着道:“小伙子恢复得挺快,这次的两块料看着就不错,肯定能切涨。”林辰点点头,把排球大的水石放在切割台上,老姜仔细观察后,用记号笔画出切割线,启动切割机,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石屑纷纷扬扬落下。林辰、赵峰、苏婉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切割台,心里满是期待。
几分钟后,切割声停下,老姜关掉机器,拿起切割好的原石,用水冲洗干净,一块晶莹剔透的高冰种翡翠展露出来,玉肉细腻得像果冻,水头十足,还带着淡淡的飘绿,无裂无杂,品质极佳。老姜眼里满是惊讶,兴奋地说道:“高冰种飘绿!小伙子,你这眼光太毒了,这块料最少能卖十二万,赚大了!”赵峰激动得跳了起来:“辰子,太牛了,又是高冰种,咱们的资本又厚了不少!”苏婉眼里满是惊艳,伸手轻轻碰了碰翡翠,细腻温润的触感让她赞叹不已:“这块翡翠太美了,雕刻成山水摆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接着,老姜又把另一块糯种水石切了,切开后是细腻的糯种翡翠,无裂无杂,水头饱满,最少能卖三千块。两块水石切涨,林辰手里的资本一下就涨到了二十七万左右,档口开业的资金足够了,还能剩下不少钱用来淘料。林辰把翡翠交给苏婉,让她带回玉雕工坊雕刻,苏婉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地把翡翠收好,心里已经开始构思雕刻方案。
档口装修和陈列很快就弄好了,林辰给档口起了个名字,叫“辰峰翡翠档口”,取了他和赵峰名字里的一个字,寓意两人合伙,共创事业。开业前一天,林辰三人把档口打扫干净,把翡翠原石和成品摆放整齐,射灯打开,翡翠泛着温润的光泽,整个档口看着整洁大气,格外吸引人。晚上,三人坐在档口,看着眼前的成果,心里满是感慨。
林辰看着档口的橱窗,眼里满是坚定:“明天开业,咱们一定要好好干,把档口经营好,积累客源,拓展渠道,早日实现咱们的目标,开玉雕工坊,在姐告玉城站稳脚跟,甚至成为翡翠行业的龙头。之前周坤反复找事,反而让我更有动力,我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放弃赌石这条路,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活出个人样,让身边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赵峰点头道:“放心,我会好好帮你,咱们一起把生意做好,网上的客源我也会好好维护,线上线下一起发力,肯定能把档口做火。周坤那老小子要是再敢来惹事,咱们也不怕,你身手厉害,咱们现在有了档口,也算有了立足之地,他不敢轻易来撒野。”
苏婉看着林辰,眼里满是温柔和支持:“我也会尽全力帮你们,雕刻好每一件成品,帮你们吸引更多顾客,咱们一起努力,把事业做大做强。我相信你,林辰,你有能力、有担当,肯定能在翡翠行业闯出一片天地,我会一直支持你。”
林辰看着苏婉,心里满是暖意,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苏婉的手细腻温热,被他握住后,脸颊瞬间泛红,却没挣脱,眼里满是羞涩和欢喜。林辰轻声道:“谢谢你,苏婉,一直以来都谢谢你支持我、帮我,等我事业稳定了,我会好好对你。”苏婉轻轻点头,眼里泛起淡淡的水光,心里满是感动。
赵峰看着两人,笑着别过脸,没打扰他们,心里替他们开心。夜色渐深,档口的射灯还亮着,照在翡翠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像在预示着三人光明的未来。林辰紧紧握着苏婉的手,心里满是坚定,赌石这条路,他会一直走下去,带着身边的人,一起逆袭,活出热血璀璨的人生,档口开业就是新的起点,他有信心,靠自己的能力和伙伴的帮助,在姐告玉城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开业前的最后一晚,三人在档口忙到深夜,把所有细节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锁好档口,朝着四合院走去。路上,晚风拂过,带着姐告玉城特有的烟火气,林辰走在中间,左边是赵峰,右边是苏婉,心里满是踏实和期待,他知道,明天开业后,会有新的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坚定赌石路,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前进,后续的发展规划清晰明了,只要努力,肯定能实现逆袭,成为翡翠行业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