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齐之芳打死了肖虎,等待她的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无期,要么吃花生米。
但不管哪一种,许大茂都达到了报复齐之芳的目的。
他和齐之芳的恩恩怨怨,算是到此结束。
齐之芳就此下线。
解决了齐之芳,许大茂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傻柱。
不过许大茂没打算一下子弄死傻柱。
他要让傻柱在绝望中一步一步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在许大茂眼里,傻柱的破绽太多了。
想搞死傻柱,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许大茂做了一个叼炸天的决定。
他跑去保定,打算先把何大清弄来四九城。
此时的何大清,已经被白寡妇一家扫地出门。
在保定流落街头。
许大茂找到何大清的时候,何大清正在垃圾桶里捡矿泉水瓶。
一抬头就见到一个时髦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何大清连忙左右看了看,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来找自己的,可自己并不认识她,于是问道:“您哪位?”
许大茂笑道:“您是何大哥吧,我叫许大美,之前尝过您做的菜,您怎么在这捡瓶子啊?”
何大清尴尬道:“那个,我退休了,想着捡捡垃圾,补贴补贴家用。”
许大茂惊讶道:“凭您的手艺,随便在外接桌席面,都抵得上捡好几天的垃圾了!”
何大清叹气道:“岁数大了,抡不动大勺了,现在没人请我做菜了!”
“这不应该吧,您的手艺在保定,怎么着也是数一数二啊,没人请您做菜?”
许大茂更惊讶了。
何大清道:“手艺好也没用,年龄大了,炒几道菜还行,炒多了胳膊都抬不起来!”
真相是他被白寡妇一家赶出来的时候,打伤了胳膊。
现在抡不动大勺。
并且这些年的积蓄全被白寡妇拿去了。
何大清现在身无分文,连看伤的钱都没有。
许大茂一眼就看出了何大清胳膊受伤,于是提出要带何大清去医院看伤。
何大清连忙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有空自个去!”
许大茂道:“我带你去,医药费我给!”
“啊,那怎么行。”
何大清摆手拒绝。
“何大哥要是看得起我,就别跟我客气!”
许大茂热情的拉着何大清去了医院,掏钱给何大清看了伤。
然后又给何大清买了饭。
望着何大清狼吞虎咽的样子,许大茂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而何大清在许大茂的糖衣炮弹下,很快就交底了。
哭诉着将自己被白寡妇一家打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许大茂对于何大清的遭遇并不同情。
因为这都是他自己活该。
谁让他当年贪图白寡妇的美色呢。
不过男人嘛,好色是本能。
他许大茂当年不也是被齐之芳的美貌给绊脚了吗?
“何大哥,你没有自己的亲生子女吗?你可以去找他们啊?”
许大茂说道。
何大清为难道:“我在四九城有儿子和女儿,但是早断联系了,当年为了跟白寡妇来四九城,我选择了抛弃他们,虽然后来有寄生活费,但是钱都被院里的人给截留了,欸,说起来,都是糊涂账,我现在没脸去找他们了!”
“不管怎么说,你是他们的爸爸,做儿子的还能不管爸爸,这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何大哥,他们有责任和义务赡养你,我觉得你应该回去找他!”
许大茂劝道。
何大清有些心动道:“这能行吗?”
“怕什么,他要是不养你,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的,这样,我正好要去四九城出差,我送你回去!”
许大茂道。
“那行吧。”
何大清点点头。
他现在保定是混不下去了。
其实他还有个原因没跟许大茂讲。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都跟着他学厨并出师了。
并禁止他以后在保定的厨师圈混。
否则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要是能离开保定,那是最好不过的。
就这样,在许大茂的‘劝说’下,何大清踏上了回家的路。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南锣鼓巷的何大清,对四九城、对南锣鼓巷的变化感到陌生又亲切。
他在51年就跑去了保定,今年都是80年了,一晃就过去了差不多三十年。
当真是物是人非。
何雨水十几年前因为生活费的事情,去保定找过自己。
但父女两人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就分别了。
后来何雨水跟周垚去港岛,给何大清寄过一封信。
说是自己找到了幸福,以后各自安好。
何大清当时还沉浸在白寡妇的温柔乡里,丝毫不以为意。
就把信给撕了。
当作没生过这个女儿。
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傻柱。
许大茂将何大清送到南锣鼓巷就告辞了,并给何大清留了个地址。
说是傻柱要是不管何大清,何大清可以来这个地址找他。
何大清千恩万谢,将写有地址的纸条揣进兜里,然后就踏进了四合院。
一进门,就遇到了阎埠贵和瘫痪的贾张氏。
贾张氏是自己爬出来晒太阳的。
阎埠贵昨天跟别人抢垃圾,挨了顿毒打,现在躺门口养伤呢。
两人见到何大清瞬间就惊呆了。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大清的样子除了苍老了一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鱼泡眼,僵硬的死人脸,头发有些花白。
“你、你、你是何大清!”
阎埠贵震惊道。
“你是?老阎?”
何大清也认出了阎埠贵。
就是阎埠贵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光鲜亮丽。
看上去比自己还惨。
“你真是何大清,你回来了!”
阎埠贵有些激动。
“是我,老阎,我回来了。”
何大清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
“这位是?”
接着,何大清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独眼龙贾张氏。
虽然他能一眼认出阎埠贵,但是却认不出贾张氏。
因为贾张氏的变化太大了,瘫痪了,还瞎了一只眼,加上吃不饱,油水不足,已经瘦了一大圈。
跟当年那个白白胖胖的张大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死绝户的何大清,连老娘都不认识了,活该绝户!”
贾张氏一如既往的毒舌。
“哦,原来是贾张氏,你咋变成这德行了,除了这张臭嘴没变,其他都变了。”
何大清点点头,上前“啪”的一下,给了贾张氏一个大嘴巴。
何大清还是那个何大清,就算被白寡妇赶出了家门。
但性格依然混不吝。
“何大清,你敢打我!”
贾张氏挨了大逼兜,瞪着那只独眼恶狠狠的说道。
“打你怎么了,老子的巴掌,专打你这张臭嘴!”
何大清骂道。
“啪啪啪!!!”
接着,何大清左右开弓,又赏了贾张氏好几个大逼兜。
贾张氏本就不多的牙齿都飞出了好几颗。
“好了好了老何,你刚回来,干嘛这么暴躁!”
阎埠贵担心何大清把贾张氏打死,那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赶忙阻止。
“谁让她骂我!骂我就得挨打!”
何大清冷哼一声道。
“呜呜~~~”
贾张氏捂着脸,委屈的直掉眼泪。
心里骂的再脏都不敢说出口了。
“要我说你也是,张大花,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改改你这嘴臭的毛病吗?”
阎埠贵接着又批评贾张氏。
“呜呜~~”
贾张氏捂着脸啜泣,但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老何,你这次回来,是干嘛啊?”
阎埠贵开始和何大清拉家常。
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欸,岁数大了,我想回来养老。”
“养老?你保定那边?”
阎埠贵有些惊讶。
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肯定是保定的帮套拉完了。
没价值了。
所以那边就把何大清给踹了。
“欸,保定虽然好,可是人嘛,上了年纪,就想回自己的根来,而且我也想傻柱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咋样了!”
何大清笑着解释道。
许大茂虽然知道四合院的一些近况,但他不能告诉何大清。
否则没法解释。
四合院的事情,还是得何大清自己来了解。
“哦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何,你是不知道,咱们四合院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变化!”
阎埠贵感慨道。
“有些情况,雨水告诉了我,欸,没想到易中海会是那样的人,怪我当年看错了他!”
何大清叹气。
“欸,老易已经死了,人死债消!”
阎埠贵重重叹息一声。
“啥,易中海死了?咋死的?”
何大清有些吃惊。
他还想找易中海算算账呢。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来,老何,我屋里还有瓶酒,咱们边喝边聊!”
阎埠贵说道。
“那敢情好,咱老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我去买点卤菜当下酒菜!”
何大清笑道。
他鞋底还有几块钱,是这几天捡破烂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