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张嚣眯着眼睛,内心已经打起算盘。
牛角人是吧。
倒要看看你的鞭子厉害,还是自己的捆仙索牛x。
“这样吧,路过那边时你提醒一下,我自己过去瞅瞅。”
潘章正色道,“张先生您确定?”
“我也是位道人,自然不能跟普通人一概而论。”
潘章点头。
“没啥事,你先准备准备,择日我们就离开。”
“大概在4天后,南边有流寇入侵,到时我让另一名副官带兵前去,这几天我会提前备一封书信向大帅请辞,顺便收拾一些财物细软,张先生也准备准备。”
“我孑然一身,没啥好准备的,请放心,贵府要有邪祟之物,我会出手。”
“正是此意,多谢张先生。”
“去吧。”张嚣摆摆手。
“诶!”
潘章转身离去。
才刚走到门口,他猛地僵住。
这他妈的好像是自己的办公室!
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怎么跟个外人似的。
他长吁一口气。
虽有不满,但毕竟这边也待不了几天,况且人家张嚣有反客为主的实力。
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就嗝屁了。
如此一想,潘章甚至把权力放给了张嚣,命下人原地候命,任由张嚣差遣。
潘章一走。
房间里就只剩范晓晓和张嚣。
既然刚才范晓晓出手,张嚣也不跟她客气了。
“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废话,给你两条路,一是死在这里...”
“我选二!!”范晓晓不等张嚣把话说完,高声答应。
“不问问二是什么?”
“不用问!能活下来就行。”
范晓晓可不是张嚣这种天煞孤星。
她的家人马上就要搬来粤城定居,自己要是死在这,父母的后半辈子怎么办?
还在上高中的妹妹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腰部莫名出现一股温热,一只大手已经顺势攀了上来,随即猛的用力,拉近彼此距离。
这是范晓晓的第二次跟张嚣近距离接触。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的频率。
或许她明白第二条路是什么了.....
...
...
翌日,拂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二人美梦。
“衣服穿上!”张嚣推了推范晓晓,被压了一晚上的手臂,皮肤都发紫了,完全感觉不到存在。
“不要嘛。”范晓晓又稍稍往张嚣怀里又挪了挪。
昨晚张嚣说的第二条路。
自然是收服范晓晓。
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抗张嚣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呢?
这是张嚣能想到的短时间内见效最快的下等之策了。
如果不服,那就干到服!
行动总比语言更实在有力。
在张嚣充满压迫感的进攻下。
范晓晓到底是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张嚣。
敲门声还在持续。
张嚣抱起范晓晓,不耐烦起身穿上衣服,拉开房门。
门刚打开。
一眼便看到潘章那慌张的表情。
“潘将军,这么早过来?”
“早?”潘章看了看怀表,“中午12点了,对了,弘法寺派人过来了,我把部分矿石交给他们,结果他们说这是废石,大发雷霆,要我给他们交代呢。”
动不动就要交代。
真当自己是批发商啊。
张嚣很快反应过来。
矿石里面的灵气被自己吸完,那肯定是废石啊。
没想到弘法寺还会派人过来。
潘章也没有提醒自己,早知道就留小部分充数。
“带我过去看看。”
走出房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女和士兵手里拿着的洗漱用品。
水都端好了,旁边的餐架上还放着早餐。
他悄悄嘟囔一句,“怎么没人提醒我?”
两名侍女稍稍一滞,脸上抹了胭脂似的泛起红晕,“张先生昨晚长时间跟夫人...想必身体疲乏,所以就没敢打扰。”
靠。
肯定是昨晚范晓晓叫的太大声了。
毕竟自己太生猛。
闻听此言。
两人都尴尬得红了脸,抓起毛巾随意抹了抹眼耳口鼻,往嘴里塞了颗包子就随着潘章去了。
下楼绕过花园,来到仓库门口时。
一群穿着僧人服饰的家伙早已在那等待,满脸怒气地盯着张嚣几人。
一名大头圆脸的僧人抓起禅杖往地上一戳,
“这些矿石都是用来给大帅清洗罪孽,驱邪卫道的神圣之物,你们胆敢用废料充顶,必须给我们个合理解释!否则别怪我们上报大帅!”
张嚣双手合十,也装作一副僧人的模样。
“何必咄咄逼人,且听我解释!”
话说张嚣吹起牛逼来真的不用打草稿。
流畅的胡诌之言不过脑子似的滔滔不绝。
配合着浑然一成的肢体动作。
这群僧人还真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在下法号申通,是还俗弟子,跟你们的圆通师叔,还有中通大师其实是同门。”
噗嗤——
范晓晓差点笑出声来。
眼下矿石确实已经废了。
张嚣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这个时代的神明还存在于世间,说不定能从佛门中参悟一二,寻到合适机缘。
眼看潘章手足无措的样子,估计也不知道这些人会突然过来要矿石。
“申通法师?”
为首僧人撇了撇嘴,上下打量张嚣后不屑一笑,“敢问阁下,身上哪一点像僧人?”
张嚣稳如老狗,“要是怀疑,带我去见你们的师父便是,我亲自给他交代。”
“行,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僧人们说完,转身就走。
“原计划不变,如果4天后我没回来,你们尽管离开。”
张嚣在潘章耳边低声交代一句,也跟了上去。
“那我呢?”范晓晓问。
“昨晚让你受惊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受惊?
范晓晓又羞又气,她怎么能不理解张嚣的意思....
...
一路穿街走巷,来到集市的东郊,有一条延伸至深林的蜿蜒小路。
抬头看去,可以见到弘法寺的塔顶。
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辉。
两边长满杂草,黄泥路上有清晰的车彻痕迹。
张嚣坐上僧人的马车,一路颠簸后来到山脚位置。
停在这里的黄泥房前。
与其说是黄泥房,更像是马舍,只有一名穿着破烂的小僧还在棚子前给牛马喂着草。
“山路崎岖,只能下车步行了。”
“行。”
张嚣环顾。
一名僧人前面带路。
前后左右各有一名夹着自己向前走。
怕我半路逃跑吗?
正打算开口询问一些关于弘法寺的情况,突然,前方领头的僧人突然摆了摆手。
就在众人顿足的同时。
一抹白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僧人的身前掠过。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面前情况,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张嚣发现,在白影掠过后,这名僧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印记。
旁边的僧人显然也注意到这一幕。
“五师兄,你脖子上怎么有条红色的绳子?”
红色的绳子?
他下意识用手去摸。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红色印记瞬间,一缕血雾竟从他脖子上喷了出来。
不是印记,也不是绳子。
是伤口!
五师兄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在不断打颤。
脚尖缓缓扭动方向,似乎是想转过身子。
但就是这个动作,导致他的双手失去平衡,左手只是轻轻向前推了推,脑袋竟“咕咚”一下,直接滚到了脚下。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全都惊住了。
一阵妖风拂过,又见那白色影子立于前方竹林的一棵竹子上。
看不清长相,只能从外形判断是一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