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淡然一笑:“妹妹说什么傻话呢?这不是有现成的管家人选吗?”
姜安然面色一暗:“”大姐不会是想说自己吧?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别人了。”
姜以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姜安然道:“妹妹说什么傻话呢?看大姐这腿自己走路还不利索呢,万一有个急事儿。那府里不乱套了吗?
再说了,姐姐这么些年一直在乡下,哪里学过管家?
我说的管家之人,正是安然妹妹你呀,你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自幼跟在夫人名下教养,自然是言传身教,把柳夫人的本事学了个十乘十,听闻妹妹十岁起就跟着柳夫人学管家了。
以妹妹的容貌跟学识,将来定是要嫁入高门大户里做当家主母的,这管家的事,应当是早些适应的好。”
姜以宁的话,不仅老夫人心动了,就连姜安然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了。如果将来能嫁到三皇子府做正妃,她确实应该好好学习管家了。
到时候府里那些勾人的妖精们,还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姜以宁的三言两语,众人都不做声了,因为她的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去了,至于其他人,谁管家和他们都没多大的关系。区别不大,反正也没什么油水。每月按例领那二两银子就行。
没人反对,姜安然管家之事就这么定了。最后又让赵倩倩在旁协同助。
姜安然毕竟是个小姑娘。夫人们之间的聚会,她也不好出面。作为二房的赵倩倩,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况且赵倩倩本就是商贾出身,从小就是管家的好手。且看二房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除了没有安伯爵这个虚职,日子可不比大房这边过的差。
管家的事就这么敲定了。心头大石落下。姜老夫人为了考验姜安然。打算晚上设家宴,让姜安然亲自操持。
姜安然跟着柳春烟操持过不少大小宴会,对这些倒也是手到擒来。很快拟好菜单,吩咐厨房采买。为晚宴做准备。
赵倩倩旁边负责茶具桌椅摆放。
可怜的柳春烟,还等着姜安然的消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依旧被关禁闭,府里的的事务交由姜安然和赵倩倩两人全权负责。
气的柳春烟在屋里,打砸了一套又一套的瓷器。
“贱人都是贱人。好个姜以宁好,好个赵倩倩,趁她不在,夺她的管家权。都给我等着。”柳春烟狠狠的揍骂了一顿。
姜安然为了表现自己,也为了让众人看到她的能力。
晚宴也是倾尽全力准备的。甚至自己还贴了些私房银钱,买了一些好的食材。
(问:为什么还要自己添钱,那就是古代规矩多,办宴席都是有一定份例的。伯府大宴的规定,一桌最多十两银子,小宴最多五两银子。)
把晚宴的规格拉高了档次。现在是七、八月份的天气,空气还炎热,晚宴设在了松鹤堂的外廊。
设了四桌,男人们设了一桌,姜老夫人带着府里的孙女们一桌,几个姨娘们一桌,还给几个得脸的婆子丫鬟们也单独弄了一桌。
姜安然倒是想的面面俱到,把每个人都照顾到了。只是她的这个决定,彻底把她和柳如烟分隔开了。
姜安然筹备宴会的时候,彻底把她的柳春烟抛之脑后,忘了自己的母亲还在禁足。她这样大肆的操办晚宴。是在打她柳春烟的脸。
姜以宁默默在旁看着这对母女俩慢慢决裂,轻轻的勾了勾唇。
姜安然倒也没彻底忘记柳春烟,还特地为柳春烟送了五、六个她喜欢吃的菜。
秦姨娘差点堕了胎,自然不能来参加宴会,姜安然竟然也照顾到了,特意吩咐厨房给秦姨娘院里送了适合孕妇吃的几个清淡的小菜。
七、八月份,正是蟹子肥美的时候。是吃蟹的好日子,姜安然特地贴了私房钱,让厨房买了一筐子大闸蟹。每个个头足有七八两。
姜以宁看着桌子上丰富的菜肴,感叹:这姜安然倒是下了血本,光这一筐蟹,估计就得花十几两银子。
桌子上还有其他特色吃食,像清炖河豚肉,炙鹿肉……
这一桌宴席,没个几十两怕也是下不来的。
姨娘和丫鬟婆子们的桌子上,虽然没有那些特色菜,但是菜品也极其丰富。
所以姜以宁胜似不解。这当家主母在府中虽然有些权利,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活计。每天管着这么多人来送往不说,还得往里边贴银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人都争着抢着要捏在手中。
不明白归不明白,但是她也绝对不反对,毕竟古代女子们除了后院这点事,也再没其他事了。或许这还是她们被获得重视的一种方式呢,哪怕是贴银子。
桌子上姜以宁安静吃饭,看着桌子上鲜美的河豚肉,姜以宁吞了吞口水,最后没下筷。她怕河豚没处理干净有毒。
姜谨行今日也出现在了家宴上。他今日穿了一件青灰色的锦袍,端坐在姜涛的另一侧。优雅矜贵的气质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众人已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位府中庶出大公子了,看到姜谨行的众人,还有瞬间愣神。
特别是姜涛,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出落的如此的出挑。甚至隐隐压过了嫡子姜谨浩。
姜涛吃饭席间,有了考教的心思,席间问了姜谨行几个问题,姜谨行不卑不亢的应答了出来。
姜涛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忽略多年的儿子,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出色。
身体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病秧子,问道:“你的身子最近似乎恢复了很多。”
姜安行脸上没多少表情,单声回道:“回父亲,最近身子确实好了许多。”姜谨行只这么淡淡一句,不愿多说,怕给姜以宁带来麻烦。”
姜谨浩看着父亲一晚上一直在问姜谨行,心里有些滋味,不能满道:“父亲,你怎么只关心他,不问问我,儿子最近在国子监,可是得到了夫子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