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手上正好在看一本国外密室杀人案件的书。我大概和你说一下案件,如果你能在听完案情后的5分钟之内能够告诉我凶手是谁,他是如何进行密室杀人的,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并且电话给公司,让他们立刻把捐款捐物落实到位。
反之如果你5分钟之内没有回答正确,那你就出演这部宣传片的男主角。
怎么样?李鹏飞,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一言为定。”李鹏飞肯定的回答道。
蒋美欣今天站在书柜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对侦探类的小说感兴趣,随手就拿了这一本密室杀人案件的书,看到三分二的时候,李鹏飞突然打电话过来,她就突然想到用这个方式来考验一下李鹏飞,如果李鹏飞赢了,那证明她独具慧眼,如果李鹏飞输了,也许自己就对他就没有兴趣了。
“李鹏飞,我开始讲了,昨夜下了一整晚的夜,将远郊A先生的别墅彻底封存在一片与世隔绝的纯白里。直到次日晌午,秘书踩着没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赶来,才用备用钥匙打开大门,旋即被书房门扉的紧锁和门缝下渗出的死寂感攫住了心脏。报警,破门,一切程序都带着一种被低温凝固的迟缓。富豪A先生就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头颅无力地歪向一侧,太阳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弹孔已经不再流血,凝固的暗红色与桌上那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形成一种诡异而静止的对比。
窗户严丝合缝地从内锁闭,唯一的钥匙安然躺在他睡袍的口袋里。门,是从里面被反锁的。一个完美的、令人绝望的密室。
最初赶到的警方几乎立刻得出了结论是自杀。破产的压力,加上那封摆在手边、打印得工工整整的遗书,内容条理清晰甚至有些冷漠地陈述了自我了断的理由,一切都指向这个最简单的答案。
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只有壁炉里冰冷的灰烬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的火药味与酒精混合的气息。
桌角一个精致的黄铜书签上,那是一艘帆船的造型,但它摆放的角度微微偏离了桌上那沓文件的边缘,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倾斜,像是被人仓促之间碰了一下,又未能完美地归回原位。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实木,老式结构,内侧有一个需要手动旋转的锁钮,外侧则必须用钥匙才能锁上。
在那铜质锁钮的根部,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崭新的划痕。
书里面的主角,一位警察,在一处靠近墙根的雪地里,他发现了一小片模糊的、被重物压过又迅速被新雪覆盖的痕迹,形状难以辨认,但绝非自然形成。
更关键的是,他在别墅后院一个不起眼的户外垃圾桶里,用手指拨开表面的积雪和枯叶,发现了一小撮极细的、几乎完全烧毁的灰烬,残留的材质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合成线,像是一种高性能的钓鱼线。
威士忌杯子上只有A先生的指纹,但他体内检测出超量的镇静剂。
昨晚最后一个见到A先生的人是他的侄子Z先生。
好了,李鹏飞,我已经讲完了。 A先生是自杀的吗?如果不是自杀,那凶手是谁?他又是怎么实施密室杀人计划的?现在开始计时,5分钟过后如果你没有回答出来,你就输了。”蒋美欣说道。
“不需要五分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李鹏飞说道。
“哦,那你说,我洗耳恭听。”蒋美欣说道。
“这不是一起自杀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利用了这场大雪作为天然的掩护。”李鹏飞开始推演,仿佛他能穿透时间,回到那个雪夜。
“昨晚,凶手是一个能被A先生信任、可以进入书房共饮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侄子Z先生,也是Z先生在酒中下了药。
在A先生意识模糊后,凶手将他安置在椅子上,伪造了遗书,并用A先生的手指握枪射击,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然后,最关键的步骤开始了,制造密室。Z先生应该是用一根高强度钓鱼线。
他需要从外面将门反锁。于是,他将这根长长的鱼线,一端紧紧地系在内侧的锁钮上,另一端则从门底那道狭窄的缝隙悄悄引出室外。
Z先生来到窗外,小心翼翼地拉扯鱼线。
通过窗户,他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他持续用力,鱼线绷直,强大的拉力迫使门内的锁钮开始旋转,直到‘咔哒’一声,锁舌滑入锁孔,门被从内部反锁了。”
此刻,密室已经造成,但鱼线还连接着内外。他不能留下这个证据。
于是,他继续用力,或者巧妙地利用一个尖锐的角落摩擦,直至鱼线被生生绷断。窗外的一端,被他迅速收回。
而门内残留的那一小截,极有可能在断裂后弹回,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锁钮上,只留下那道细微却无法磨灭的划痕。”
“最后,Z先生在窗外,或许是用打火机,迅速烧毁了剩余的鱼线,灰烬丢弃在最近的垃圾桶。
而这场持续一夜的大雪,仁慈地落了下来,完美地覆盖了他所有的脚印和窗外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
Z先生从容地离开,留下一个天衣无缝的现场。
蒋美欣,我说的对吗?我想你应该已经翻到后面的答案了。”李鹏飞说道。
“是的,李鹏飞,我确实已经翻到后面的答案了,你说的完全正确。”蒋美欣听完李鹏飞讲述的,不得不钦佩李鹏飞的推理分析,他真的很聪明。
“希望你能够遵守你自己的诺言。”李鹏飞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