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段旭天签完字,将笔和协议书狠狠摔在茶几上,像是要宣泄最后的愤怒。
他没有再看那扇卧室门一眼,转身踉跄地朝门口走去,背影狼狈又落寞。
贺起拿起协议书,确认签名无误后放回去。
卧室内,简司珩最后吩咐道。
“把后续的手续办好,另外,陈建章和段旭天的事,按之前的计划处理,别留下尾巴。”
“是,简总。”
贺起拖着还晕在地上的陈建章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卧室内,温度早已节节攀升。
空调的冷风似乎失去了作用,姜黎身上的绯红愈发浓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失去了简司珩的禁锢,她下意识地抬手扯了扯领口,柔软的丝绸像是突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丝滑的面料黏在滚烫的肌肤上,又疼又痒,让她格外难受。
她挣扎着坐起身,后背抵着床头,伸手想去拉背后的拉链。
可指尖刚触到拉链头,就因为力气不稳滑了下去。再试一次,拉链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卡在中间纹丝不动。
几番拉扯下来,姜黎不仅没解开拉链,反而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更多薄汗,顺着脸颊滑落。
委屈与难受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瞬间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简司珩,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要这件衣服…… 不要了…… 我好难受…… 简司珩……”
“乖,别急,我帮你脱。”
简司珩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指轻轻绕到她身后,找到拉链头,小心翼翼地往下拉。
拉链刺啦一声被拉开,衣襟瞬间松散下来,露出她后背大片细腻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之前在试衣间留下的淡淡红痕,在暖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姜黎下意识地往前缩了缩,却被简司珩轻轻按住肩膀。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尖,声音裹着几分沙哑的磁性。
“现在还热吗?”
那温磁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将姜黎心底压抑的欲望全都勾了起来。
她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轻喘,身体的灼热不仅没退,反而烧得更旺了。不等简司珩反应,她突然伸手,指尖慌乱地揪住他衬衫的领口,用力一扯,几颗纽扣啪嗒落在床单上,露出他胸膛结实的肌理。
她又将衣摆从他的腰带里抽出来,掌心贴着他紧实的小腹往里探,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自己的身体先颤了起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热......我好难受,简司珩......我好难受......”
简司珩低叹一声,伸手扶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搂进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那气息像藤蔓般缠上心头,让他原本清明的理智也泛起几分涟漪。
刻意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开口。
“那阿黎想要什么?”
姜黎的意识早已被药效和欲望搅得恍恍惚惚,她的手紧紧圈着他劲瘦的腰腹,掌心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脊背,难耐地轻轻摩挲着。
她想要什么?
她想钻进他的怀里,让他的温凉驱散身体的灼热,想让两人的血液交融,让滚烫的渴望被抚平,想填满心底的空虚,满足那快要将她吞噬的饥渴……这些念头在脑海里翻涌,让她呼吸愈发急促,光是这样抱着他,已经远远不够了。
她突然仰起头含住男人唇,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他的口腔,笨拙却热烈地勾缠着他的津液,试图从他那里汲取更多的清凉与慰藉。
简司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低垂的眸子里沉暗着一片幽深,像藏着无尽的旋涡。
他没有主动回应,却也没有决绝推开,只是放任她所有的放肆,甚至在她舌尖因慌乱而微微发颤时,极轻地用齿尖碰了碰她的唇瓣,带着几分蓄意勾引的纵容。
干渴灼热的欲望似乎终于有了发泄口,体内翻腾的血液稍稍平缓了些。
姜黎鼻尖泛着红,更加确定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
她搂着简司珩的脖子,借着他手臂的支撑,撑起身子,径直跨坐到他腿上。
及膝的睡袍裙摆被卷到大腿根,露出纤细白皙的腿,隔着他单薄的西裤,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她微微俯身,唇瓣再次贴上他,动作比刚才更急不可耐,带着哭腔的请求从齿间溢出。
“帮帮我……简司珩,帮帮我……”
“......想我怎么帮你?”
简司珩湿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又低又哑的嗓音磨进耳畔,每一句都在蓄意引导。
姜黎怔愣片刻,昏沉的脑袋无法思考。
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只有简司珩能让她舒服,便胡乱地摇了摇头,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更软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男人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让姜黎浑身发麻。
就在她还想再蹭蹭他时,简司珩突然反转手掌,指尖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掠过细腻的肌肤,最终停在她大腿根处。
指腹隔着早已被薄汗浸得发湿的底裤,轻轻按了下去。
“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指尖却微微加了点力道,精准地碾过那处敏感。
“啊——”
姜黎的腰脊瞬间一麻,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原本撑着他肩膀的手瞬间失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瘫在简司珩怀里。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声音与自己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格外暧昧。
体内的燥热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驱散了些,却又有更陌生的悸动涌上来,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连指尖都泛了红。
简司珩低头看着怀里像只受惊小猫似的女人,眼底的幽深更浓了些,指尖却没有停下动作,重复道。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