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角落,隔着薄毯,身后的男人几乎是肆无忌惮。
就在阮芜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祁砚就是故意带她来这种场合找刺激时,一声甜得发腻的“干爹~”突然穿透嘈杂的音乐传来。
那声音嗲得离谱,阮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薄毯下的手掌骤然停住,祁砚的呼吸也微微一顿,阮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从他颈窝探出头,顺着声音来源望去。
棋牌室光线昏暗,他们所在的角落又背对着那边,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依偎的身影,看不清面容。
“坐好。”
祁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命令道。
他搂着阮芜的腰轻轻一转,让她kua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贴着他的胸膛。
或许是一晚上的暧昧拉扯磨平了羞耻心,阮芜竟没觉得这姿势不妥,大脑飞速检索着记忆。
这声音有点熟悉,一定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她蹙着眉沉思,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方才拉扯间,她衬衫的两颗扣子早已被ceng开,此刻面对面kua坐,领口大开,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男人眼前,连内衣的蕾丝边缘都隐约可见。
祁砚垂眸看着怀中人,目光幽深如潭。
年轻的女学生像颗刚shu的水蜜桃,肌肤莹白,唇瓣被吻得红肿,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气息,每一处都在引诱他冲破底线。
他喉结滚动,一只手轻捏着她大tui的软肉,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俯身时,温热的呼吸喷在阮芜耳畔,带着沙哑的磁性。
“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阮芜猛地抬眸,恰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她下意识抬头,颤抖的睫毛轻轻扫过祁砚的薄唇,带着细密的痒意,两人同时一愣,空气中的暧昧瞬间发酵,方才压下去的燥热再次翻涌。
阮芜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晦暗,心头一慌,大着胆子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压低。
“别看!”
祁砚的呼吸骤然加重,胸腔起伏都变得明显。
平复几秒,不轻不重地在阮芜臀上拍了一下,力道带着警告,声音却染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老实点。”
顿了顿,又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顿道,“是陈万年和李倩。”
他说完答案,再也忍不住的重新垂头。
阮芜喃喃重复着名字,还没消化这惊天秘密,锁骨就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在她光洁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含住那片肌肤细细厮磨,下一秒,他的唇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她所有惊呼和疑问都吞进腹中。
这一吻不再克制,带着掠夺的意味。
祁砚的舌撬开她的牙关,肆意翻搅,卷着她的舌一起沉沦。
阮芜被吻得浑身发软,四肢百骸都像过了电般酥麻,只能死死搂着他的脖子,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她几乎窒息,意识模糊,只觉得要溺死在这浓稠的爱意里。
直到祁砚终于松开她,阮芜才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恢复清醒的第一秒,她脑子里冒出来的不是陈万年和李倩的关系,而是个荒诞的念头。
教授该不会是不行吧?
都忍到这份上了,竟然只是吻了吻?
祁砚本就被撩得忍无可忍,对上她眼底明晃晃的怀疑,直接气笑了。
他捏着阮芜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在想什么?”
阮芜这才发现,今晚的祁砚没戴那副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
往日里,眼镜将他的锋芒藏得严严实实,只露清冷斯文的表象,此刻没了遮挡,他的眼神锐利又凶狠,像蛰伏的猛兽,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她心头一缩,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胡思乱想。
那边又传来李倩娇嗲的声音,重新吸引了阮芜的目光。
她本来以为她自己接受度够高了,但还是在知道两人的关系后被雷到了。
她原以为江梧的死是李倩因嫉妒陈晓东的爱慕而起,可“干爹”的称呼,还有两人间毫不掩饰的亲昵,都在诉说着更龌龊的真相。
更让她震惊的是,陈万年和李倩对外明明是以“养父养女”相称!
沉重的真相压得阮芜喘不过气,祁砚察觉她的低落,搂着人起身,顺手将薄毯裹在她身上,遮住敞开的领口。
两人离场时,主厅的“交换伴侣”环节刚刚开始,戴面具的男男女女在音乐中肆意交换舞伴,场面糜烂又荒唐。
顺着特殊通道离开酒吧,两人坐上一辆黑色轿车,阮芜环顾四周,发现这不是她之前坐过的低调商务车,车内装饰奢华,真皮座椅绣着精致暗纹,明显不符合祁砚平日的清冷风格。
司机早已等候,见两人上车,恭敬打了招呼后便放下前后排隔板,平稳驶离停车场。
阮芜靠在椅背上,满脑子都是陈万年和李倩的关系,完全没注意到祁砚的状态。
男人半阖着眼眸,靠在椅背上,呼吸仍有些急促,指尖残留着怀中人的软腻触感。
阮芜偷偷侧头偷窥他,先被他俊朗的侧脸晃得脸红,视线上移时,正好撞进他睁开的眼睛。
她心头一跳,索性破罐破摔,一点点挪到祁砚身边,熟练地跨坐在他腿上,这姿势坐了一晚上,竟也习惯了。
讨好地在祁砚唇角亲了亲,软着声音问。
“如果我想要他们俩的私密照片,您愿意帮我吗?”
阮芜从没打算瞒祁砚,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而今晚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确信,这个男人至少暂时是站在她这边的。
“私密照片?”
祁砚挑挑眉,眼底闪过讶异,随即被笑意取代,“阮芜同学的胆子,比我想的大得多。”
他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抬手褪下自己的狐狸面具,随手扔在储物格,再伸手,一点点摘下阮芜的猫耳面具。
灯光下,阮芜的脸还带着未褪的绯红,唇瓣红肿,眼神藏着狡黠与期待。
祁砚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带着调侃:“看来之前老师说错了,芜芜同学一点都不蠢。”
阮芜撇撇嘴,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她清楚,陈万年作为陈家主,和养女的不正当关系是致命把柄,拿到私密照片绝非易事,而祁砚能带着她混进舞会、掌握陈万年行踪,必然有办法做到。
轿车在市区绕了个大圈,最终停在阮芜居住的小区楼下,祁砚将她抱下车,一路送到家门口。
门前,他抬手,将一张烫金名片轻轻插进阮芜敞开的领口,卡片贴着肌肤滑入,带着冰凉触感,一如两人上次在办公楼相遇时那样。
祁砚的指腹擦过她耳后的肌肤,动作带着蛊惑,声音低沉而暧昧。
“芜芜同学想好报酬再来和老师交易。”
“温馨提示,这种级别的情报,只做一次可是不够的。”
阮芜眼皮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