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夜色渐深,书房内的烛火摇曳,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映在屏风上,明明灭灭,平添几分暧昧。
说是回来处理政务的李疏月,此刻却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在美色面前,将正事抛在了脑后。
书房内殿用来小憩的软榻上,墨云琛双手向后撑着身子,微微侧过头,似是无意识地避开身前女子的亲近。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呼吸略显急促,一半心神放在身上这个胆大妄为娇人儿的身上,另一半则时刻警惕着门外的动静,生怕这荒唐又逾矩的一幕被外人窥见。
相比男人全身肌肉都处于紧绷的防御状态,李疏月就显得从容自然得多。
她单膝跪在榻上,上身前倾,不断逼近男人坚实的胸膛,带着常年习武形成的薄茧的手指,强势地插入男人因向后支撑而微微绷紧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
紧接着,她低下头,一口咬在男人裸露的侧颈上。
“唔……”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墨云琛喉间溢出。
尖利的牙齿轻易刺破了肌肤,李疏月很快就尝到了那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并未松开,反而用舌尖缓缓舔舐过那细微的伤口,将渗出的血珠悉数卷走,而后转为温柔地吸吮。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自那被啃咬舔舐处瞬间炸开,窜遍全身。
起初那点刺痛早已转化为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兴奋,墨云琛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擂鼓般撞击着胸腔,昭示着他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墨云琛闷哼一声,顺着身上人施加的力道,倏然向后躺倒下去。
李疏月本就倚靠着他,这下也跟着倒了下去,只是男人是背抵着软榻,而她则是整个人伏在了他的身上。
墨云琛一只手虚虚地扶在她腰间,怕她摔着,另一只手仍与她的手指紧紧纠缠。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试探性地摩挲覆在其上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挑逗。
他的指腹顺着她的指缝慢慢滑到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李疏月骤然明白了何为“十指连心”。
仿佛不只是指尖,连带着她的心尖也被那一下按压撩拨得微微一颤,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自心底涌出,流向四肢百骸。
那只作乱的大手,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品,对着她纤细的手指揉揉捏捏,极尽缠绵,最后竟用指尖在她敏感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李疏月另一只手原本正在试图解开男人腰间的玉带,因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动作不得不停顿下来,微微喘息。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男人颈窝最敏感的那片肌肤上,又引得身下这个本想“报复”回去的男人,再次自作自受,呼吸愈发粗重。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温度似乎在节节攀升。
墨云琛身上的腰带已被解开,墨色外袍松松散散地挂在臂弯,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可见其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不敢过于冒犯身上这位“太子”,内心天人交战,却又实在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被这汹涌的情欲折磨得如此狼狈。
心念一转,他故意抬起那双此刻已染上情欲雾气,却偏要装出几分懵懂无辜的眼睛,望向身上的人,嗓音低哑地求助。
“殿下,我好难受,身上很热,心也跳的厉害,我是不是中毒了?”
正在他胸腹肌肉线条上流连的指尖倏然一顿。
李疏月抬起眼,对上他那双看似纯良的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没有回答,那原本停顿的手指却缓缓向下,轻压。
墨云琛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瞬间收紧,李疏月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陡然发生的变化,她垂下头,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廓,用气声低低问道。
“是这样吗?”
她此刻用的不再是白日里刻意伪装的低沉男声,而是恢复了几分属于女子本身的清越音色,那声音裹挟着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地钻入他的耳膜,直抵心尖。
太热了。
墨云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陌生的情潮彻底融化吞噬,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在这一声询问中土崩瓦解。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不堪,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祈求,望向女子那双含笑的眼眸,终于溃不成军。
“殿下,我不知道,求您疼疼我……”
李疏月轻笑一声,指尖轻轻一勾,那件素白的中衣便自肩头滑落,露出男子精壮的胸膛。
烛光在他紧实的肌理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每一道线条都蕴藏着蓬勃的力量。
衣衫被一件件褪落在地,立着的屏风上,隐约映出女子香肩半露的曼妙轮廓。
墨云琛仰望着上方的风光,那双染着情欲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他手下轻轻用力,半披在女子身上的锦袍便彻底滑落,如流云般铺散在床榻之间。
“殿下......”
他低唤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渴望。
李疏月俯下身,青丝如瀑般垂落,发梢轻轻扫过他的胸膛,指尖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背肌,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浅红的痕迹。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满室春色。
窗外月色渐浓,而寝殿内的温度,却刚刚开始攀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