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世明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留在他身边的意义不大。”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钓我?你晚上本来就打算离婚对吧?”
“没有。”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谢辞直接将人压在沙发上,沙发的绒面被两人的重量压出深深的凹陷,他的身影带着清冽的雪松味笼罩下来,像一张温柔密不透风的网。
他下意识往后缩,后背贴上冰凉的靠背,才发现早已退无可退。
谢辞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却用目光将他牢牢锁住,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瞳仁里映着他泛红的脸颊。
他的心跳声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疼,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攥住了身下柔软的沙发巾。
想移开视线,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先落在他微抿的唇上,慌忙抬回去,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谢辞似乎察觉到他的慌乱,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气息拂过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谢辞手指微微动了动,指腹擦过他耳垂轻捻了一下,动作轻得像羽毛,却让他浑身一颤。
那触碰稍纵即逝,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些。
他能清晰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听到他的呼吸比刚才重了些,拂在他的唇上,让他忍不住抿了抿唇。
“不敢看我?”谢辞的声音哑得厉害,像大提琴的最低音,裹着滚烫的温度钻进他的耳朵。
夏时影的脸颊更烫了,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却偏偏无法移开视线。
谢辞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滑到他泛红的耳尖,又慢慢挪回来,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笃定,还有几分藏不住的温柔。
夏时影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乱,和他的气息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只有彼此的小世界。
沙发旁的落地灯投下暖黄的光,在谢辞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愈发深邃。
夏时影攥着沙发巾的手指沁出了薄汗,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夏时影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舌尖却像打了结,只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
谢辞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眼底的笑意更深,那拳距的空隙里,空气仿佛被熬成了蜜,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谢辞的手终于落下,不是强硬的触碰,指腹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温度比他的皮肤烫一点,带着薄薄的茧,摩挲着他泛红的颧骨。
他浑身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忘了,只感觉到那点温度顺着皮肤蔓延开来,烧得他心口发烫。
“怕我亲你?”他的声音又低了些,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落下,气息卷着雪松,挠得他耳尖发麻。
夏时影摇摇头,睫毛上似乎沾了湿意,视线模糊了一瞬。
他的瞳仁里,夏时影的影子清晰得不像话,带着几分无措,几分隐秘的期待。
谢辞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夏时影的唇瓣下意识地颤了颤。谢辞的呼吸猛地一沉,目光骤然变深,像是被点燃的星火,在眼底燎原。
那拳距的距离瞬间变得碍眼,他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彼此的呼吸彻底缠绕在一起,温热的,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辞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绷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攥着沙发巾的手指已经泛白,心里的小兔子快要跳出来,却偏偏不想躲开,甚至,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迎合着那致命的靠近。
“我……”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又软又哑,“没怕。”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指腹依旧停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着。
他的脸颊瞬间烧得更旺。
他的目光不再只是含笑,还藏着滚烫的情意,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将他淹没。
空气里的暧昧已经浓得化不开,仿佛下一秒,所有的克制都会崩塌。
谢辞的指尖停在他下唇,呼吸灼热得几乎要燎到皮肤,却在鼻尖相触的前一秒,猛地顿住了。
那股汹涌的靠近势头骤然收敛,他的身体微微后撤半寸,指腹也从他唇上移开,转而轻轻搭在他的肩窝,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眼底的星火还在燃,却被一层克制的薄雾盖住,喉结又重重滚了一下,声音带着未散的哑意,却比刚才稳了些,“我可以等。”
夏时影还陷在刚才那几乎要溺毙的暧昧里,胸口起伏得厉害,睫毛上的湿意还没褪,茫然地望着他。
“我可以等。”谢辞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对夏时影说还是在劝自己。
他可以等。
*
“怎么突然就吐了?我带你去医院。”宋锦温柔地哄着他。
方渝刚吐过,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碎发凌乱披在额前,整个人都透露着破碎感,宋锦对这么可口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兜里的手机还在疯狂地震动着。
宋锦不耐烦地掏出来,来电的是他们经常一起玩的朋友。
“张鸿鹄,你最好是有事。”
“宋少。林语回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
“我说林语回来了,我们在欲色给他接尘,我够兄弟吧,看到他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你快点来。”
宋锦惊呆,林语回来了。
怎么会?他爸前脚刚警告他,让他好好跟夏时影过,要敢去外国就断了他的卡,怎么后脚林语就回来了。
“宋少,你听到了吗?怎么不说话。”
方渝自然也是听到电话,宋锦和林语的事情当时闹的很大,几乎南城圈子里的人都听说。
而像方渝这些靠着富家子弟生活的人,自然对这种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宋少,你要是忙,你先去忙,我没事的,我睡会儿就好。”
宋锦这会儿心都乱了,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冲了出去。
“林语,林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