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东西,偷外人就算了,连自家都下手!
秦淮茹暗暗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更可恨的是害她被贾张氏抓花了脸,这张向来令她骄傲的面容竟遭此毒手!
凭着这张俏脸,就算跟贾东旭离了婚,这辈子也不愁吃穿。
没良心的小畜生!
站在旁边的傻柱本要上前安慰女神,瞥见她脸上血淋淋的抓痕,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心疼了。
这时缠满绷带的棒梗大摇大摆晃了进来。
此刻的他满面春风,趾高气扬。
往日被人讥讽是癞蛤蟆,如今带着一帮小弟耀武扬威,把从前瞧不起他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挥霍钱财的* 让他飘飘然,回味着那些孩子惊羡的目光,不禁感慨:有钱的感觉,真痛快!
众人纷纷侧目。哟,回来了!
缠得跟木乃伊似的,怪瘆人的。
我倒觉得挺合适,总比看那张流脓的脸强。
光想着就犯恶心!
瞧他这嘚瑟样,八成就是偷钱的主儿!
四下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秦淮茹憋着满腔怒火,冷着脸质问:上哪儿去了?
棒梗心里一下,见众人神色不对,顿时慌了神,含糊道:拉、拉肚子去茅房......
含混不清的嘟囔惹得众人直皱眉。
谁信这套说辞?他们看热闹都等了大半个时辰,真要蹲这么久早该腿麻了。嘴角还沾着油星,该不会在茅房里开荤吧?楚秀一语道破。
棒梗慌忙抹嘴,却被秦淮茹抢先一步嗅到气味。烤鸭?你哪来的钱吃烤鸭?
** 大白,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果然是他干的!
偷到自家人头上,真够缺德!
报应!这一家子白眼狼活该!
众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场闹剧。
有人阴阳怪气道:贾张氏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把那点棺材本攥得死紧,平时连口荤腥都舍不得沾,这下可好,全让亲孙子糟蹋光了!
院里没人同情贾家。
大伙儿巴不得看笑话——谁让他们家惯出这么个贼骨头?棒梗落得这个下场,纯粹是自作自受。
棒梗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恨不得把楚秀生吞活剥了。
他暗自咒骂:这狗拿耗子的楚秀,我拿自家钱关他屁事?但转念想到奶奶最看重那笔养老钱,后背顿时沁出冷汗。鸭...鸭子是用我捡的钱买的!棒梗梗着脖子狡辩,心想反正死无对证。
却没料到母亲抡起擀面杖就抽:放屁!家里刚丢钱你就捡到?看我今天不* 你个撒谎精!
秦淮茹完全疯了。
她最宝贝的脸被抓得血肉模糊,此刻哪还顾得上儿子满身绷带?擀面杖雨点般落下,打得棒梗鬼哭狼嚎。
贾张氏冷眼旁观,浑浊的老眼里淬着毒。
她早看穿了* ——这个被她宠坏的白眼狼,居然偷她的命根子!想到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被挥霍一空,老太太恨不能亲手掐死这孽障。我的棺材本啊...贾张氏捶胸顿足。
在她心里,这个废了的孙子还不如那沓钞票金贵。
毕竟这瘸腿蛤蟆往后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楚秀倚着门框嗑瓜子,欣赏着棒梗抱头鼠窜的狼狈相。
院里头回这么热闹,比过年唱大戏还精彩。该!早该收拾这小畜生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引得众人哄笑。
众人议论纷纷,都对贾家指指点点。
“棒梗身上都是伤,打得也太狠了!”
“贾家没一个好人,秦淮茹受了气,全撒棒梗身上了。”
“活该,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看戏就行。”
“棒梗就是个小偷,以后可得防着点!”
一大爷皱着眉头,满脸嫌弃:“贾家真是败坏咱们院里的风气!”
原本大院邻里和睦,互相帮衬,可如今贾家成了人人厌恶的蛀虫。
贾张氏藏着私房钱装穷,大伙儿以前还接济他们,现在想想真是蠢到家了。
有人想把钱要回来,可被棒梗偷走后,也只能认栽。
二大爷端着架子冷哼:“贾家就是颗老鼠屎,趁早赶出去算了!”
老贾在世时还能管住贾张氏,他一走,贾家就原形毕露,整天撒泼骂街,把大院的名声都毁了。
要不是楚秀当了领导挽回点面子,这院子早就臭名远扬。
三大爷摇头叹气:“小时候偷针,大了偷金,棒梗这辈子算完了!”
生在贾家这种地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能学好才怪。
阎解娣赶忙表态:“爹,我肯定不会学他!”
三大爷听了笑眯眯地点头。
许大茂迫不及待跳出来,冲着傻柱嚷道:“傻柱,你家这崽子是个贼,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和傻柱斗了半辈子,见贾家出丑,乐得直拍大腿,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傻柱听完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冲上去揍许大茂一顿,可瞥见人群里站着的楚秀,顿时怂了。
上次被楚秀一脚踢飞的惨痛经历让他心头发颤,只能憋着满肚子火,暗自盘算以后非得找机会收拾许大茂不可。
更让他窝火的是棒梗这小子。
以前偷拿些零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偷钱,还是偷自家的!想到以后要天天提防着,傻柱心里直冒火。
更可恨的是,秦淮茹被抓伤脸也是这兔崽子惹的祸。
眼瞅着贾家名声彻底臭了,连带着娶了贾张氏的自己也被人指指点点,离婚的念头在脑子里直打转。
另一边,秦淮茹把棒梗揍得哭爹喊娘。
一大爷看不过眼,出声喝止:先问钱!秦淮茹这才惊醒,慌慌张张揪住儿子:还剩多少钱?她想着孩子顶多买点吃的,那一百多块肯定还有剩。花、花光了......棒梗捂着屁股小声嘟囔。
这话像* 似的在院里炸开了锅。两百块钱啊!小兔崽子能花哪儿去?我家十年都攒不下这么多!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贾张氏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哆嗦着嘴唇尖叫:放屁!一百多块你咋花的?她死活不信,认定孙子在撒谎藏钱。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盯着棒梗,想听听这笔巨款到底怎么没的。
棒梗此刻满脸惊恐,脸色煞白地嗫嚅道:我就是想...想在伙伴们面前争口气。
他们总喊我癞蛤蟆精、小太监,没人愿意跟我玩...我就拿钱请他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后来又买了糖果分给大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番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
秦淮茹气得眼前发黑,身子一歪就往后栽去,被眼疾手快的傻柱一把搀住。
傻柱心里直冒火:这小兔崽子不仅自己挥霍,还带着一群狐朋* 糟蹋钱,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再瞅瞅棒梗那一身癞蛤蟆似的皮肤,往后的日子怕是连门都不敢出。
想到贾家这一屋子倒霉相——瘫在床上的贾东旭,废了的棒梗,那张嘴比粪坑还臭的贾张氏,如今连秦淮茹的脸也破了相...傻柱后脊梁一阵发凉。
这哪是个家,分明就是个灾星聚集地!得赶紧想法子脱身才行!
贾东旭躺在床上双目赤红。
虽说他花不着钱,可那一百多块要是贴补家用,顿顿吃肉都够了。
现在倒好,全便宜了外人!正窝火时,瞥见傻柱搂着自己媳妇,顿时怒发冲冠:撒手!
傻柱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暗骂这残废管得真宽。
那边贾张氏已经抡起擀面杖扑向棒梗:让你偷老娘的棺材本!让你充大款!往日最疼孙子的老太太此刻状若疯虎,棍棍到肉。奶奶饶命啊!哎呦......棒梗蜷缩在地上哀嚎,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一大爷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忍不住叹气:棒梗这孩子真是没救了,自家钱也敢这么乱花,今后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祸事!
那边贾家人堆里的傻柱更让人无语,居然痴迷上了贾张氏。
这会儿看他像是后悔了,可惜生米煮成熟饭。
这年头离婚比登天还难,就算离成了,跟贾张氏结过婚这事儿也成人生污点了。
往后哪家好姑娘愿意嫁给他?现在贾家的名声早就臭遍全城,连轧钢厂都因为楚秀的事儿被查了个底朝天。
但凡有点脑子的,谁敢往火坑里跳?
傻柱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厂里马华做菜的手艺都超过他了,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食堂早没他的位置了。
偏他自己还蒙在鼓里,大伙儿都憋着看他知道后的表情呢。
三大爷冷笑着看戏,斩钉截铁地说:棒梗彻底废了!这话分量不轻,要知道他以前最多说棒梗不懂事。
听说这小子偷家里钱请客吃饭,这才下了定论。
阎家几个孩子心里一紧。
自家老爹看人从没走眼过,当初就是靠这份眼力押对楚秀这步棋。
所以他说的话,家里人都当回事。
围观看热闹的邻居们七嘴八舌:
贾家这么闹腾,整条巷子的脸都丢光了!
一天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小事不断就算了,隔三差五还整出大动静!
照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三天两头不是瘫就是病的...
要我说干脆赶出去清净!
秦淮茹听着众人议论,马上哭穷:我们家实在没法过了,养老钱都被棒梗偷光,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啊!这话让大伙儿一时语塞,毕竟大冬天的总不能真把人撵去睡马路。
虽说暂时作罢,但赶人的念头已经在街坊心里扎了根。
看着贾家天天鸡飞狗跳的样子,众人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众人僵持许久,最终不欢而散。
贾张氏愤愤不平地嚷道:那是我养老的钱,必须给我讨回来!
她平日省吃俭用都舍不得花,如今住院回来发现钱全没了,气得浑身发抖,这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醒转的秦淮茹眼珠一转:棒梗不是请那些孩子吃饭花掉的吗?咱们找他们家长要回来不就行了?
好主意!贾张氏顿时精神一振,心想哪怕要不回全部,能拿回一点是一点,大不了往人家门口一躺,看谁敢不给。
被停职的傻柱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