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力什么的,老婆子我不懂。”
说着,阿真摇了摇头。
“但鹤玲的情况,也的确是如此。”
到这,阿姨的语气开始微变,变得有些低沉。
“若不是当年幸有城中研究院的大人物来探亲,又恰逢遇见了那一幕,恐怕鹤玲这小丫头,已经………”
藏阳听着,轻抬了一下头,注视。
研究院……
与鹤玲同行的那一段时间里,好像她有此说过。
不仅如此,阿真含沉重的语气,藏阳不禁的有些好奇,好奇这小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无论怎么理解阿真这番话的意思,当年的鹤玲,好似经历过什么不幸一样。
难道,她觉醒声痕的出处,真的曾经历过一场悲剧?
“听阿姨的意思,难道鹤玲她……是发生了什么?”
藏阳疑惑道。
“……”
阿真叹了口气,思绪好像拉回到了5年前。
或许是因为藏阳讲出了关于鹤万一事的原因,以及救了鹤玲,阿真打算讲出当年的那一段悲剧。
(可以参考119章摊老板心理活动的后续续集)
“5年前,鹤万突然回来,就来了我家一趟。”
“当时的我也很惊讶,毕竟他本就一人在今州,儿子和儿媳也早已在诏州,莫名的离开,大门紧闭,多天也不见人影,难免会让人起些猜疑。”
“如果不是我前去查看,发现那客厅中有一封信,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原来他是去诏州了,信中提及了去见儿子,当发现后,我便并不当一回事了。”
“只是不明白鹤峰这小子为什么不亲自回来,而是让他父亲亲自前去。”
“鹤万的身体情况,他儿子应该知道才是,只不过当时人已经走远了,再多想这些也没用,我便不再深究这些了。”
“结果他一回来,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自己可能要死了,请我帮忙照顾一下鹤玲,当时我很懵,更不明白,我便追问发生了什么。”
“直到听了鹤万讲述,我才明白这5年来他去诏州的原因。”
“也是那一年,明白了鹤万当时为何匆忙离开只留下了一封信。原来……是鹤峰和依婷出事了,被残象杀死了。”
说到这,阿姨不由的又叹口气,似感叹这一家子的遭遇。
同样的,这些话,也让藏阳心里不是滋味,当年会遇到鹤万,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
“人已去,我也不好再提,后来,我便询问起了鹤玲,鹤万他说已经睡着了,
我又关心起了他先前的一番话语,我怀疑是不是他在前线时所烙下的老伤又发作了,就劝他去城里看看医师,毕竟,当时的我也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但后面,他却说残疾之身已无可挽回,说蜃境中的频率已经侵蚀了全身。”
“蜃境?”
藏阳抓住了一个重点,不禁疑惑出声。
“是啊,这也是我后面才了解到的。”
“鹤万他会在诏州滞留的原因,也是因为那里爆发了蜃境,也许,鹤万他就是考虑到了鹤玲还小,出于安全,不得不在诏州滞住5年。”
藏阳听后,陷入了沉思,大概中,也能猜出个半解。
鹤万会去诏州,应该是今州收到了来自诏州的紧急信息,信息又转手到了鹤万手中,但,应当不仅仅是阿姨所说的鹤峰和依婷,或许,还有年幼的鹤玲在,或者说,当时的鹤玲,只有一两岁,这样的猝不及防,鹤万根本做不到置之不管,并拖着年迈的身躯毅然前往。
可是……既然滞留了5年,那么鹤万当年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是在选择地方安全的情况下回来才是,为何,还会受到所谓的蜃境频率侵蚀?
“阿姨,难道5年前诏州的蜃境在没有解决完的情况下,鹤万他选择了冒险回来?”
藏阳,摸不清这一点,于是疑惑道,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冒险了。
“……并不是。 ”阿姨摇头回复。
“……”
听言,藏阳沉默……
不过很快,阿姨随后继续解释道。
“诏州的人,其实已经把蜃境遏制住了,官方的消息,自然也是传到了鹤万那里,第2天他便选择回来了。”
“只不过意外和明天谁也不会知道是哪一方先来,有一处本已控制住的必经之路,蜃境频率突然异常,或是刚刚形成的雏形,鹤万逃出来了,但少部分的频率还是侵蚀到了他,万幸,鹤玲她没事。”
听后,藏阳点点头,明白了。
不过,万幸什么的,应该不太可能,只有一点,要么鹤玲是天生具备成为共鸣者的天赋在里头,不然仅凭孱弱的小身驱可扛不住频率侵蚀,即便很轻微。
“之后,我就答应了鹤万的请求,帮忙照顾鹤玲。”
“但当时,我仍抱有侥幸心理,相信鹤万能扛过去,结果,是我想多了。”
“当我第3天去看望他的时候,鹤万……已经……”
阿姨没有说完,然言下之意无不能清楚的猜出。
藏阳在听到阿姨最后一番话的情绪语气,不禁的也是叹了口气。
同时,也能理解阿姨在面对那种情况下的束手无策。劝过,但无用,那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即便是藏阳也想不出,无形之中好似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事实已经验证了他的话,鹤玲当时也在场,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一幕,意想阻止她,不让她看到这一幕,可我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不过事后我仔细一想,瞒得了一时,又瞒得了几时,终究是要她面对的。”
“鹤玲……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一幕。”
“即便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那时震颤的瞳孔、难以置信……”
“当时我根本不敢想,失去了父母,眼下又失去了唯一依靠的爷爷,她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又多么的绝望……”
如果语气情绪能够渲染,那么此刻,藏阳也不例外的有些同情鹤玲。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成为了共鸣者,但……”
话落,阿姨欲言又止,无声之中似乎难以用语言叙述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