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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收到凝光的宴会请柬,夜兰主动要求护送。

宴席上夜兰不断劝酒,空渐渐意识模糊。

醒来时发现被锁在夜兰情报基地的密室中。

“为什么?”空挣扎着质问。

夜兰轻抚他的脸:“你太耀眼了,总在别人身边。”

她解开衣扣跨坐上来:“今晚,我要你只看着我。”

空的反抗被她用特制锁链轻松化解。

“再乱动的话…”夜兰的匕首划过他腹肌,“会受伤哦。”

玉京台的月光,从来照不进地下三十尺的密室。

这里的空气是一种沉甸甸的、带着腐朽尘土和奇异药香的味道,仿佛被埋藏了千年的棺椁重新开启。

冰冷,坚硬,某种特殊矿石铺就的地面吸尽了所有的光线和声响,只有石壁高处镶嵌的几颗幽蓝色夜泊石,发出惨淡的、勉强能勾勒轮廓的微光,将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驱散成一片片摇曳的阴影。

空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如同搁浅的鱼。

头颅里像是灌满了滚烫沉重的铅水,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炸裂般的剧痛,视野里旋转着无数破碎的光斑,胃部翻江倒海,残留的酒气在喉头灼烧。

他本能地想抬手按住额角,手腕却传来一阵冰冷的、被强硬束缚的刺痛。

“呃……”

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意识如同陷在泥沼深处,挣扎着上浮。视线艰难地聚焦,顺着那束缚感向下看去——手腕和脚踝,被几道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能量环紧紧箍住。

那光芒幽冷,并非纯粹的物理镣铐,更像是由某种元素力凝结而成,蓝光如水般流淌,看似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禁锢力量,将他的四肢牢牢锁在身下这张冰冷坚硬的石床边缘。

每一次试图发力,那能量环便微微亮起,一股更强的麻痹感瞬间窜过神经,让他的肌肉一阵酸软无力。

记忆的碎片在混乱的脑海里冲撞、拼凑。玉京台……辉煌的灯火……觥筹交错的声响……凝光大人……精致的请柬……然后……然后是她……

夜兰!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他想起来了。那张印着凝光私人徽记的请柬,由她亲手递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寻常的香水味。

是她主动提出,今夜由她护送他前往群玉阁赴宴。宴席之上,凝光大人似乎确有要事在身,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将接待的事务全权交给了夜兰。

她坐在他身边,身姿优雅,谈吐得体,琉璃盏中的酒液在她纤长的手指间荡漾,折射着迷离的光。

一杯,又一杯……她巧笑倩兮,理由无可挑剔——“这是凝光大人珍藏的佳酿,璃月百年难遇,旅行者不尝尝岂不可惜?”、“为旅途的平安干杯”、“为未来的合作……再饮一杯”……那酒液入口甘醇,后劲却如同潜伏的猛兽,温柔地、不容抗拒地吞噬了他的清明。

他最后的清晰画面,是她那双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幽深、仿佛蕴藏着整个暗夜的眸子,带着一丝他当时未曾察觉的、近乎狩猎者的专注,看着他慢慢滑入黑暗的深渊。

而现在……

“夜兰!”空嘶吼出声,声音在绝对寂静的密室里撞出空洞的回响,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挺起身,不顾四肢传来的强烈束缚感和麻痹刺痛,疯狂地拉扯着手腕上的能量环。

麻痹和虚弱,汗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里衣。“放开我!夜兰!你疯了吗?这里是哪里?凝光大人知道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石壁的阴影仿佛拥有了生命,在幽蓝微光的映照下扭曲、蠕动,如同无数窥伺的鬼影。空气沉重得如同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气。恐惧和愤怒交织着,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他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幼兽,徒劳地冲撞着无形的牢笼,每一次挣扎都换来能量环更冷酷的回应,虚弱感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将他淹没。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床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如同受伤的鹰隼,在黑暗中疯狂地逡巡,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缝隙,任何一点逃脱的可能。

死寂。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镣铐能量流发出的微弱嗡鸣在冰冷的石壁间碰撞、回荡,愈发衬得这方寸之地如同幽冥鬼蜮。

就在他因脱力而喘息稍缓,心脏几乎要被这无声的绝望攥碎时,密室深处,那片最浓稠的阴影里,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被心跳掩盖的摩擦声。

不是脚步声,更像是什么东西——光滑的、带着重量感的织物——轻轻拂过冰冷的地面。

空猛地绷紧身体,所有的感官瞬间被提升到极致,死死盯向声音的源头。那幽蓝的夜泊石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一瞬,仿佛被那片蠕动的黑暗所吞噬。

阴影缓缓流淌、分开。

如同深海中悄然浮现的魅影,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显现出来。

幽蓝的微光吝啬地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首先是一双踩着黑色软底长靴的脚,步伐轻盈得像猫,踏在矿石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接着是包裹在紧身深紫色皮裤里的修长双腿,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然后,是那件标志性的、裁剪独特如鳞片般的深蓝近黑短外套,衣摆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边缘似乎融入了周围的黑暗。

最后,是那张在幽光映照下,显得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

夜兰。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宴席上的温婉笑意,也无平日执行任务时的冷冽锋芒。那是一种彻底的、近乎非人的平静,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

唯有那双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两块在黑暗中燃烧的紫水晶,穿透稀薄的空气,牢牢锁定了石床上挣扎的猎物。

那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慵懒算计,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占有欲,如同实质的锁链,缠绕在空的每一寸肌肤上。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地,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走到石床边,停在空极力挣扎也够不到的距离之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因愤怒、恐惧和药力残留而扭曲的脸。

“醒了?”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那声线低沉,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慵懒,却像冰冷的金属丝,轻轻刮过空的耳膜,激起一阵战栗。

“比我想象的快一点。看来你的体质……确实非同一般。”她微微歪了歪头,几缕深蓝色的发丝滑过她光洁的额角,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玩物的意味。

“夜兰!”空的声音因嘶吼而破裂,他再次奋力挣扎,能量环爆发出更刺目的蓝光,强烈的麻痹感让他眼前发黑,几乎咬碎牙关,“你对我做了什么?!这里是哪里?!凝光大人呢?你竟敢……”

“凝光大人?”夜兰轻轻打断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味。

“她当然不知道。这张请柬……是我模仿的。群玉阁的晚宴?呵,那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的舞台布景罢了。”

她向前微微倾身,那张在幽光中显得愈发妖异的脸庞靠近了一些,紫水晶般的眼眸近距离地审视着空眼中翻涌的惊怒与难以置信,“至于为什么……”

她伸出了手。

冰冷的指尖,带着一种玉石般的质感,轻轻触碰上空因激动而滚烫的脸颊。

那触感让空猛地一颤,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他厌恶地别开头,却被她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不容抗拒力量的手指牢牢固定住下颌,强迫他迎上她的视线。

“因为你太耀眼了,空。”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句句淬着寒冰,“像一颗行走在尘世间的太阳。

提瓦特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光芒照耀。蒙德的蒲公英骑士,璃月的往生堂主,稻妻的社奉行大小姐……甚至须弥那个不谙世事的草神……”

她每念出一个名字,指尖的力道就加重一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紫眸中的风暴越来越盛,“她们都在觊觎你的光芒,都在分享你的目光……凭什么?”

她的呼吸拂过空的脸颊,带着一丝冷冽的、如同幽谷兰麝的香气,此刻却只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凭什么她们可以轻易地靠近你,分享你的旅程,你的笑容,你的……信任?”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扭曲的尖锐,“而我呢?璃月的暗面?永远只能在你需要情报、需要解决麻烦时,才能短暂地靠近你?看着你和她们并肩而行,谈笑风生?看着你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连?”

她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空的鼻尖,那双燃烧着疯狂占有欲的紫眸在极近的距离内无限放大,如同深渊的入口,“我不允许!你的光芒,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的视线,只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你……你疯了!”空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浑身因愤怒和一种更深沉的寒意而剧烈颤抖,“我和她们只是伙伴!是朋友!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无权把我关在这里!”

“自由?”夜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喉咙里溢出几声低沉而诡异的轻笑,那笑声在密闭的石室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从你踏入璃月,踏入我的视线那一刻起,你就不该再奢望那种东西了,空。”

她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缓缓滑过空紧绷的下颌线,描摹着他因愤怒而咬紧的牙关轮廓,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摩挲。

“今晚……”她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沙哑,如同某种危险的雌兽在宣告主权,“我要你……只看着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夜兰眼中的疯狂骤然化为实质的行动。她空着的另一只手闪电般抬起,精准地搭在了自己短外套肩部那个独特的、如同活扣般的金属搭扣上。

“咔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刺耳。

那件如同她第二层皮肤般贴身、象征着璃月暗面力量的深蓝短外套,应声而落,无声地委顿在她脚边的阴影里。

里面仅剩一件贴身的、深紫色的露脐紧身背心,将她流畅紧实的腰线和手臂的肌肉线条暴露无遗,在幽蓝的夜泊石光芒下,那健康的蜜色肌肤仿佛蒙上了一层妖异的釉彩。

这突如其来的、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空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愤怒和质问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如同巨浪般拍打上来,几乎将他溺毙。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兰——剥去了所有优雅或冷酷的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燃烧着毁灭和占有欲的原始本能!

“不!住手!夜兰!”空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带着绝望的嘶哑。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忘了四肢的麻痹和虚弱,求生本能压倒性地爆发!

他像一头濒死的野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疯狂地扭动、挣扎!手腕和脚踝上的能量环被这不顾一切的蛮力拉扯,蓝光急促地闪烁、明灭,发出不堪重负的“滋啦”声响!

尖锐的麻痹刺痛感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末梢,深入骨髓,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

“呃啊——!”剧烈的痛苦让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嚎,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又重重摔回冰冷的石床,汗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然而,这足以让常人昏厥的痛苦挣扎,在夜兰眼中,却只激起了更深的、近乎残忍的兴奋。

她看着空在石床上因剧痛而抽搐痉挛,看着他痛苦扭曲的面容和额角暴起的青筋,那双紫眸里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疯狂。

一丝近乎愉悦的弧度在她冰冷的唇角绽开,如同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困兽之斗。

“真是不乖啊……”她叹息般地低语,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责备,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就在空因剧痛而脱力喘息,视线模糊的刹那,夜兰动了。

她的动作迅捷如电,却又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和从容。空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轨迹,只觉眼前深紫色的魅影一闪,一股带着幽冷香气的风压便扑面而来!紧接着,膝盖两侧的石床猛地一沉!

夜兰已然跨坐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她身体的重量和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清晰地传递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制感。

那双包裹在紧身皮裤里的修长双腿,如同两道最坚固的镣铐,稳稳地、充满力量感地压制住他身体两侧,将他牢牢地钉死在冰冷的石床上。

她俯视着他,深紫色的紧身背心勾勒出饱满的胸型曲线,几缕深蓝色的发丝垂落下来,扫过空因惊骇而僵滞的脸颊,带来一阵冰凉的痒意。

“我说过了……”她微微俯身,那张在幽光中如同妖魅般的脸庞贴近,紫眸里燃烧着令人窒息的独占欲和一种毁灭性的情潮,冰冷的气息拂过空的唇瓣,“今晚,你只能看着我。”

“滚开!”极度的羞耻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剧痛带来的麻痹,空目眦欲裂,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被锁链束缚的双手无法推开她,他猛地向上挺动腰腹,试图用身体的力量将这可怕的压迫掀翻!同时屈起未被完全锁死的膝盖,用尽残余的力气狠狠向上顶撞!

“唔!”夜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顶得向上弹起了一瞬,压制出现了短暂的松动。

空眼中瞬间爆发出求生的光芒!机会!

然而,这光芒只闪耀了不到半秒,就彻底凝固、碎裂!

就在他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身体因刚才的全力反抗而微微僵直的毫厘之间,夜兰眼中寒光暴闪!那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被猎物挑衅后更加亢奋的、近乎残忍的冷静!

“找死!”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判词落下。

空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腰间猛地一紧!并非夜兰的手,而是原本束缚着他双手的能量环!

那幽蓝色的能量环仿佛拥有生命,在夜兰意志的驱动下骤然变形、延伸!

两道如同灵蛇般的蓝色能量流,闪烁着危险的弧光,瞬间脱离了他的手腕,带着撕裂空气的细微“噼啪”声,如同拥有生命般疾射而出!

一道精准无比地缠绕上他刚刚屈起、试图顶撞的右腿膝盖上方!另一道则如同毒蛇般,闪电般缠上了他还在试图挣扎挺动的腰腹!

“呃——!”空只觉得被缠住的部位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箍紧!那能量流并非纯粹的物理束缚,更带着强烈的麻痹和灼痛感,瞬间穿透衣物,直刺肌肉和神经!

比手腕脚踝处的束缚强烈十倍不止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席卷全身!

他所有的反抗力量瞬间被这残酷的惩罚抽干,身体猛地绷直,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瘫软下去,只剩下胸膛剧烈起伏,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喘息,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能量环的光芒在收紧后缓缓稳定,如同两道冰冷的蓝色枷锁,昭示着反抗的徒劳和掌控者的绝对权威。

夜兰稳稳地重新坐实,刚才那一瞬间的狼狈仿佛从未发生。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空因剧痛而扭曲苍白、布满冷汗的脸庞,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反抗的光芒被碾碎,只剩下生理性的痛苦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一丝满意的、近乎妖异的笑容在她唇边漾开。她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此刻在幽蓝的光线下,却如同死神即将挥下的镰刀。

空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她右手的中指上,不知何时,悄然套上了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极其独特,如同缠绕的荆棘,荆棘的尖端,赫然是一枚小巧、锋利、闪烁着幽冷寒芒的菱形刀片!那绝非装饰品,那是真正的凶器!

冰冷的绝望如同深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空的每一寸感官。他徒劳地张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拼凑。

身体被那两道新生的能量锁链死死钉在冰冷的石床上,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引来锁链上幽蓝光芒的闪烁和更深的麻痹刺痛,提醒着他反抗的代价。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兰那只戴着凶器戒指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艺术鉴赏般的缓慢和残忍的优雅,向他的身体落下。

目标,正是他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赤裸的腰腹。

冰冷的金属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猝然贴上了他腹肌紧绷的皮肤。

空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冻结。那菱形刀片的尖端,锋锐得令人心胆俱裂,带着夜兰指尖的微凉,沿着他因为恐惧和剧痛而绷紧的腹肌沟壑,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亵玩般残酷意味地滑动。

没有用力下压,仅仅是刀锋本身的冰冷和存在感,就足以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颗粒。

每一次微不可查的移动,都像在空的神经末梢点燃一串冰冷的火星,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再乱动的话……”夜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气息冰冷,带着一丝情欲的沙哑,却比刀锋本身更令人胆寒。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空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欣赏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抽搐,每一个绝望的表情,“会受伤哦。”

刀锋,在他脐侧一处最敏感的皮肤上,微微一顿。那一点压力,清晰地传递着威胁和警告。

“明白了吗?我的……太阳?”她低语着,如同恶魔的宣告。

空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死死地、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去对抗那灭顶的恐惧和身体本能的颤抖。

他闭上眼,不敢再看那双燃烧着疯狂占有欲的紫眸,也不敢再看那枚悬停在他生命线上的凶器。

微不可查地,他极其缓慢地、僵硬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却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滴滚烫的液体,无法控制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溢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石床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那不是软弱,那是身体在超越极限的恐怖高压下,最后的、无声的崩溃。

这滴泪,却像滚烫的油,骤然浇在夜兰眼底的疯狂火焰上。

“呵……”一声低沉的、带着奇异满足感的轻笑从她喉咙深处逸出。那枚紧贴着他皮肤的菱形刀片,如同它出现时一样诡秘,瞬间缩回了荆棘戒指之中,只剩下冰冷的金属戒圈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但威胁并未解除,那能量锁链依旧散发着幽蓝的禁锢之光。

她俯下身,冰凉的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占有的狂热,精准地捕捉到空眼角那抹湿痕。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品尝珍馐般的贪婪,将那滴咸涩的泪水卷入口中。

“真美……”她叹息着,气息灼热地喷在空敏感的耳廓,激起他一阵无法自控的战栗。“你痛苦的样子,你恐惧的样子……还有这为我而流的眼泪……都美得让我心碎。”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记住这种感觉,空。记住是谁让你流泪,是谁……主宰你此刻的一切。”

她的吻,如同冰冷的烙印,开始沿着空脸颊上那道湿痕的轨迹向下蔓延。不再是眼角,而是带着更强烈的侵略性,重重地落在他的下颌线,带着啃噬般的力道,留下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然后,是脖颈侧面脆弱的动脉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疯狂搏动,如同受惊的鸟儿。

这生命的律动让她紫眸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唇齿的力道加重,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带着占有意味的、深红色的印记。

“唔……”空死死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溢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屈辱和恐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如同酷刑般的亲密,身体在能量锁链的禁锢下僵硬如铁石,只有指尖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冰凉的唇舌触碰,每一次细微的刺痛,都像在将他仅存的尊严一片片凌迟。

夜兰似乎极其享受他这种隐忍的、破碎的反应。她的吻一路向下,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在锁骨处流连片刻,留下湿濡的痕迹和清晰的齿印。当那冰冷的唇终于落在空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正中时,她微微停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紫眸在幽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如同深渊中窥视的兽瞳,牢牢锁住空紧闭双眼、痛苦扭曲的脸庞。她的右手,再次抬起。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凶器戒指,而是她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深紫色紧身背心。

指尖勾住背心弹性极佳的下缘,动作缓慢而充满诱惑的张力。布料被一寸寸向上卷起,暴露出平坦紧实、线条流畅的腰腹,蜜色的肌肤在幽蓝光芒下如同流淌的琥珀。然后,是那包裹着饱满弧度的束缚……

空紧闭的眼睫剧烈地颤动起来,如同濒死的蝶翼。即使不去看,那细微的布料摩擦声,那骤然逼近的、带着她独特体香的温热气息,都如同重锤砸在他的意识上。

他猛地将头侧向一边,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

“看着我,空。”夜兰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沙哑而危险。她甚至不需要动手,那缠绕在他腰腹和腿部的能量锁链骤然收紧!强烈的麻痹刺痛感瞬间席卷神经!

“呃啊——!”空痛得身体猛地一弹,如同离水的鱼,紧闭的双眼被迫睁开,瞬间撞入一片燃烧的紫色深渊。

夜兰满意地捕捉到他眼中那瞬间破碎的痛苦和无法掩饰的惊惶。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如同焚毁一切的地狱之火,带着摧毁一切的决心和一种扭曲到极致的爱意。

“我说了……”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凿进空的灵魂深处,“今晚,你只能看着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件最后的、深紫色的紧身背心,被她彻底剥离,如同蜕去一层无用的外壳,随手丢弃在石床边缘的阴影里。

幽蓝的夜泊石光芒,吝啬地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深紫色的皮裤包裹着充满力量感的腰臀曲线,上方是毫无遮掩的、如同精心雕琢的战神般的躯体。

紧实的腰线,流畅的腹肌线条,还有那在微弱光线下起伏的、饱满而充满生命力的轮廓。

蜜色的肌肤并非柔弱,而是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每一寸都仿佛诉说着无数次暗夜行动磨砺出的坚韧与危险的美感。

几道深浅不一的陈旧疤痕,如同神秘的图腾,蜿蜒在肩胛和肋侧,非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致命的野性和征服的欲望。

这绝非柔弱的诱惑,而是力量与掌控的赤裸宣言。

她微微挺直脊背,如同在展示最完美的战利品,让那具在幽光下泛着冷硬光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惊恐的视线中。

阴影在她身体的沟壑间流淌,强化着每一道充满力量感的线条。那双燃烧的紫眸,如同锁链,紧紧缠绕着空的视线,强迫他接受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现在……”她俯下身,双手撑在空身体两侧的石床上,将他彻底笼罩在自己的气息和身影之下。冰冷与灼热的气息交织,如同冰与火的牢笼。

她蜜色的肌肤几乎贴上他被冷汗浸透的胸膛,那强烈的压迫感和生命的气息让空的心脏几乎停跳。

“……好好看着你的主人。”

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敲碎了空仅存的所有侥幸。

石床的寒意透过湿透的衣料渗入骨髓,空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疼。

夜兰垂在他耳畔的发丝扫过颈侧,像毒蛇吐信般勾得皮肤发紧,而她搭在石床两侧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矿岩地面,规律的叩击声如同倒计时的钟摆。

“知道吗?为了这间密室,我查阅了七百年的地质卷宗。”

她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笑意,指尖却猛地掐住空的下巴转向自己,“这里的矿脉能隔绝一切元素波动,连岩神瞳都探不出异常 —— 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囚笼。”

空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腰部猛地向上挺动。能量环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麻痹感顺着脊椎炸开,让他眼前浮起大片金星。

夜兰被顶得晃了晃,却反而俯得更低,鼻尖几乎蹭到他颤抖的喉结。

“还敢动?” 她舔了舔唇角,指腹摩挲着他锁骨处跳动的动脉,“看来得给你点更深刻的教训。”

话音未落,缠绕在空腰间的能量链突然收缩成细密的网,蓝色电弧顺着肌理游走,在皮肤上灼出转瞬即逝的红痕。空像被扔进沸水里的虾,浑身痉挛着弓起脊背,冷汗混着屈辱的泪水砸在石床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停…… 停下……” 破碎的求饶从齿缝挤出来,却只换来夜兰更重的呼吸。她看着他紧绷的腰线被能量网勒出的红痕,紫眸里翻涌着近乎贪婪的光,忽然伸手扯开他湿透的领口。

冷风灌进衣领的瞬间,空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胸口。低头望去,是夜兰那枚荆棘戒指 —— 此刻正褪去伪装,露出内侧藏着的细小针管,针尖泛着诡异的银光。

“这是用绝云椒椒提炼的麻痹剂,” 她的指腹碾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找到心脏正上方的位置,“不会伤你性命,只会让你连手指都动不了…… 这样你就只能乖乖看着我了,不是吗?”

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空突然偏头咬向她的手腕。

夜兰反应极快地侧身躲开,小臂却还是被牙齿划出浅浅的血痕。腥甜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她看着自己渗血的伤口,忽然低低地笑出声。

“真野啊……” 她用指尖蘸了点自己的血,慢悠悠地抹在空的唇上,“不过我喜欢。这样才像会挣扎的猎物。”

能量链再次收紧,这一次直接勒住了空的喉咙。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他徒劳地蹬着双腿,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意识即将涣散时,夜兰突然松开手,任由他咳得撕心裂肺。

“舍不得让你晕过去呢,” 她抚摸着他泛红的脖颈,语气像在哄宠物,“后面还有很多好戏要演。”

密室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空咳得泪眼朦胧中,看见靠墙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藏在后面的暗格。

里面并非想象中的刑具,而是一排排整齐的琉璃瓶,每个瓶子里都浸泡着不同的东西 —— 有他在蒙德戴过的风之翼羽毛,有璃月送他的清心花瓣,甚至还有上次在层岩巨渊遗失的半截手套。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夜兰拿起装着羽毛的瓶子,对着幽蓝的光仔细端详,“每一件都标记着日期,就像收集你的年轮。”

她忽然转头看向他,紫眸亮得惊人,“等集齐三百六十五件,我们是不是就算共度了完整的一年?”

空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终于明白这场囚禁从一开始就不是临时起意,那些看似偶然的遗失,其实都是她精心布置的狩猎。手腕上的能量环突然发烫,像是在呼应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看,它在回应你呢。” 夜兰注意到能量环的异动,伸手覆在上面,“这是用你的元素力结晶做的锁,只有你的情绪波动能让它发光 —— 就像你专属的心跳灯。”

她的指尖顺着能量环向上滑,突然停在空的肋骨处轻轻按压:“这里上次在稻妻受过伤吧?我特意查了九条裟罗的卷宗,知道你最疼这里。”

疼痛让空猛地绷紧身体,却在看清她眼神的瞬间僵住。那里面除了占有欲,竟然还藏着一丝扭曲的心疼,就像孩童在把玩快要坏掉的珍宝。

“别害怕,” 夜兰俯下身,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按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我不会真的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些瓶子里就只会装你的笑容。”

她的吻落下来时带着血的腥甜,空死死闭着眼,却挡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石床的寒意和她身上的热度交织成诡异的囚笼,而那些陈列在暗格里的 “藏品”,正像无数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场绝望的禁锢。

夜兰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舌尖温柔地舔过他颤抖的睫毛:“这才乖。”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束缚着脚踝的能量环突然松开,却在空以为能活动时,被她用膝盖死死压住。

“想试试站起来?” 她轻笑着想解自己的皮裤腰带,金属扣环碰撞的轻响在密室里格外刺耳,“别急,今晚有的是时间……”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震动打断。不是来自空的挣扎,而是从密室顶部传来的,沉闷的敲击声。

笃、笃、笃。

节奏均匀,带着某种规律。

夜兰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柔情像被冻住的水面般裂开。她猛地抬头看向头顶的石壁,紫眸里瞬间燃起骇人的杀意。

“谁?”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和刚才判若两人。

敲击声停顿片刻,随即传来更密集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用硬物凿击岩层。空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 这敲击节奏他认得,是璃月冒险家协会的紧急联络信号。

“有人来找你了。” 夜兰的手指再次握住那枚荆棘戒指,针尖抵住空的太阳穴,“你说,我该让他们看到活着的你,还是……”

凿击声突然变响,一块碎石从头顶落下,砸在石床边缘。夜兰迅速翻身下床,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她站在密室中央,双手展开成防御姿态,深紫色的元素力在指尖流转,像蓄势待发的毒蛇。

“看来我的密室还是不够结实。” 她盯着头顶的裂缝,语气里带着森然的笑意,“不过正好,让他们来当我们的见证人。”

空趁机蜷缩起身体,试图用没被完全束缚的右手够到腰间的能量环。就在指尖快要触到时,夜兰突然回头,准确无误地踩住他的手背。

“别打歪主意。” 她的靴底碾过他的指骨,疼得空几乎晕厥,“就算他们闯进来,也只会看到你…… 属于我的样子。”

头顶的裂缝越来越大,已经能看到外面透进的微光。

夜兰突然从外套里掏出个小巧的哨子,吹了声诡异的调子。密室深处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一群黑影从暗格里飞出来,是被驯化的夜鸦,每只爪子上都抓着燃烧的火折子。

“既然要来打扰我们,” 她看着那些盘旋的夜鸦,笑容里带着毁灭的疯狂,“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火折子落下的瞬间,空闻到了浓烈的煤油味。原来夜兰早就在密室里布置了易燃物。他绝望地闭上眼,却在火光即将燃起时,听到夜兰发出一声闷哼。

睁开眼,看见旅行者的佩剑刺穿了她的肩膀,而站在裂缝下的,是带着七七和白术匆匆赶来的胡桃。

“抱歉来晚了!” 胡桃挥着护摩之杖劈开火焰,“七七说你的生命体征消失时,我就知道出事了!”

夜兰捂着流血的肩膀后退,却突然笑出声:“来得正好,让你们看看他的……”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七七的冰棱打断。混乱中,空感觉到手腕一松,是白术趁乱解开了能量环。胡桃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拉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冰棱困住的夜兰 —— 她正隔着火焰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偏执。

“我会找到你的。” 口型无声地传递过来,像烙印般刻进空的脑海。

被拉出密室时,璃月的月光正洒在玉京台的琉璃瓦上。空回头望去,那间藏在地下的囚笼正被火焰吞噬,而夜兰的身影,始终没从火光里出来。

三天后的望舒客栈,空对着铜镜换药时,发现绷带里裹着枚戒指 —— 是那枚荆棘戒指,只是针尖被磨平了,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第 108 件藏品,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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